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闻言也回头看向他,他不怪燕子,燕子能和他一起瞒着言王来找赛阎王他便已经很感谢他了,毕竟这件事若是被言王知道,燕子定是会受到很重的惩罚,甚至被赶出暗卫,这已经让他对燕子很是感激和愧疚。
韩辰皓纤细修长的手指放下桌子上一下一下的轻敲着,半晌都没有再开口,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救阿木,要不要相信阿金的话?
然而就在韩辰皓都还没有考虑的时候,被抬到客房里的阿木便已经是命悬一线,赛阎王站在一旁急得手痒痒,却还是不敢下手救人,毕竟没有韩辰皓的发话,救错了人最后遭殃的还是他,他便也知道先忍着,但还是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放进了阿木的嘴里,这能让他在坚持一会。
“你们都在这作甚?房间里有人?”杜子衿闲来无事便带着春晓在韩府里溜达,这走到前院的客房,便看见几个暗卫守在一间客房外,他们这才刚到韩府,这就来客人了不成?而且什么客人还需要四个暗卫看着?
一听到是杜子衿的声音,赛阎王眼睛一亮连忙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又随手关上了门,对杜子衿道:“子衿丫头怎么不好好休息来着干嘛?”
杜子衿看了看赛阎王,又看了看关闭这的房门,挑眉门道:“出来透透气,赛神医在这房间里藏了什么人?”
“一个受伤的病人而已,前来求医的。”赛阎王笑道,话只说了一半,倒也是没有骗杜子衿,但却隐瞒了最关键的事情,一旁的四个暗卫都齐齐的看向赛阎王,有个刚想张口解释,便被赛阎王一个冷眼给瞪了下去。
“受伤的病人?严重吗?你已经看好了?”杜子衿问道,见赛阎王还有时间在这和她闲聊便以为他已经给人治完了病,因为一旦开始给病人治病的赛阎王就是火烧到了屁股也都是先治完病再说。
“咳咳,还没呢,再等等。”赛阎王轻咳道,他确实是很想救房里的那已经快死的人,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挑战,就像是武功高手见到强者总是想要挑战征服一样,就这样的病人他真的可以体会到从阎王手里抢人命的快感。
可是一想到韩辰皓那张发怒的脸,他就只能认命的自己挠自己的手心了,他需要一个可以帮他灭掉韩辰皓发火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他面前的杜子衿,也只有她能做到。
“等什么?药材不够?还是缺人手?”杜子衿皱眉问道,她已经感觉到赛阎王的不对劲了,怎么觉得他的目光这么像一个精于算计的奸商呢?
“对,就是缺个人给我打下手,以前子衡在身边总是有他帮忙,这下没了他还真有点不习惯。”赛阎王继续忽悠道,但是对杜子衡的想念倒是真的,这一走都快小半月了,不知道杜子衡有长高了没?
“那要不我帮你打下手吧?还是救人要紧!”杜子衿道,这一提到杜子衡,打了个岔,杜子衿便也就把她刚在感觉到的不对劲全抛到了脑后,正好如了赛阎王的意。
进到房间,看到床上面无一丝血色的男子,若不是还有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都要以为他是一具尸体了,真的是只剩下了一口气被嘴里含着的药丸吊着。
“他是谁?”杜子衿问道。
“被人送到了韩府门口的,不知道叫什么?”赛阎王句句没有欺骗杜子衿,可却句句都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他虽知道他是言王的暗卫,但确实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确实是被人送到言王府门口的。
杜子衿仔细的看着阿木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总觉得好像时间过他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到赛阎王挽起他的袖子,露出了手腕,只见他手腕上有一个墨蓝色指甲般大小月牙胎记,让杜子衿顿时楞在了那里。
她记得这个月牙胎记,前世韩卓言身边的暗卫中便就有一个叫阿木的手腕上便就有这个月牙胎记,她也是无意间在阿木挽起袖子帮春晓打水的时候看到的,当时觉得很这胎记很好看,只可惜去却长在了一个男子的手腕上,便映象深刻,但对于阿木的记忆却也就只有这个月牙胎记,而现在却又出现在这个前来求医的男子手腕上,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到底是谁?”杜子衿认真的问道,她知道赛阎王定是知道他的身份,只不过在故意瞒着她。
赛阎王见杜子衿突然冷了脸,便也知道定是她发现了阿木的身份,只好实话实说全部告诉了杜子衿,暗叹这男子也是倒霉,怎么就跟了言王?他若不是言王的人,也不会被人这样嫌弃!
