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后悔有期!”
韩辰皓闻言只是稍稍停顿,便又继续上了马车,让人驾车离开,邵刚回头看了一眼兰明公主,没想到他家王爷坠崖都还能遇到桃花运,看对方这马车和服饰就定不是一般的女子,就是不知道这杜小姐吃起醋来王爷能不能哄得住?
韩辰皓山了马车便看见杜子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朱唇轻启道:“人家跟你说后会有期呢,你怎么也不理她?”
韩辰皓勾起嘴角坐到杜子衿的身边,一把揽进怀中,笑道:“本王怎么闻到一股子好浓的醋味?”
杜子衿冷哼一声道:“醋不是王爷最爱吃的吗?我可不喜欢,我是怕王爷得罪了兰明公主回到京城再遇上怕是会有麻烦。”
“就算是她父王来了本王都不会放在眼里,跟不要说她一个小小的公主,不过,那个国师白萧倒是个人物。”韩辰皓淡淡了的看了一眼杜子衿道,他可还一直记得他醒来时白萧带杜子衿离开的事,而且,白萧对人向来冷淡至极,但他对杜子衿却有些不一样,这让他不禁对白萧提高了警惕。
“你以前听说过白萧吗?我听说他是棺材子。”杜子衿问道,白萧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她便也想要多了解一点他,只是她这一问倒是让韩辰皓又一次的打翻了醋坛子。
“嗯,是个棺材子,听说生来便就没有命格,幽兰国上一任国师白烈便也就是因看中了他奇特的命格才把他留下身边做义子,你老实告诉我,白萧给你药丸是让你用什么条件交换的?”韩辰皓眯眼问道,把正想要后退的杜子衿越发用力的揽进怀里。
“也没什么条件,就是问了我几个问题,让我如实回答他。”杜子衿答道,突然想起在坠崖之前她告诉韩辰皓有关她前世的话,既然对她一无所知的白萧都能相信她的话,那韩辰皓一定也是会相信的,而且,当她对白萧说出心底的秘密后才发现原来说出这件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困难。
“什么问题?”韩辰皓皱眉问道,杜子衿能有什么是白萧想要知道的?他们之间以前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杜子衿便大方的把她和白萧之间的对话大概的说给了韩辰皓,而韩辰皓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白萧这些问题在大锦国的规矩看来都不是男子可以随意询问女子的,特别是女子的生辰八字,除了父母知道外,便就只有公婆和相公知道,连韩辰皓都还没有问过杜子衿的生辰八字,这让韩辰皓越发怀疑白萧对杜子衿不怀好意。
“最后一个问题是问我,你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杜子衿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韩辰皓的反应,见他闻言微楞,紧皱着眉头看着她,眸底有着不安,他没有忘记她在坠崖前跟他说的那句话,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惊讶。
“你是吗?”韩辰皓不安的问道,他确实还记得杜子衿在坠崖前说的那句让他觉得震惊却又感觉理所当然的话,这两天也一直都在他的心里,只是一直的没有机会向杜子衿问清楚,却没想到让白萧抢了先。
杜子衿无比认真的看着韩辰皓的眼睛道:“如果我说我是呢?我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带
次的人,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在这一世,你相信吗?”
即便是有心里准备可韩辰皓还是被杜子衿的这番话震惊到了,若是旁人说的他定是会怀疑,但这是杜子衿亲口告诉他的,而且也只有这个理由也可以解释了她以前总是可以未卜先知的能力是因为她是重生而来的人,他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尽管这确实很匪夷所思。
韩辰皓把杜子衿揽进怀里,用力的抱紧,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相信,但这些都不重要,什么都没有你会一直额在我身边重要,那已经是上一世了,也许你的上一世里我只是个陌生人,但这一世我会陪你一辈子,完成你所有上一世没有完成的心愿。”
他也终于明白杜子衿对韩卓言和杜明玉看似无缘无故的恨定是和他们上一世的恩怨纠葛有关系,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杜子衿如此的恨他们,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要帮杜子衿完成她的心愿,打开她的心结,让她不要再一直的生活在上一世的阴影里。
“韩辰皓,谢谢你!如果上一世我遇见的是你该多好!”杜子衿忍不住的哽咽道,她觉得在说出这些话后她彻底的轻松了,再也不用一直一个人背负着这些秘密,再也不会因为这些而伤害到韩辰皓。
这厢,韩辰皓和杜子衿走后,兰明便也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在没有了以前喧燥,一旁的白萧更是乐得清静,一直的闭目养神看也不看兰明一眼。
马车也没有再在山野里转悠,而是直接上了答道往京城赶去,兰明快被这一路上白萧的冷压力逼疯了,不怕死的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不是看上韩辰皓身边的那个姑娘了?我可没见过你会对哪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说这么多的话!”
