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墨寻到一处没有街灯的地方,再次气运丹田、足底轻轻一点地面人便飞上了高大的院墙之上,接着一个鹞子翻身悄然落到院内,脚刚一落地便迅速地向一旁一闪躲进一处假山石后。她刚将自己的身子藏好,就有一队提着灯笼的巡逻侍卫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好悬!若是再晚半袋烟的功夫,她就会落到这些巡逻侍卫的眼前了。公孙羽墨自嘲道,“还没有与敌人见面就差点当俘虏,这点儿也够背的。不过还不算太倒霉,只是有惊无险。”
公孙羽墨对慕容天一睡觉习惯有一定的了解,他是不喜欢在黑暗中调*情的人,有亮光的房间才有可能是慕容天一的房间。
待巡逻的侍卫走远后,公孙羽墨紧跑几步一点地面又翻上一处高墙,见院内黑乎乎的反身又跳了下来。而后又摸了几个院落,情况与第一个院落相同。
当她摸到一处高大内墙边的时候,第六感觉告诉她就应该是这个院落了。但见她又一次气运丹田、足下一点地面飞上墙头,院内的景致几乎让她高兴地要跳起来,高大的北房窗户透出很亮的光线。
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公孙羽墨向前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飘飘然落到地面,然后提着脚步毫无声响地来到窗前,将手用吐沫沾湿在窗户纸上捅开一个小洞,里面的情景将公孙羽墨羞得差点尖叫起来。
寝室内,慕容天一裸露着身体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两名妖艳的女人也同样赤*裸着身子一左一右趴在他的身上伺候着他。慕容天一垂闭着眼帘,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其中一个妖艳的女人嗲嗲地问道,“王爷,您觉得怎么样、还舒服吗……”
“嗯!不错……”
…………
慕容天一,你这个衣冠禽兽的东西,在来世你的身边就是美女如云,而自己也被你算计,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还怀上了你的孩子。那时,你信誓旦旦地向自己表示只爱自己一个人,当时自己相信了你的承诺,并且差点与你走入婚姻的殿堂成为你枕边人。
你们家出事了、你跑了,自己孤独地面对那么多的事情……最后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没想到你穿越回到大燕国,依旧是狗改不了吃屎。如果让你在大燕国再次得手,又会被你圈在你的床榻之上供你玩弄、蹂躏,这种命运是不是也太悲催了?慕容天一,你这个混蛋!你除了会玩弄女人你还会点什么?今天要是不手刃了你,真的对不起自己来世的悲哀、对不起来世被你打成痴呆的爱人-晏波。
公孙羽墨来到房间门前,抽出腰间的软剑插到门缝里将门栓挑开,然后轻轻地推开房门,一闪身进了房间,来到卧室门口又轻轻地拨开门栓……
她的动作虽然很轻,基本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对于慕容天一这个武功高手来说,还是捕捉到细微的声音。他一手一个推开身上的女人,然后身子向上一纵拿到挂在墙上的一把长剑……
与此同时,公孙羽墨推开卧室门持剑飞跃到床榻边,一剑刺向他的咽喉部。慕容急忙向身后一仰躲过这一剑,接着就是一个侧翻闪到公孙羽墨身侧,没有任何地停顿,举剑刺向她的颈部。公孙羽墨也是一个侧翻,躲过刺来的一剑。
刚开始,俩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基本处于势均力敌之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羽墨毕竟是女孩子,体力不支的弱点便暴露出来,渐渐落了下风。俩人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之后,她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了。
记得慕容天一的武功一般般、没有这么厉害呀?没想到穿越回来之后,他的武功却是如此了得。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高手,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刺杀他。
