下班,鹿织瑶开车回家,到了家楼下,停好车后便下车,边走边看手机,想着今晚点哪家外卖。
到家门口,却看见有个人蹲在一边,似是在等她回来。
纪玺听到脚步声,猛然抬头,只见等待的人已在眼前,慌忙起身,忍着脚麻走到她面前:“我有话和你说。”
鹿织瑶可没那么好脾气,又一脚踢过去:“你自己生的气,半个月没见,昨晚一上来又给我甩脸子,要是不想继续就早说,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就想走,却被他一把抱住,听到他焦急开口:“我去外省比赛了,这才一直没有联系你,我早就不生气了,昨天晚上对不起。”
昨晚他几个朋友非要拉着他去喝酒庆祝,他原本打算坐个十分钟就走人,谁曾想看到了她,见她视线一直在台上的那几个男生身上停留,还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他这才没忍住走到她身前,用自己的外套挡住她的视线。
“对了,”他又从口袋里翻出一大堆东西,塞进她手里,“我的奖牌,还有送的几个纪念品,都给你。”
鹿织瑶眉头一皱,想还给他,又被他送回来,头疼死了:“你给我的那些奖牌我家里都快摆不下了,你自己收着不好吗,非要放我这里?”
若是其他,她倒能心安理得地当垃圾扔了,可这些都是他的荣耀,是他挥洒汗水打败多人才争回来的勋章,若是都扔了,岂不是可惜至极。
“放在你这里我才放心,”纪玺低头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求她,“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认错了。”
“我一直想联系你,但是教练把我手机收了,比赛结束了才还给我,我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然后就发现你把我拉黑了......”
鹿织瑶都记不起这次她和他是因为什么闹矛盾了,左右不过就是他想转正,而她只想保持现状。
“纪玺,”鹿织瑶认真和他说,“我是真的不想改变现在的一切,你要是接受不了,不如提早分开吧。”
“不行,”他语气一下严厉起来,松开她,和她对视,“鹿织瑶,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
她是一时兴起,好不容易碰见了个极品帅哥,色心壮胆,卯足力气把他给睡到了,后来就理所当然发展成了长期炮友关系。
若是知道他这么缠人,鹿织瑶打死也不会去勾搭他,她只想玩玩,没想要什么天长地久。
悔不当初啊。
见她发呆,纪玺干脆吻住她,免得又从她嘴里听到那些不想听的话。
从开门到一起倒在床上,他们的嘴就没分开过,她坐在他身上,开始脱他的衣服。
管他的呢,先爽了再说。
到了晚上,孟拂才看到自己的包,拿过来看看有没有少了东西,发现那几张纸都整整齐齐迭在一起,明显不是她的风格。
是贺峥看到了吗?
再拖下去,对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事,孟拂思考良久,决定向他袒露实情。
走到书房门口,敲门进去,见他脸色铁青,她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贺峥不语,伸手把她拉回来,手似寒冰那般,刺得孟拂手疼。
“是工作上的事?”
他摇头,依然保持沉默,禁锢她腰,让她跌坐入他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别,”他抱得太用力了,孟拂小声叫唤,“有点疼了。”
他松开一点,向她说句“抱歉”,却依然让她牢牢坐在他身上,不准她离开。
“贺峥,”她终于鼓起勇气,“你看到我包里的东西了吗,我......”
未等她继续说下去,贺峥便打断她的话,手指轻轻压在她唇上,用极其蛊惑人心的声线道:“那边你住不惯是不是,搬过来和我住,好吗?”
不像商量的语气,反而像在下命令。
那是她婚前买的房子,婚前叁年多一直住在那里,怎么可能住不习惯。现在只是因为即将离开这里,想把它租出去罢了。
“不是,我...”
孟拂下意识要反驳,却又被他打断。
“我明天陪你过去清东西,”他彻底陷入自己的逻辑中,无视她的行为,“都搬过来,行不行?”
“贺峥,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开始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你东西多不多啊,一天能搬完吗?”
“贺峥,”她无奈地喊他名字,“我们不能逃避啊,事情总要解决的。”
“孟拂,”贺峥语气渐冷,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是不是我平常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忘记我是个什么人了?”
久居高位,他不是那种没有手段的人,只是在她面前,一直收敛着。
“我要想留住一个人,能有千万种方法,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