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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我只要你(二更)_病爱成瘾_都市言情_御宅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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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我只要你(二更)

    宋辞唤她:“江西。”
    她抬手,拂了拂他的侧脸:“你好像瘦了。”
    宋辞抓住她的手,有些凉,放进被子里面:“你别动,是不是很疼?”
    阮江西摇头,声音很小,细弱蚊蚋:“宝宝呢?”
    宋辞拨了拨她耳边的发,伏在床边,亲了亲她的脸:“宝宝很好,是个男孩,因为早产只有四斤七两,不过很健康,你不用担心他,等你好点,我抱过来给你看。”
    她如释重负般,眉头松开,片刻,又拧紧:“温——”
    宋辞直接亲了亲她的唇,堵住她的话,柔声哄着:“乖,别说话,等你好了再说。”揉了揉她满覆青黛的眼,“你太累了,再睡会儿。”
    她缓缓闭上眼,片刻,呼吸沉沉。宋辞亲了亲她的脸,伏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这一觉,阮江西整整睡了三天,怎么叫都叫不醒,宋辞急坏了,直嚷嚷着他女人要是还不醒,就拆了医院,院长和妇产科的主任再三保证说宋夫人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和筋疲力竭导致的深度睡眠。并无大碍,宋辞只扔了一句话:“一群庸医!”
    庸医们表示很无辜。
    这几天,市检厅的人天天来医院报道,就守在阮江西病房外面,也不敢进去请人,今天下午又来造访了,还是市检厅的钱厅长亲自前来,可见这个案子不一般啊。人已经在外面侯了两个小时了,没办法,厅里有规定,这种刑事案件,三天内一定要审。
    市检厅的笔录员小周看看时间,上前请示:“厅长,这,这都两个小时了。”
    市检厅的钱厅长都快到退休的年纪了,腰腿不好,站了两个小时,老命都去了半条,咬咬牙,揉揉腰,说:“等着。”
    宋书记和特种大队的楚队都还坐那等着呢,他敢着急吗?
    又等了二十来分钟,宋应容体恤钱厅长年纪大,上前客套一番:“钱厅长,要不要我进去催一下?”
    钱厅长连忙摆手:“我们不急,不急。”他急得一脑袋汗,但也不敢在宋书记面前发作啊,这位新上任的宋书记,也是个护短又不好惹的。
    宋家的人,真是个个都让人头疼。
    宋应容继续客套,打着官腔,一套一套的:“毕竟是市检厅里的案子,钱厅长是办公执法,难能让你等着,我还是进去催催宋辞。”
    钱厅长脑门的汗狂滴:“不用,不用,宋夫人刚生产完,市检厅哪能这么不通情达理,我们再等等,再等等。”
    宋应容就不客气了:“那就有劳钱厅长了。”
    钱厅长欲哭无泪啊,这个棘手的案子咋就轮到他头上了。
    一等又是一个小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钱厅长还饿着肚子呢,见宋辞从病房出来,立马迎上去:“宋少,我是市检厅的钱——”
    宋辞顺手关门,压低了嗓音:“小声点。”
    “……”
    到底谁才是嫌犯?!
    钱厅长笑得很僵很假:“抱歉。”不敢正视宋辞的眼,压低头,压低声音,“宋少,关于惠和酒店的案子,还请宋少去市检厅协助调查。”这话说得总是少了几分底气,畏畏缩缩的,钱厅长都替自个怂。
    宋辞看了一眼手表:“我只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当打发叫花子吗?再说按规定,重罪嫌疑犯不能保释啊!宋少大人好像没有一点点身为嫌疑犯的自觉啊。
    钱厅长深思熟虑了一番:“市检厅会尽量不耽误宋少的时间,还请宋少现在跟我走一趟。”三小时就三小时吧。
    走前,宋辞扔了句冷冰冰的命令给宋应容:“不要告诉她。”
    顾白也说过这句话,这两人,护犊子的手法还真是如出一辙。
    宋辞走后一个小时,顾白醒了,睁开眼,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宋应容,他扯了扯嘴角,拉出一个苍白的笑:“市厅这么闲吗?”