☆、第六十七章 临安城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到京城之后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闯了什么祸我可不会放过你!”白萧冷冷的撇了一眼兰明冷声道。
兰明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白萧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幽兰国最受宠爱的公主,从小到大学出了白萧谁对她不是有求必应?这次到京城她一定要得到韩辰皓,杀了杜子衿。
虽然知道韩辰皓和杜子衿是安全的,可也只有在真的看到两人好好额站在自己面前时,莫思聪和赛阎王等人的心也才算是真的落了下来,王楚心抱着杜子衿一个劲的哭,莫思聪见韩辰皓已经显出了不耐烦便赶紧揽过王楚心让她离杜子衿远一点。
“赛神医,王爷他后背受了伤,还中了毒,虽然吃过解毒的药丸但也还不知道到底毒清了没有,你快给他诊脉看看。”杜子衿依旧担心着韩辰皓的伤势,赶紧拉着韩辰皓坐下让赛阎王给他诊脉。
韩辰皓难得听话的坐下把手臂伸到了赛阎王的面前,他这样的配合反倒让赛阎王有点不适应,要知道以前每次韩辰皓受伤除了他昏迷失去意识,只要是醒着的,想给他看伤诊脉那就跟打仗似得,每一次像这么听话的把手臂伸到他面前的。
“你诊不诊?傻愣着作甚?”韩辰皓见赛阎王一直看着他的手臂发愣不悦道,以前他是不喜欢让别人碰他,所以每次受伤都是他心情最差的时候,但如今为了杜子衿他也要忍耐一下,毕竟他自己也知道他身上的伤不轻,想要在回京之前好起来的话就只能好好的让赛阎王给他治,他才能有最好的状态应付回京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赛阎王回过神连忙把手放下了韩辰皓的脉象上,片刻后拿开,笑道:“王爷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主要便就是后背的伤口还没有长好,这几日注意换药便是,至于身体里的毒,不知王爷是吃了什么解毒的药效果如此的好?”
韩辰皓偏头看了眼杜子衿,正打算开口,杜子衿却已经先开了口:“幽兰国国师白萧给的药丸。”
众人皆是诧异的看向杜子衿,他们都知道韩辰皓和杜子衿是被人救了,但也一直没查出啦是被谁给救了,这时听到杜子衿提起幽兰国国师白萧,有的诧异有的迷惑。
“白萧?救你们的人是白萧?”赛阎王顿时眼睛发亮道,白萧的名声他自是听过的,不过双十年华在医术便能和他齐名,他也一直都很想见见白萧,早知道是白萧救了韩辰皓和杜子衿,他就跟着邵刚去接他们了,也能见白萧一面。
“正是他,同行的还有幽兰国的兰明公主,而且他们这次是为了和亲来的。”杜子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辰皓道。
邵刚自是还记得那个在王爷上马车对着王爷大喊“后会有期”的女子,想必那个便就是杜子衿说的兰明公主了,那他们这次前来和亲的目标便也就是王爷了。
“王爷才不会答应和那什么公主和亲的!”邵刚冷哼道,他本是想先为王爷想杜子衿表明决心,可他这么一说,原本还都没想到韩辰皓身上的众人,这下全都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样齐齐的看向韩辰皓。
“兰明公主是看上闲王了?真是没眼光…额,不能这样说,这样说子衿姐姐也是没眼光了!”王楚心噘着嘴小声嘀咕道,但在一片安静的房间内,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韩辰皓一个冷眼扫向了王楚心,若是别人的话还真的被韩辰皓给吓着了,但对于眼睛看不见的王楚心韩辰皓如刀子一般冰冷的视线对她是没有一点作用的,于是,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众人想笑却又不敢笑,一个个掩着嘴偷笑着。
“咳咳,楚心该去喝药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莫思聪尴尬的对众人笑道,赶紧拉着还依旧不想离开的王楚心离开了韩辰皓的视线,他还真怕再多待一会,韩辰皓就要忍不住对王楚心出手了。
“莫大哥,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王楚心失落道,她虽眼睛看得到,却也能感觉得到在她那句话之后便僵持住的气氛,可她说的那么小声,他们怎么还能听得见?