杜子衿听完赛阎王的解释,蹙眉看着床上的阿木,脑海里一遍有一遍过着都是前世阿木挽起袖子帮春晓打水的画面,心里有个声音告
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救他,他只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他并没有错,而且还是个热心善良的人。
但又一想到韩辰皓背上的那一刀,和他们被追杀被迫跳下悬崖的那一幕,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恨,恨和韩卓言所有有关的人和物。
“子衿丫头,要救他吗?再不救就真的不用再救了!”赛阎王着急道。
杜子衿依旧皱眉看着阿木,内心纠结着,心中的善良和仇恨激烈的交战着,突然转身不再看他,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步,颓然道:“尽力吧,生死有命!春晓留下帮忙。”
话落便打开了门走出房间,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内心只有仇恨的人,她会厌恶那样的自己,仇恨已经不是她生命里的全部,她也更不能恨的盲目!
而前厅里的韩辰皓此时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本王会让赛神医救他,但是救了他,以后他的命就是我的,他若是不愿意,我便再收回来,至于你们,今日本王便就只当你们是来求医的,但下一次再遇到,本王不会再放过你们!”
韩辰皓的话在安静的当里回荡着,让已经几乎不抱希望的阿金立刻欣喜的抬起却激动的说不出话,燕子也是松了一口气,为阿木,也为他自己。
“谢闲王成全!”阿金和燕子一同磕头谢道,只要能让阿木活着就好,而且让他跟着闲王也比跟着言王要好。
燕子和阿金一同离开了韩府,燕子打算回京城,阿金却不想再回去,他的心已经不在言王府,再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就先在临安城待着,还可以打探到阿木的消息,等阿木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韩府内,韩辰皓直接便从前厅到了阿木所在的客房,既然已经答应了要救阿木那便就一定要救活的。
到了阿木的房间便看到赛阎王已经在忙着给阿木施针了,见到韩辰皓突然到了房间,赛阎王捏着针得手突然的抖了一下,心虚的就当没看到韩辰皓,反正也是杜子衿让救得,他也只是听杜子衿的话。
“他怎么样?还有救吗?”韩辰皓皱眉问道,看着已经和死人差不得的阿木,这韩卓言还真是狠心,对他忠心卖命的下属都能下这么中的手!
“我也只能尽人事,接下来的便就是听天命了!”赛阎王叹息道,这也还要看他的求生意志是否坚定,毕竟他伤的太重,而且也拖了太多的时间。
“那就尽力救活他,不过,我看就算我没有说你也已经打算这样做了。”韩辰皓邪魅的笑道。
赛阎王心虚的笑了笑道:“这是子衿那丫头让我救他的,不然我也不会管他。”
“哦?是吗?”韩辰皓冷笑问道,显然不相信赛阎王的说辞,了解赛阎王的性格,像阿木这样的病人对他来说就像是新奇而富有挑战的,让他光看着还不急得手痒?想必杜子衿一定是被他忽悠了才会让他就阿木的。
“那当然!子衿丫头向来最是善良不是吗?”赛阎王心虚道。
韩辰皓没在搭理赛阎王,转身走出了客房,一路快步向后院杜子衿的院子走去,然而还没走到后院,便在府里的一个小花园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杜子衿。
“怎么一个人在这?”韩辰皓走到杜子衿身后轻声道。
杜子衿微楞片刻转过身,勉强的笑道:“屋里有些闷就出来走走,春晓被我留在莫思聪那里帮忙了,他那有一个伤重的病人你知道吗?”