    趴在床边浅眠的宋应容猛地抬头,眼一下子就红了,撇开头,恶声恶气:“没办法,你这种不要命的无知市民太多,作为H市的公仆,我只能日夜兼程加班加点。”
    顾白笑了笑,似乎扯到了伤口,眉头狠狠一皱。
    “怎么了?”宋应容急得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来,“我这就去叫医生。”
    顾白拉住她:“还死不了,待会再叫,我有些事要问你。”
    “死不了?”宋应容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跟死人一样,医生说刀子再偏一厘米,你不死也要残一辈子。”
    这家伙,到底把自己的命当什么?这么糟蹋!
    他对自己的伤全然不当回事:“她怎么样了?”
    从阎王殿里走了一圈回来,心心念念的还是阮江西。宋应容真拿他没办法,在他后背垫了个枕头:“她没事,醒了一次又睡了几天,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等你能下地可以去看她,还有她儿子。”给顾白调好的床的高度,又给他倒了杯水,说到小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基因很强大,小孩才长了几天,看着越来越像缩小版的宋辞,长大了肯定又是个红颜祸水。”
    长相像了父亲就罢了,可别Xing子也像宋辞那样暴戾。宋应容真心觉得,还是像阮江西好,乖巧懂事,再不然像宋胖也行啊,会撒娇卖萌。
    “警察局来过了没有?”
    “警察局没来,直接市检厅的钱建文来了。”宋应容挑挑眉头,“没办法,宋辞翅膀太硬,敢在他头上造次的人不多。”
    这个案子虽然不小,但也没大到需要惊动市检厅,说到底还是忌惮宋辞,排场不搞大点都配不上宋辞这个土财主。
    顾白沉吟了片刻:“杀人罪?”
    “那倒不至于,也不知道是江西走运还是那个姓温的混蛋走运,刺了两刀都没死,第一刀力度不够,第二刀宋辞避开了要害,人没死,还在重症监护室,酒店的房间外面有摄像头,还有目击证人,而且为了掩护江西,宋辞刻意留下指纹,还有医院的伤口鉴定报告,证据确凿,至少会判个故意伤人罪。”宋应容揉揉眉头,很头疼,“如果按正常程序走,要开脱很难。”
    当然,她家小辞最擅长走旁门左道。
    顾白不痛不痒地道了一句:“只要人没死,那就是正当防卫。”
    嗬,这又一个走旁门左道的!
    宋应容笑:“律师一张嘴,果然比什么证据都有效。”
    顾白不置可否,
    这个话题打住,安静了半响,她低声地问:“值得吗?为她这样拼命。”
    医生说,顾白腹部的刀口太长,会留下一条很长的伤疤,除非植皮,不然那个疤一直都在。
    落了一辈子的伤疤在身上,他为了阮江西,太不要命了。
    顾白似乎不满她的话,苍白的脸,有些愠恼:“什么值得不值得,那可是我家江西。”
    语气,太理所当然。
    宋应容难得没有说笑,认真地纠正:“不是你顾家的,是我宋家的。”
    顾白反问:“有区别吗?”
    她愣了一下:“没有吗?”