“你说的没错,只是闲王受伤了,心情不好而已,而且你也确实到了该喝药的时间了,想要眼睛早点能看见那就要好好的按时吃药。”莫思聪温柔的安慰道,他知道楚心说那些话并没有恶意,只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直率单纯,想必闲王也只是一时听着生气,却也不会和她计较的。
王楚心闻言越发失落的低着头,她不喜欢喝药,也更不想眼睛好起来,她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想喝药了,是不是我眼睛好了你就会把我送回山上去?”
莫思聪闻言微楞,随即无奈的笑道:“等你眼睛好了,也总要带你回去看看爷爷奶奶的,你这样突然的走了他们肯定很担心,你若是不想继续待在山上,那也可以再和我一起回京,但再也不许说不想喝药的事了!”
“嗯”她也确实有些想念爷爷奶奶,但是她更不想再被困在山上,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心境了,再也适应不了没有莫思聪在身边的日子,如果她的眼睛一直不好就能让莫思聪一直都这样陪在她身边,那她也是愿意永远的处在黑暗里,只要有莫思聪一直牵着她的手。
在客栈里休整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韩辰皓等人便又继续往启程回京,而那些前来刺杀的杀手尸体则全部由一批暗卫送回了天机门,也就
卫送回了天机门,也就是这批杀手所属的门派。
天机门门主聂天看着他派出去的一百多位中上等杀手全部变成了门前的尸体,一时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咬牙切齿的怒骂道:“蠢货!都是一群蠢货!”
这一次他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拿不到韩卓言那边的银子,还白白损失了这么多的杀手,这一次到底是他低估了闲王的实力,没想到他不过一个闲散王爷,手下竟然会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暗卫。
刺杀失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言王府,言王气急一脚狠狠地提在了前来报信的暗卫身上,跪在地上的暗卫被踢出几步之外吐出了一口鲜血,吃力额爬起身依旧低头跪着,嘴角流出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滴在黑色的大理石上。
站在一旁的何康看到这一幕目光微沉,双手在袖中握紧,他们虽是言王的暗卫,听命衷心与言王,但也都是有尊严的汉子,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傲气,若是他们犯了错受到责罚,他们绝对是心甘情愿,但却不代表他们就是出气筒,韩卓言刚下的做法已经让何康感觉到不喜,他们没有亲人,主子和兄弟便就是他们最亲的人。
韩卓言见那个暗卫又怕了起来,心里不禁恼怒正想要再踢一脚,却被何康拦了下来,“王爷,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闲王一定会很快便能查到是我们买了杀手刺杀他,等他回到京城后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着,对跪在地上的暗卫使了个眼色让他趁机赶紧离开,暗卫站起身颤颤巍巍的退出了书房,刚走出院子没多远便又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
“那就让他查到好了,没有证据他又能那我怎么样?以为办好了这次赈灾他就能在朝中又一席之地吗?就是父皇都容不下他!”韩卓言冷笑道,他确实猜不透父皇的心思,可他却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父皇一直都防备着韩辰皓,又怎么会让他在朝堂上做大?他的功劳越大,皇上就越容不下韩辰皓,到时候不用他动手,父皇就会收拾了韩辰皓。
何康闻言依旧觉得不安,从这次刺杀失败他便感觉得出闲王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好对付,一百多为中上等的江湖杀手都可以一夜之间屠杀一个江湖门派了,却都被韩辰皓的人屠杀殆尽,还直接送到了天机门,这让他想想都觉得心惊。
张口本想提醒言王不可小看闲王的实力,可看到言王不可一世,信心满满的样子便又把话咽了下去,这个时候的言王只怕是丝毫听不进去他的建议,他就是说了也只是换来他的一顿斥骂。
何康从言王的书房出来便直接到了暗卫的住所,他还在担心这刚才被韩卓言踢了一脚的暗卫,他看的很清楚那一觉韩卓言是加了内力的,而且还踢在了他的胸口上,定死伤的不轻。
可才刚一走到暗卫的住处,便看见暗卫们都垂头丧气的站在院子里,这让他心里不禁的一沉,开口问道:“阿木呢?回来了吗?都在这里站着作甚?”