“知道,刚下刚去看过。”韩辰皓答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杜子衿不知道阿木便是韩卓言的人,而他却不知道杜子衿已经发现了,还回忆起了很多有关上一世的记忆,心烦意乱才一个人躲在这小花园里清净一会。
“他是言王的人,我记得他手腕上的月牙胎记,前世我见过他,等他伤好的差不多便让他走吧,平时也要提防一下他。”杜子衿皱眉道,她虽答应了要就阿木却并不代表她就会相信他,毕竟她不知道这一世的阿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会让韩府所有的人因为她的一时判断错位而冒险。
韩辰皓闻言微楞,沉默半晌,他原本就猜测杜子衿前世定是和韩卓言有什么纠扯,所以杜子衿才会这么的恨韩卓言,可如今杜子衿连韩卓言身边的玩味都认识,这让他不得不多想杜子衿上一世到底和韩卓言有怎样的纠缠?可他已经说了前世的事情都过去,便也不会在主动去提起,而且,他也不想杜子衿一直的沉浸在前世中。
“嗯,他确实是言王的暗卫,被言王所伤,是他的哥哥把他带到了这里,求赛阎王救他的,如果他醒来后愿意跟随我,那我会留下他,但若他不愿跟随那我也只能杀了他,这也是我和他哥哥的交易。”韩辰皓道。
杜子衿点了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相信他在鬼门关走过一回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经过一连四个时辰的紧张忙碌,赛阎王终于算是救回阿木的一条命,′而此时已经是到了后半夜,春晓早已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邵刚前来查看,见到春晓一身单衣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拿起客房软塌上的薄毯轻轻的盖在了春晓的身上,整个包围住她,只留了一个乌黑的脑袋在外面,让邵刚不禁觉得十分的可爱。
第二日一早,韩辰皓等人便都早早起身准备着继续赶路回京城了,而此时虽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依旧昏
险但依旧昏迷不醒的阿木这被留在了临安韩府,依旧有四个暗卫看着他,每日看着他按时吃药,等他醒过来,身体好些便送回京城。
此时,王楚心眼睛的治疗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就能在一个月后恢复光明,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所有人都是开心的,即使是一直不太待见王楚心的韩辰皓也都微微的勾着唇角,可身为当事人,听到这个消息最该高兴的王楚心却没有一旦的欣喜。
她觉得这一个月便就是她和莫思聪最后相处的一个月,越发的依赖着莫思聪,几乎什么事情都要莫思聪陪着她,莫思聪也依旧的包容着她,心疼她,好像这段时间对王楚心的好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都会下意识的答应,也越来越习惯每天身边都会跟着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尾巴。
傍晚时分他们的马车才到了京城外,马车外的邵刚拿出怀里的令牌给守城的官兵看了一眼,守城官兵便立刻恭敬的让开了道路,让马车陆续进城,断断续续的走了七八天这下终于安全的到了京城。
莫思聪带着王楚心先直接回了状元府,韩辰皓的马车没有直接回闲王府,杜子衿让韩辰皓把马车停在了杜府的后门前,带着春眠春晓下了马车,韩辰皓也跟着下了。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韩辰皓笑问道,这一次杜子衿离开可是偷偷的离开的,杜青林和杜夫人定是被气坏了,这下杜子衿回府还不被一顿训斥!
“还是算了吧!你进去我父亲只怕更是生气,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他,大不了就是被禁足几天而已。”杜子衿笑道,对于父亲她对付起来倒也有些经验,而且他们也顶多就是训斥几句,不会舍得对她怎么样的。
☆、第八十八章 杜明玉再生毒计
从后门进了杜府,杜子衿便直接走到了杜夫人的主院负荆请罪,没有让春眠春晓跟着,怕等下父亲生气不舍得罚她而迁怒她们。
走进了院子,站在房门外的春喜见见到杜子衿回来便立刻惊喜的迎了上去,激动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天天都担心着您呢!”
杜子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父亲和母亲都在房里吗?”
春喜点了点头小声道:“都在,正吃晚饭了,小少爷也在,不过…老爷和夫人可能还有点生小姐的气,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
听到杜子衡也在杜子衿微微皱眉,她不允许他跟着赛阎王去苏州,而自己却跟着走了,杜子衡心里定是还在生她的气,一会还不在一边给她火上浇油?
