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岩占有欲强很容易吃醋这件事,陆泽宇早就有所耳闻,只是陆之岩此时看他的眼神,让他禁不住心头一震。
不是玩笑。
陆泽宇对陆之岩认真吃他的醋感到震惊,陆之岩吃周擎苍等人的醋很正常,吃他这个和唐之芯从未传出过任何绯闻的亲哥的醋,就有点反常了。
毕竟,他和唐之芯相处时,一直都有礼有节的,从未有过任何逾越规矩的举动。
让他不得不怀疑陆之岩此刻吃醋的原因,是因为知道了他就是唐之芯大学时期在微信里很依赖的那个‘心理医生’。
念及此,陆泽宇对突然爆发醋意的陆之岩,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用戏谑的口吻问:“需要这么草木皆兵吗?我可是你亲哥,朋友之妻尚不可戏,何况是亲弟,紧张过度了。”
“二哥,别往心里去,之岩就是和你开玩笑的。”唐之芯觉得陆爷在无中生有无理取闹,然后就重重的在陆爷的后背上拍了一掌。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对我一见钟情,把我当成倾国倾城绝世美人吗?”
陆爷立马斜睨着她道:“谁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们是日久生情。”
“那也是情人眼里的出西施!”
忽然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随即唐之芯就对陆爷开启了拳打脚踢模式,“死流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太过分了,居然当着其他男人的面公然开车,不知道这些话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吗?!
陆之岩神色里全是得意和炫耀,不管陆泽宇尴尬的处境,甚至下意识的直接将陆泽宇当成了空气,就继续和唐之芯打情骂俏。
“你是屎吗?”陆爷迷人的眼睛笑看着之芯,薄唇似笑非笑的弯着,样子腹黑腹黑的。
“你才是屎。”糖糖想都没想就怼了回去。
“那你还骂我吃屎?”陆爷得逞的继续调侃糖糖,“我只吃你,不吃屎的。”
“……”
唐之芯眉心一挑,甚是崩溃,自己挖的坑自己跳,斗嘴她就从未赢过陆之岩,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就立马逃之夭夭。
“二哥,难得你弟今晚吃醋了药,就让他陪你一醉方休吧,我回房睡了。”
“好。”
陆泽宇微笑着目送她,这种气氛,他总不能说不吧。
“心情不好?”
唐之芯一走,陆之岩立马就换了一副兄友弟恭的面孔,主动和颜悦色的对着陆泽宇笑,还顺手把陆泽宇空了的酒杯加满了。
“嗯,心情不好。”陆泽宇点了点头,然后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陆之岩问,“高兴了吗?”
“高兴?”
陆之岩浓眉微微一挑,“我为什么要高兴?你可是我哥,同出一脉的亲哥,你心情不好,我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少来。”
陆泽宇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会跟着我不开心,今晚就不会吃我和弟媳的醋。”
陆之岩顿时眉头紧皱,“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这事在我这儿原本都已经翻篇了,你还提它做什么?今晚是绕不过去了是吧?”
“就这么担心我会觊觎你老婆?”陆泽宇面色平静的看着陆之岩。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陆爷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有些窗户纸不能捅,有些事只能心照不宣。
“是你想多了。”陆泽宇气恼地提醒陆爷,“别忘了,我左有白幂未婚妻,右有湘湘疯狂追求者,还是恒儿的父亲。
斩不断的桃花,负不完的责任,没空也没心思去经营一段新的恋情,何况,还要用抢夺的手段。”
陆之岩淡淡的瞥了陆泽宇一眼,微微的撇了下嘴:“行了哥,是我小心眼,我不该和你开那种玩笑,假装吃你和之芯的醋。
我错了,对不起。”
陆爷举起酒杯,以道歉的形式仰头一饮而尽,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你啊你,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陆泽宇顺着陆爷的台阶就下,微笑着说,“幸亏我是你亲哥,不会和你计较,这要是换了别人,非和你反目成仇不可。”
“无所谓,反正我的仇人早就多的数不胜数了,也不怕多几个。”陆爷洒脱的倒酒,豪爽的喝,似乎真的是来求醉的。
陆泽宇双手环胸,审视了他良久:“说来也奇怪,你对弟妹的占有欲那么强,我就让弟妹陪我喝酒聊了几句,就醋得恨不得和我打起来。
你醋劲这么大,怎么能容忍周擎苍和宋文彬那些人成天在弟妹身边转悠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陆爷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笑着说,“芯儿的眼睛容不得砂砾,姓宋的曾经背叛过她,早就出局了,他不足为惧。”
“周擎苍呢?”
