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忘记了,虽然同是一个学校但jk仅仅用了三年就拿到了博士证书,而他六年不过只是个硕士。人的智商真的有高低之分,看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只会跌的遍体鳞伤。
而后来鲜血般的事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但凡不听jk警告触犯加州监狱规矩的人没有一个在日后可以安然无恙的,不是在监狱就失去了某一部分的器官,就是在几天之后突然死在热闹的大街上。
就因为如此,所有进出过加州监狱的研究人员才会更加畏惧jk,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群人见人惧的变态害怕他,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人胆寒。
能让那群人都畏惧的人,试想一下其恐怖程度。
所以今天再次面对jk,面对他的问话,尼德兰除了肢体僵硬之外竟再也无法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说话?很好,把检验结果给我,作为学长我不介意帮你审查一下,也好看看经过五年你是怎么检查出,我一直没有发现的潜在危险的。”这话说的一点都不留情面,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的讽刺,而对于jk的脾气早有耳闻的一些警员对此表现的比较淡然,传闻这位可是不喜欢的时候连美政府的首脑级人物都不会理一下的人物,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但是白莲对这陡变的结果却急了,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程咬金?
“已经检查出来的结果你说看就看,你当自己是什么人?!”
白莲的慌乱,更多是不安这个人是什么来头?自称尼德兰的学长,难道他们以前就认识?那他找尼德兰帮忙栽赃的事情会不会就这样暴露?
“拿来!”无视周围人的脸色各异jk伸出手,眼神变得犀利异常,仿佛一切污秽与肮脏都会在他的眼中原形毕露。在这样的眼神下,尼德兰的脑海中突然变得凌乱一片,看着jk伸出的手竟然混沌迟缓到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拿、来!”凌厉的视线下仿佛有着无数的寒冰利剑朝着他直射而来,脑中猛然空白吓得瘫软到地上,脸色煞白,“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来帮一个忙……撇到白莲的身影,直直的想要脱罪,是他,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我只是……只是被逼无奈……我……我不是有意的……”
白莲听着尼德兰说出的话脸色顿时绿了,眼皮不住的跳动,“你……你在胡说什么?”
所有人对这突变的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这出戏是要唱什么哪样?jk淡淡的目光扫向白莲,白莲突然有种被恶鬼盯上的感觉,明明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温文尔雅。
继续说。
尼德兰像倒豆子一样的将所有的原委吐露得清楚,“白……白莲,请我爸帮忙……让让我指正……指正厉小姐有心理方面的问题……我……我只是帮个忙……而已……”所有人顿时惊讶的看着白莲,而面对众人这样的目光白莲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在执法者面前,她所要承担的就不只是众人道德上的谴责这么简单,而是严酷的法律追责。
“所以,厉缱绻并没有任何的心理问题,是吗?”
这个时候尼德兰哪还敢说半句谎话,当即连忙摇头否认,生怕回答晚了会被纠责一样。
“很好,还需要我再进行一次系统的检查吗?”
“不需要,不需要……”虽然他这几年一直躲在暗处,几乎没有再接触任何的心理方面的研究,但是最基础的判断还是有的,根据他刚才所做的测试,厉缱绻的心理水平很正常,不过是iq有些高罢了。
直到现在jk才正式转过身来,面向所有的执法人员说了第一句话,“看来需要进行心理治疗的另有其人,你们说呢?”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还看不出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加州监狱特聘顾问是为了什么而来,那他们一定是瞎了。这么明显的维护,看来两个人交情匪浅。
为了个人的私欲费尽心思的找人来陷害一个女孩,而且还是送进精神病院这种即使没有病呆久了都会变的魔怔的恐怖地方,其心不可谓不狠毒。人一但被冠上精神方面的问题,那她就是百口莫辩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去相信。如果白莲的诡计一但成功,再加上专业律师的铁齿铜牙,那么白莲的所做的所有行为都会被合理的理由掩盖,最总被宣判无罪释放,而厉缱绻终其一生都会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中。
精神病院从来都是进去容易,出来却是千难万难,甚至运气不好的时候稍有些美貌的少年少女都会经历性、侵,强、暴,轮、奸,鸡、奸,暴虐等等一系列额惨绝人寰的对待,不管他们如何求饶,如何向他人求救都不会有人去相信,因为他们是精神患者,他们所说的话不足以让人去相信。
随后就是白莲,一进入封闭的室内看到坐在椅子上的jk,白莲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着。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结果出来了——厉缱绻一切正常,白莲患有犯罪型精神病。
最后厉缱绻被宣判无罪,白莲涉嫌诬告,又是杀人犯,精神病态者,需要进一步决定究竟是送去精神病院还是宣判死刑。
初冬的风丝丝带着凉意,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寂寂地站立良久,白色的风衣黑色的手套围巾,黑色的帽子遮住半边脸,一手插在兜里,随后缓缓的走向码头,码头恰有一艘小船停泊着,一麦色皮肤活泼的女孩上前抱住他,“事情都办完了?”