“这次本就是我不对,他们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一会好好听训就是。”杜子衿狡黠的笑道,对春喜眨了眨眼睛,向房间里走去。
房间内,三人都安静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就连杜子衡也都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好动,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很生气姐姐自己一个人去了苏州却不带着他,可是慢慢的他心里的生气便也都变成了担心,他也知道如今他还是个小孩子,姐姐不让他去也是担心他,就像他现在很是担心姐姐一样。
“哎!我吃好了。”杜夫人放下筷子皱眉道,杜青林看了看她碗里几乎都没有动过的饭菜,便知道她是又在担心女儿了,他何尝不是时刻的担心着,若不是京城这里实在走不开,他都想马上赶去苏州把女儿带回来,虽然他也收到过闲王送回来的平安信,可见不到杜子衿他就始终的安不下心来。
杜子衡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杜青林见状便也没了胃口,正微微偏头打算叫门外的春喜进来收了桌上的饭菜,却在看到正走进来的杜子衿时,微张着嘴愣住了。
“姐姐!母亲,是姐姐回来了!”杜子衡坐在杜青林的对面,抬眼便看到了刚走进房间的杜子衿,立刻惊喜的跳下了椅子,向杜子衿跑去。
杜青林和杜夫人也都惊喜的站起身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杜子衿,面色略显疲惫,但气色正常,也没见一丝狼狈,这让他们顿时安心了不少。
杜子衿牵着杜子衡的手走到父亲母亲面前,正打算跪下认错,却被父亲拦住了,“算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亲语气中的哽咽让杜子衿越发觉得愧疚,不禁红了眼眶,“这次是女儿的错,是女儿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杜夫人拿出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嗔怪道:“只要你能平安的回来就比什么都好,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吓我们了,苏州那时正值瘟疫,你怎么就敢一声不吭的跑去?”
“这次是女儿任性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杜子衿保证道。
“下次姐姐一定要带着子衡一起,不然子衡真的再也不理姐姐了!”杜子衡噘嘴不悦道,说完对上父亲想要发怒的目光,赶紧又改口道:“但也一定要征得父亲母亲的同意!”
“你这次私自外出,就罚你在院子里禁足一月,再有下次为父绝不轻饶了你!”杜青林振声道,其他的惩罚他到底也还是不忍心,只能罚她禁足,也正好让她好好的养养身子,这次回来人又比以前消瘦了一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回来。
“女儿谨遵教诲!”杜子衿点头道,这已经比她预期的惩罚轻了很多了,父亲到底还是最心疼她的。
“姐姐,师父呢?师父和你一起回来了没有?”杜子衡问道,这么些天他也是很想念师父的。
“回来了,不过先和闲王回了闲王府,说了过几日便来看你。”杜子衿对杜子衡笑道,韩辰皓身上的伤也还并没有完全好,赛阎王便先跟着他回了闲王府,然而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赛阎王是怕杜青林和杜夫人会责怪他私自带走了杜子衿,想着先等杜子衿回去消消他们的火气,过个几日他在登门谢罪。
而这却都是赛阎王想的多了,杜青林和杜夫人都是很了解女儿的性格,她想要去苏州即便是没有赛阎王带着也一定会自己一人前去的,所以他们也都没未迁怒过赛阎王,此时见到杜子衿安全健康的回来,心里反而感激赛阎王对杜子衿的照顾。
杜子衡便又缠着杜子衿不停的问着在苏州发生的事情,杜子衿挑挑捡捡的讲给杜子衡听,关于他们回京遇刺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杜青林,早已经知道了韩辰皓遇刺的事情,只是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只知道确实遇刺,韩辰皓因此受了伤,却不知道韩辰皓和杜子衿失踪的事情,他所知道的也都是韩辰皓的暗卫故意放出的消息。
好不容易哄着杜子衡回去睡觉了,杜青林便把杜子衿单独叫到了书房,杜子衿走的这段时间,京城里也还算平静,林太尉被罢官回乡,太尉一职便又杜青林暂时接管,言王和林嫔也都在禁足,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这段时间都格外的平静,只是除了皇上已经好几日卧病在床的事,让人觉得如今这平静就像预示着一场大的暴风雨将要来临。
“为父收到消息,你们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闲王还受伤了,是真的吗?”杜青林走进书房坐下问道。