陆泽宇病愈后做了不少功课,其中就有唐之芯人际关系这个项目,他费解地问陆之岩,“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说不了慌的。
尽管每次周擎苍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可男人们最了解男人,连我都看得出他对弟妹的喜欢是真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
陆爷勾唇一笑,微眯着眼,似在回忆周擎苍因为喜欢唐之芯在他手里吃过的苦,回忆完后,端起酒杯和陆泽宇碰了一下。
“他屈服在我的拳头之下,放弃了。”
陆泽宇一愣,似乎不太相信周擎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没这么容易吧?他看起来不像是软骨头呐?”
“这和是不是软骨头没关系,周擎苍之所以放弃,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心里很清楚我和芯儿现在的感情状况。
明白我和芯儿不仅深爱着彼此,还有子默这个孩子作为关系的纽带,凭芯儿对子默的爱,就算某天,她不爱我了,也会为了子默留在我身边。
他没有插足的机会,连缝隙都没有,所以他聪明的选择了放弃,更何况,芯儿对他来讲,只是学生时代心动过的对象。
这种心动的感觉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得模糊,变得寻常,寻常到他去酒吧泡妹的时候,偶尔也会出现。
年轻人嘛,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
只是学生时代的心动,长大以后也会为了别的女人心动,这句话太现实了,现实得让陆泽宇无言反驳。
“你呢?”
陆之岩倏地话锋一转,画风突然就变了,他笑看着陆泽宇,问:“你出车祸前一晚准备去见的女孩,还要去见吗?”
陆泽宇摇头。
“不见了。”
事到如今,见或不见,还有任何意义吗?
闻言,陆爷满意的笑了,手安慰式的拍了拍陆泽宇的肩道:“夜深了,早点睡吧。”
“好。”
陆泽宇笑看着他离开,出了酒窖,陆爷径直往二楼走去。
他和糖糖的房间没锁,门轻轻一拧就开了。
室内没有开水晶吊灯,只有床头柜上亮着一盏精致的台灯,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笼罩着之芯的身体。
陆爷一眼就看到了她,轻轻的将门关上,几个箭步走过去,扑腾一下就跳了上去。
“啊——”
睡梦中的唐之芯,硬生生被压醒。
“你干嘛?!”
细长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她一脸生气的表情,使劲的推他,想减轻身上的负担。
“嘶——”
她的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一阵接着一阵疼痛的感觉袭来,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陆之岩你疯了吗?你别这样,我不舒服!”
陆爷1米88,将近130的体重,可不是盖的,唐之芯实在动弹不得,没挣扎几下就累了气喘吁吁。
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她最讨厌的。
“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温柔点?”唐之芯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殊不知她的愤怒和抗争,只会勾出男人更加强烈的胜负欲。
某人看她的眼神早已变成了如狼似虎。
“陆之岩你清醒点,我是唐之芯啊,我是唐之芯啊!!!”唐之芯恐惧的看着他,觉得今晚的陆爷陌生又可怕,仿佛憋了一肚子的火要烧死她。
“我知道你是唐之芯,你不是唐之芯,我会这么对你?!”说罢,又是一顿猛如虎的掌控。
唐之芯欲哭无泪。
老天,我到底范了什么错?
嘤嘤嘤……
——狗男人要不要这么用力?
——骨头都快散了!
陆之岩就是想给她长长记性,让她以后时刻都能清醒的记得自己是谁的女人。
宋文彬和周擎苍也就罢了,反正都是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但是陆泽宇不同。
他这亲哥,可是唐之芯大学时期迷恋过的人,人品和出身都没得挑,又温文尔雅的,天生就是引女人犯罪的料。
容不得他不在意。
满屋都是他醋意大发后的酸味,累的糖糖精疲力尽。
陆爷环着她的腰,将凌乱的发一缕一缕的顺在耳后,不再像之前那般周身怒气,只是一瞬不瞬定定的看着她。
很反常。
她和陆之岩关系融洽,这货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野蛮的对待过她了。
这样的陆之岩让她不得不引起重视。
她拧着眉头,静静的聆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声,觉得他浮躁的情绪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今晚的你,有点不正常,为什么?”
房间静默了几秒,本以为某人会装死什么都不告诉她,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就听到陆之岩在耳边说:“我又有体力了,不如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