“嗯。”
“现在,可以带我走了吗?”
“嗯。”
“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
“有jk的地方。”
“好。”
小船缓缓地开始滑动,朝着某个位置的方向,月光下,女孩小心翼翼的靠在男人的身上,男人顿了一下,大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搭在了她的肩上。
过往中的人们——
愿你幸福。
……
半个月后,在医院待的反遭异常的杨大小姐终于有机会逃出生天,这一出来就直奔回了与厉缱绻共同居住的公寓。
于是慕寒刚离开不久,杨向晚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正倚在矮榻里看杂志的厉缱绻抬起头,轻轻地瞥见了她,于是开始抿嘴笑道,“这是伤好了?这么快就逃出来了?”
杨向晚不理她,抓起桌上杯子灌水。
“慕寒走了?”杨向晚缓过气来,直奔主题。
“嗯,走了。”厉缱绻对于她的话没有放在心上,仍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
“哎……合着我这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一步。”杨向晚从随身的手包中跑出一份名单:“还在这有悠闲呢,你知不知道特丽斯来了,并且光发邀请函呢……”
话说一半,看着厉缱绻毫不在乎的模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都知道,然后还有闲功夫在这里坐着?”
厉缱绻没理她,继续低头看着杂志。
杨向晚急了,当即冲上去将她手中的杂志夺了过来,然后气愤不已的扔到地上:“缱绻,我说特丽斯来了晚会还邀请了慕寒,你知道不?”
厉缱绻微一耸肩,寂静无语。
杨向晚见她这般模样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你有没有视线嘱咐慕寒两句?”
厉缱绻微微一笑,“嘱咐什么?”
“哎?”杨向晚张大嘴巴,“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做!”
厉缱绻这才把目光移到她身上,平静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杨向晚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就是一场晚宴罢了……”厉缱绻安慰似地拍了拍杨向晚的肩,“向晚,我相信他,或许我一开始就应该相信他,也不至于错过了这么多年。”
杨向晚怔住,好半晌,红了眼圈,“缱绻,你 ……”
厉缱绻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向晚,如果一个男人需要你去防备着他出轨的时候,那你就已经输了,心不在了守着一个空壳又有什么用?反之如果一个男人的心在你这里,又怎么舍得做出会让你伤心的事情……”
杨向晚知道她说得有理,却觉心头仿佛堵住了一般,“即使你说的都对,但是特丽斯会这就这么轻易的放手吗?……”
厉缱绻怔了一下,“他会处理好的。”
“你……不赴宴会,顺便看一下?”杨向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神情,建议道。
厉缱绻目光瞟向一旁的书桌,烫金的请柬静静地躺在上面。那是慕寒留下的,他临走之前说:“如果想来,就给我打电话,我派人来接你。”
这是他在安她的心,她自是明白。
伸手捏了杨向晚一把,“臭丫头,寒前脚到,我后脚就追去?这是在演电视剧吗?”
杨向晚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却满脸期待,“走吧走吧,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厉缱绻靠回软榻上轻轻摇头,止住又要拉她起来的杨向晚,轻轻说,“向晚,没有必要,真的,只要我信他就足够了。”
杨向晚愣了好几秒,然后坐在她身边轻叹一口气,“你呀……”
过了半晌厉缱绻抿紧唇说道: “向晚,其实我还是后悔的。”
本以为厉缱绻铁板一块,谁知竟叹出这么一句。
“后悔了?”杨向晚睁大眼睛,刚想问是不是想去赴宴了?