    他没有回答,撑着身体起床。
    “你现在还不能起来。”
    顾白置若罔闻:“我手抬不起来,麻烦宋书记帮我拿一下外套。”
    “顾白,你太乱来了。”拧了拧眉头,宋应容不再说什么,替他拿了外套。
    即便是站直身体,对刚做过缝合手术的顾白来说都很困难,他硬是不吭一声地走到阮江西病房,套着夹克,看不到他里面的伤口有没有裂开,宋应容不放心他,跟着他一路。
    他坐在阮江西床边,抬手轻轻地拂了拂她的脸:“怎么还不醒。”
    “真让人担心。”他抓着阮江西的手,叹了叹气,“知不知道,你差点没把我吓死。”
    “你这样吓我,等你好了,我要精神补偿费。”
    宋应容站在病房外,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
    市检厅里,这个点,要是搁往日,早就人去楼空了,今儿个晚九点了,各位检察官们全部留下待命,没办法,那尊大佛都没开口,厅长都不敢走,谁敢。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从宋少大人进市检厅到现在,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H市局,市中厅,特种大队,中部军区的人都来了,宋少倒好,连个代表律师都懒得意思意思。
    可是这尊大佛,还真不能动,宋辞退役多年,各部各方,多得是人仰他鼻息,更何况,钱这个东西,谁都不敢得罪。
    “宋少,这口供,还希望您能配合。”
    钱厅长的话才刚说完,宋辞的私人电话就响了,宋辞就说了一句话:“不用给她听电话,我现在就回去。”
    语气轻快明朗,宋少大人心情大好啊。肯定是医院那边的电话,可能是阮江西醒了。
    宋辞大发慈悲,终于开了尊口:“今天就先到这。”
    先到这?当这是在锡南国际开会吗?这里可是市检厅啊!
    钱厅长快哭了:“诶,宋少——”
    宋辞甩都不甩他,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钱厅长尾随过去,长啸呼唤:“宋少。”
    “钱厅长,”秦江板着一张脸挡住钱厅长的路,“这个案子疑点众多,还请钱厅长多费心,律师我们锡南国际会安排,如果需要我们宋少配合,请和我联系。”然后双手递了张名片。
    钱厅长傻愣愣地接过,然后站在审讯室的门口目送两位远去,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特么的,锡南国际连特助都这么牛!
    笔录员小周问:“钱厅,这个案子还怎么审下去,证据都齐了,要直接抓人吗?”
    钱厅长一个冷眼丢过去:“你敢抓你去!”
    小周瘪瘪嘴,表示他不敢。
    钱厅长揉揉他发涨的脑袋,吩咐:“打电话去省属法院和中央检厅,就说这个案子我审不了。”
    三十分钟的路程,宋辞十五分钟就到了医院。
    阮江西似乎在等他,一直看着门口。
    “怎么坐起来,受凉了怎么办?快躺下。”宋辞怕衣服上沾了外面的冷气,脱了外套才将阮江西抱着放进被子里。
    阮江西勾着他的脖子,没有撒手:“你去市检厅了?”
    “恩。”他伏在她枕边,替她盖好褥子。
    阮江西眼一红,把头埋在宋辞颈窝里,声音带了轻微的哭腔:“你分明答应过我,不会给我顶罪的。”
    宋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抚慰:“别担心,温林没有死,我不会有事的。”
    阮江西抬起头,红着眼看宋辞:“那会不会判刑?”
    宋辞轻抚她的眼:“傻瓜,法律对有钱有势的人并不是那么有效,他们不敢给我判刑的,我保证,我不会有任何事。”
    不是不信他的保证,只是她要她的宋辞万无一失,她很坚定,直直地看着宋辞:“如果他们给你判刑了,我就去自首。我不是随口说说,我深思熟虑过的。”
    她一脸认真,宋辞凑过去咬了咬她的脸:“不准胡思乱想了。”他怎么可能容忍阮江西去自首,谁都可以蹲牢房,他家江西不行,他舍不得。
    阮江西不吭声。
    有时候,她总是十分倔强,尤其对他,不管不顾地孤勇。
    宋辞吻了吻她眉心:“不说这个。”他故意转换话题,“宝宝呢,看过了吗?”
    提到宝宝,阮江西这才松开紧抿的唇角:“恩,看过了。”
    “他长得像我。”
    “很漂亮。”眸中颜色越发柔和,她爱极了这个孩子,说起时,总是温柔。
    “恩,我很喜欢。”他沉着眼,眸色有些冷。
    似乎不像阮江西,宋辞对他们的宝宝,表现得并非十分欣喜。
    阮江西看着他,他却又说:“有他就够了,我们以后不再要小孩了。”
    阮江西不解:“你不是说你喜欢女儿吗?以后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女儿。”
    宋辞立刻摇头:“不要女儿了,只要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