一个暗卫看了眼关着门的房间,对何康犹豫道:“阿木他…快不行了!他哥在里面陪他。”
何康闻言顿时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一把抓起面前暗卫的衣领冷声道:“你说什么?怎么会…”
“大夫说伤了心脉,救不活了,大哥,阿木身上那一脚是谁踢的?为什么我们问他,他就是不说?明明刚才我还见他好好的,怎么出了王爷的院子就吐血昏倒了?”暗卫哽咽道,就算如此他们也从未想过要了阿木命的那一脚是他们为之卖命的王爷踢的,阿木没死在敌人的手上,却要死在他奉之为信仰的王爷脚下。
何康颓然松开了手,看着院子里齐齐向他看来的目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难道要告诉他们伤了阿木的是王爷?只因王爷一时生气把他当成了出气筒吗?他真的不知道说出事实会让多少兄弟寒了心。
“嘭”的一声,房间门突然打开,阿木的哥哥阿金背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阿木走了出来,何康快步走上前伸手想要接过却被阿金避开,“大哥,阿木他还活着,他还有心跳,有呼吸,他平时壮得跟头牛似得,这次定能撑过去的,那个就是个庸医,我要带阿木去找赛阎王,他一定能治好阿木的!”
“赛阎王是闲王的人,而且现在也还没有回京,你到哪去找他?王爷知道了也定是不会饶了你的!”何康反对道,他也知道若是有赛阎王在,定是有可能救回阿木的,可是以王爷现在正是对闲王恨之入骨的时候,怎么会同意让他手下的人去找韩辰皓的人求医?知道后怕是连阿金都不会放过的。
“阿木是被王爷伤的对吗?阿木他犯了什么错?王爷要下这么狠的手?”阿金冷冷的看着何康质问道,他的话也让在场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康,希望何康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何康连他自己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又怎么去和他们解释?颓然的后退一步道:“燕子,你陪着阿金一起去找赛阎王,王爷那里我就说派你们出任务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准那这件是说出去,若是谁多嘴一句,我就直接把他赶出暗卫!”
众人齐声应是,便帮着阿金准备了一辆马车,凑了一些盘缠和一万两的银票,以作诊金,他们毕竟是言王的人,还刚刚派人刺杀了闲王,即便是有那一万两银子,只怕闲王是不会同意让赛阎王救阿木,但他们也不能
他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才十九岁的阿木就这样死了。
因为担心韩辰皓的伤,赶路的速度便越发的慢,一连两天也才走了三分之二的速度,到了和京城交界的临安城,韩辰皓在临安城内有宅院,众人便都在韩辰皓的宅院里歇息一夜,明日再赶一天的路便就到了京城。
就在韩辰皓他们刚到韩府没多久,燕子架着马车带着阿金,阿木便也到了临安城内,在城里的一家客栈住下,他们收到了何康传来的消息说闲王已经到了临安城,随行的便就有赛阎王,这个消息让阿金欣喜不已,把阿木放在和客栈拜托燕子看着,便立刻出去打听闲王等人在临安城的什么地方落脚。
暗卫出身的人,打听消息自是有诀窍,在街上转了一圈便也就打听到了今日确实有三辆马车和一队人马进了临安城,就进了临安城内的韩府,阿金便立刻赶到了韩府门口,在暗中观察了一会,见门外守门的便就是武功不低的暗卫,便也确定了闲王就在韩府之中,又激动的赶回了客栈。
“可找到了?”