谁知厉缱绻挑起唇,遥遥的望着窗外说道“是啊,后悔了。如果当初,我不是那般的想要做到坚不可摧,如果当初不是那般的想要断情绝爱,我应该一开始在感到心脏的跳动的那一刻就将他留在身边的,而不是赶走他……”
说完厉缱绻脸色更暗淡。
杨向晚闻言闭上了嘴巴,其实她没有明确的向厉缱绻表示过,当初厉缱绻赶走慕寒的时候,她其实也是有怨的。
她怨厉缱绻明明得到了那个少年的心,却又弃如敝履,那是她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恋啊。
只是现在听到厉缱绻的这番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原来当时的厉缱绻并不是将慕寒的爱弃如敝履而是不敢面对,原来一向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厉大小姐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喏,看看吧这是厉氏在凉城建设的企划案,我仔细研究过了,不知道杨大小姐有没有兴趣踩一脚?”厉缱绻甩了甩头,恢复了干练的语气。
谈公事?
杨向晚脑子没转过弯,看着厉缱绻手上的文件才恍然,原来人家都已经开始着手国内的事情,看来这几年的国外之行要结束了。
“你厉大小姐的眼睛可是商界出了名的毒,自然你都看好了,我还有什么还说得,这钱当然是不赚白不赚,”杨向晚大刺咧咧的说道。
厉氏的生意一向极少与外人联手,杨向晚是知道厉缱绻的行事作风的,自己在公路上的救命之恩会被折算成一笔巨大的利益。
果然是厉公主的作风,从来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人情,即使这个人是一起长大的死党也是如此。
厉缱绻微微一笑一项一项地将所有的事情布置稳妥,不大一会儿杨向晚手里就捧着了一厚叠的材料。杨向晚下手翻了翻, “啧啧,果真是大手笔,看来这下子我的零花钱要翻翻了。”
厉缱绻笑了笑,“保准够你花的。”
“够意思……”杨向晚“啪”地一下子阖上文件。
……
金璧辉煌的宫殿,华灯五彩变幻,悠扬的清音任何一处角落都可以听见。
“慕社长到……”悠长的声音穿过长廊,伴着整齐铺展开的队列,一个修长挺拔的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这一声同传无疑是将众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都想要一观这位短短几年间迅速登上社长之位,通吃黑白两道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原本以为这样手段之人就算不是五大三粗也必定是面露凶光之人,但是当慕寒出现的那一瞬间,那精致的面容,那堪比最顶级上位者的气派,都让不少人不由地倒抽冷气,周围开始想起低低的议论声。
慕寒弯起嘴角,保持在训练有素的弧度,缓步走进宴会厅。一路上,他目不斜视地穿过众人投射过来的惊艳目光,径直来到大厅里那高阶下,那里是站立着的特丽斯。
“殿下安康,慕寒拜见。”清越的男声,不卑不亢即使他说着谦卑的话语,却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低人一等,相反甚至有人觉得相比于特丽斯他更像是站在最顶峰的王者。
特丽斯默了半秒,声音难言颤抖的说道,“请抬头。”
慕寒放下右手,缓缓仰起头。
这时候厅里隐隐传来琴声,熟悉又悠扬,特丽斯静静与他对视,“寒……慕社长可否赏脸陪我跳一支舞?”
慕寒后退一步,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就在特丽斯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的时候,他冲她伸出了邀请的手势,“殿下,请。”
……
“啊!”一个小孩撞落在肖何的身上,身体摇晃不定,他回神,下意识的抓住小孩的衣服,算是他难得的日行一善吧。
低头一下,原来不是一个小男孩,而是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小女孩,干扁的样子,好像是未成年的少女吧。
他还来不及思索,下一刻,小女孩好象和他很熟识一样,拽住他的衣领:“大叔,帮我!”
大叔?肖何哑然他有这么老吗?虽然对方是十几岁的小孩,不过也不至于叫他大叔吧。
“小鬼......”他还来不及礼尚往来的狠狠教训她,被她打断。
“有人在追捕我,帮帮我大叔!”