杜子衿闻言一愣,不知道父亲到底知道多少关于那次刺杀的事情,便也不敢多说,犹豫道:“是遇到了,闲王也是为我才受伤的,赛阎王没
我才受伤的,赛阎王没有和我一起回来,就是因为闲王的伤还没有痊愈。”
杜青林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些天了,闲王的伤还没有痊愈,那受的伤定是不轻的,又是为了杜子衿受得伤,他虽然不喜欢女儿和闲王走的太近,可是如今已经不是他不喜欢就能阻止的,若是杜子衿这次偷偷跑到苏州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她也就只能嫁给闲王了。
“伤的很重吗?”杜青林问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心。
“嗯,杀手的匕首上有毒,刀口也很深,所以恢复的很慢。”杜子衿只要一回想起韩辰皓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心就不禁的疼,那个画面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你们可知道是谁派的杀手?”杜青林问道,他的心里已经有的猜测,致死却没有证据。
“还能是谁?除了狗急跳墙的言王,也没人能这么恨闲王!”杜子衿冷笑道。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计划的?”杜青林皱眉问道,毕竟言王手下的暗卫也都不是吃素的,他虽然被禁足,但他手下的暗卫还是可以自由出入言王府的,所以会查到些什么也很正常。
杜子衿摇了摇头冷笑道:“他没那么快就能查出来,估计他也是嫉恨闲王代替他到江南赈灾,觉得闲王是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功劳,这才容不下闲王的,而且,这次杀手也不管事针对闲王的,也还有一批在追杀莫思聪,言王一向最容不下眼中钉!”
“就算他现在没有查出来,但早晚也都会知道的,只怕他那时要做出什么反击的事,这段日子,皇上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这都已经卧床五天了,为父真怕一旦皇上这个时候驾崩,朝堂只会乱作一团,而且,幽兰国的使臣和公主昨日也刚到京城,皇上下令三日后在宫里举办宴会,决定下与幽兰国公主和亲的事情,若是言王趁机拉拢了幽兰国的公主,只怕我们这一次的计划全都前功尽弃了!”杜青林担心道。
这件事杜子衿也是考虑过得,但她的看法却和父亲不同,要比父亲乐观许多,“确实不能让皇上在这个时候驾崩,女儿听闻幽兰国的果实白萧此次也来了,他的医术和赛阎王齐名,若是让他为皇上治病,皇上定会答应的,毕竟皇上也一定是不想死的,既然他不放心赛阎王,那就只能选择白萧,也许白萧可以让皇上在坚持一段时间,至于幽兰国的和亲,女儿倒觉得言王倒是最为合适。”
杜青林疑惑的看着杜子衿,他也听说过白萧的名声,若真的能让白萧给皇上看病倒也是好事,只是却不明白杜子衿说的言王最合适是什么意思,问道:“为何?”
杜子衿狡黠一笑,解释道:“如今言王虽是禁足,可也依旧是言王,皇上罚他禁足何尝不是在保护他,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言王府里,我们便也抓不住他的把柄,倒不如先给他一个再次崛起的机会,让他从言王府里出来,看到皇上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最心急的人是他,有了幽兰国做后盾,他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只要他有所动作,咱们就可以再次抓到他的把柄,说白了,就是给他一个敢于谋权篡位的胆子和机会,然后让皇上自己都再也容不下他,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皇上就会彻底解决了他,幽兰国也绝对不会在支持因一个谋反失败的王爷!”
“那如果他成功了呢?这个太冒险了!”杜青林担忧道,不得不说杜子衿的这招引蛇出洞确实让他佩服,可是也太过冒险,若是言王真的利用幽兰国得到了皇位,只怕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杜家。
“不,若他真的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说不定还有可能成功,可言王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浮气躁,再加上这次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心里定是更加的烦闷,急切的想要改变他如今的现状,而他确实急切,做事漏洞就越多,对我们也就越有利,而且,闲王虽然一直都没有涉足过朝政,但他在朝中也有很多可以用的人,我们也有莫思聪,和父亲,这样,言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杜子衿胸有成竹道,若是没有幽兰国的和亲,她也还真没办法做到这些,但有了这次和亲,就是她一次性彻底扳倒言王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