阿金一进门,燕子便立刻上前问道,见他面带喜色便也猜到定是找到了。
“找到了,就在临安城内的韩府,只是韩府如今全都是闲王的暗卫把守,咱们想要进去见到赛阎王怕是不容易。”阿金收敛的喜色,皱眉道。
“要不我就去直接潜入韩府把赛阎王给带出来,反正赛阎王好像也不会武功,阿木如今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燕子道,若不是何康给了他们半棵百年人参一直的给阿木吊着命,只怕他还没出京城就已经断气了。
阿金皱眉看了眼床上面如白纸的阿木摇了摇头道:“不行,闲王身边的暗卫把一百多的江湖杀手的杀光了,跟不要说你一个人了,去了也就是送死,倒不如我们就正大光明的带着阿木去求医,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因连续两日的赶路,韩辰皓和杜子衿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赛阎王便打算给他们配点药材补补,便带着两个暗卫打算出府道药材铺里转转,可刚到府门便看见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韩府门口,驾车的男子下了马车撩开车帘扶着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下了马车。
赛阎王身边的暗卫见状便立刻的把赛阎王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三人,冷喝道:“什么人?站住!”
阿金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了看暗卫身后的赛阎王,把身上的阿木交给燕子扶着,连忙走到赛阎王面前急声问道:“这位可是赛神医?”
赛阎王看了一眼被燕子扶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阿木,点头道:“老夫真是赛阎王,不知阁下有什么事?”
阿金闻言便立刻跪在了赛阎王的面前,磕头道:“求赛神医救救我弟弟,他被人伤了心脉,如今只剩下一口气了!”
赛阎王不自在的后退一步避开,想要上前去看看面色苍白的阿木,却被身边的暗卫拦了下来,“赛神医,这两人不像是一般的百姓。”
赛阎王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阿金,见他身形的确像是习武之人,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京城里的布料,他们这才刚到了临安城住进韩府,他们就带着人找到了这,这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和老夫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赛阎王冷声道。
阿金低头沉默片刻,便也没有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开口道:“我们是京城言王手下的暗卫,但我们也真的是来求医的,只要赛阎王愿意救我弟弟,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他自小便就是和弟弟相依为命,当初也是为了能养活弟弟才加入了暗卫,阿木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能让他死!对于言王他的心里也是已经寒透了心,他已经不知道他一直坚持的信念是不是正确的?
暗卫闻言便立刻拔刀架在了阿金和燕子的脖子上,这次王爷遇刺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幕后的主使就是言王,如今言王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他们是恨不得直接千刀万剐了这三人!
“慢着,先带他们回去见见王爷,至于那个快死的先找个地方安置好。”赛阎王道。
韩府前厅内
韩辰皓冷眼看着前厅里跪着的两人,他倒是很佩服这两人的勇气,这才刚派人刺杀他失败,就敢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他们若不是言王的暗卫他还真会同意赛阎王给他们看病,怪只怪他们是言王的人,而且,他对言王的火气还正旺。
“你们胆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言王知不知道你们来找本王的人?”韩辰皓冷笑道。
“在下知道以在下的身份不该来找王爷,可是我只有阿木这一个弟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只要王爷同意让赛阎王救我弟弟,有什么条件在下都会答应的!”阿金跪地直起上身对韩辰皓道,就算是成为叛徒,背负骂名只要能救阿木他也都心甘情愿。
“什么条件都答应?呵!是什么让你能这么轻易的背叛主子?”韩辰皓冷声道,暗卫最大的特点便是忠心,誓死追随,这是他们从小便就被灌输在心里的概念,很难再发生改变,除非发生了让他们信念崩溃的事情。
阿金低头沉默片刻,慢慢握紧了双手,愤然道:“阿木他就是被言王所伤,可是阿木并没有犯一点错,言王待事对人不公,根本难以服众!”
其实在言王手下的暗卫中对言王心有隔阂的大有人在,都是因
在,都是因为言王对他们从来都是随意打骂,完全没有给他们一点的尊重,他们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个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欺辱?
韩辰皓偏头把目光落在了燕子身上,幽幽开口问道:“你呢?也打算和他一起背叛主子?”
燕子皱眉看了看阿金,他虽然是和阿金一起来找赛阎王,但却还从未想过要背叛言王,背叛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比死还要让他们无法接受的屈辱,阿金可以为了阿木背受这样的屈辱,可是他做不到,即便是再也走不出韩府,他也不会是一个背叛了主子的暗卫。
“不,我永不背叛!”燕子振声道,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阿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