肖何还没任何反应的机会,那个“小鬼”已经钻入他大大风衣里。
“喂!”他急忙抗议,虽然“小鬼”的身材还属于完全未发育型,不过始终是个女孩子。
这样做会被人误会的吧?
“求求你了,大叔!”“小鬼”可怜兮兮的双手作揖。
肖何的手顿在半空中,终于算是默许了她的行为。一个连发育都尚未发育的小鬼,如果有什么人看见了,就解释为妹妹好了。
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肖何透过眼角余光,看见一个脸上布满阴戾的男人在四处寻找着什么。男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顿三秒后移开。
小鬼头算是成功的规避了危险。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小鬼”明显松了一口气,从他的风衣内钻了出来。
“谢谢大叔,咱们有缘再见。”“小鬼”天真无瑕的笑容露出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
这时,肖何才真正看清楚“小鬼”的样貌,一个长得让人恍若以为见到了天使的女孩。
1米6左右的身高,容貌堪称完美,只是好像是……没有发育的天使。
“大叔,再见!”“小鬼”朝他挥挥手再见。
……
而这边的宴会上,慕寒与特丽斯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谈论着家长里短,气氛随和。
缓缓地流淌的音乐中,有两个倚窗而立着。
特丽斯举起高脚杯朝着慕寒点点,“你和缱绻和好了?”
“嗯。”慕寒淡淡的回答。
特丽斯眼睛有点湿,嘴角却弯了起来,“寒寒,谢谢你,还肯和我这样呆一会儿。我……”后面的话有些哽咽。
慕寒抿了抿唇,鲜有地主动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特丽斯有些抽动的肩,语气沉稳,“殿下,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我只想守着自己的幸福。”
闻言特丽斯怔住,随即苦笑,“是,都已经过去了。你当日说过,人怎样活,都是一辈子。你说,我回去沙邦,即使夺了王权,也不见得会活个开心的下半辈子……”特丽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慕寒点点头,看着这个曾经任性妄为的女子,如今已经有了与年龄不成正比的成熟与淡定。
“只可惜如今我虽已经站在了王权的顶峰,选择的机会却还是没有了。”特丽斯握紧手中的杯子,眼里闪过更坚强的冷静,“你知道吗?我的家人都死在了一次又一次的政变中,现在偌大的宫殿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特丽斯声音有些颤抖。
这些事情慕寒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其中的具体细节不清楚,但是大体还是了解的。
看着慕寒洞悉的眼睛,特丽斯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准确的消息他们还会在贺春那天的晚宴上搞暗杀的计划,我准备将计就计,”她声音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生死,“用我的血,换王室重新振作,换民众倾力支持。”她的侄子虽然年少却足够成熟,这件事情一被揭开,反叛的恶行,定会被愤怒的民众弹骇,到时,王权重立她的侄子作为王室最后的血脉一定可以顺利登位,那时她也算求仁得仁了。
“倒是好计划。只是殿下现在连活着都嫌无趣了吗?”慕寒抿紧唇,看着她的眼睛。
特丽斯摆手,“这是政治……”
话说一半,才惊觉自己用上了平日里告诫下属的口气,歉然地冲着慕寒笑笑,“对不起啊,往日独断惯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慕寒抓住她话音,笑笑,“既然是专断习惯了的人,怎么忍心撒手这么大的沙邦,让你那刚毕业的小侄儿去独撑大局?”
特丽斯本以为慕寒会开口劝阻她,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禁放松了,也挑唇笑笑,“是啊,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样?”舍不出王室人的鲜血,怎么能让历史的车轮朝她们这边倾斜?
见她的决断坚定至此,慕寒目光一紧,收起玩笑,“万事都不会只有一种解决方式,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才是聪明的做法, 我竟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竟然慷慨至此,为了扳倒一个人竟然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慕寒不轻不重的言明了其中的厉害。
特丽斯因为他的话陷入深思,慕寒见此继续说道:“人流了血,并不见得一定会死。殿下既然都有必死的决心,难道还不敢拼一次?不管伤是否不致命,挑起血腥杀戳的一方,势必会引起国人的群情激奋,你可借这次暗杀,造全国声势,废宪估计难度太大,但是要推总督下台却是极有可能。到时,换谁上去,还不凭殿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