况且与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一来一往,这让自己总感到那么别扭。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尴尬,总是要将视线移开他的身体。
这么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说不定就要成为他的刀下鬼了。下一步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成功地脱身、逃出这个肮脏之地。
想罢,公孙羽墨猛然地大喝一声“啊!”,这一喊声让慕容天一瞬间一愣。趁着这个空当,公孙羽墨虚晃一剑夺路而逃。同时,这个声音也暴露了她的身份,慕容天一已猜出这个小黑衣人是个女人。
对于女人,即使是刺杀他的女人,慕容天一也不会一剑将她毙命。爱女人,这是他天生的爱好。他要抓住这个女人,好好看看这个女人为何胆大妄为刺杀他?然后,再将她弄到床榻之上,好好地玩弄一番。这样烈性的女人一定有她特有的韵味。
慕容天一向门外大喊道,“抓住刺客,绝不能让她跑了。”随后,他向身上批了一件白色锦袍、蹬上一双战靴,足底一点飞到房门外。
在他居住的天一阁院内,十几个手持火把的侍卫散布在四周,另有十几个侍卫团团围住黑衣人。但见,黑衣人左突右冲,就是无法摆脱侍卫的纠缠。突然,一个侍卫的枪刃刺到黑衣人的左腿,便听到“哎呦”一声,黑衣人腿部一软几乎摔倒在地。
慕容天一连忙喊道,“不可要她的命,一定要捉活的。”
这喊声给了公孙羽墨一线生机,她知道慕容天一已猜到她是女子,他要抓活口,这是他的天性使然。既然这样,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公孙羽墨再也不用躲闪自己的身子,软剑剑剑朝着身边的侍卫脖颈之处刺去。
这些侍卫听到王爷的命令,不敢用枪刺到这个黑衣人,这让公孙羽墨有了可乘之机。她足下一点地面,身子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到墙头……
“王爷,再不动真家伙,这个刺客可就跑了。”
“可以刺她,但不可刺到要命处!”
说时迟那是快,未等公孙羽墨翻下墙头,一个侍卫的长枪已到了她的左脚踝将她从墙头上扫了下来。十几个侍卫的长枪枪刃架在她的额头之上,使她动弹不得。
慕容天一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用剑尖挑去公孙羽墨的面罩,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面罩内依旧是云山雾罩,黑白相间的横条遮住了她的容颜。
“来人,端盆清水来,洗去这个刺客的油彩。”
慕容天一的贴身丫环雪儿端着一个盛着温水的铜盆走到公孙羽墨的面前,拧出脸巾放在她的面颊上正要擦洗,突然,从房顶上跳下一个一身黑衣、面带黑色面罩的侠客,手持一把长剑迅速地挑去雪儿手中的脸巾,手中长剑如同幻影一般将架在公孙羽墨额头之上的十几支长枪挑到数丈开外。
随后,他一把抱住公孙羽墨的纤腰迅速地跳到侍卫的包围圈外。
慕容天一大喊道,“截住这两名刺客并将他们分开,那个高个儿的刺客交给我,你们围住那个小个儿的刺客。记住,还是那句话,不可伤及她的性命。谁要是杀了她,本王就要谁的命。”
“王爷,小的们遵命!”
刚才围住公孙羽墨的侍卫从地上拾起长枪又重新聚拢起来,这次,这些侍卫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将他们两个团团围在中*央,步步为营、步步紧逼,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此时,从天一阁外又冲进来数名隐卫,其中带头的是慕容天一的贴身侍卫钟立文,他既是侍卫队长也是隐卫队长。这些隐卫明显与刚才那些护院的侍卫不同,个个都是武艺高强,只用了几个回合便将黑衣侠客与公孙羽墨分割包围。
慕容天一手持一把天仙剑与黑衣侠客对攻起来,只见剑光飞舞快如闪电,让人分不清哪是剑、哪是影。俩人从地面打到房顶、又从房顶打回到地面,打得难解难分。而公孙羽墨那边可就惨了,别说后来到的数名隐卫,就是原来十几个侍卫也让她有点吃不消了。
现在,加上这几名隐卫,几个回合公孙羽墨便被压在剑下动弹不得。
黑衣侠客见状不好,但见他虚晃一剑,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向地上使劲一磕,“轰”的一声巨响,天一阁内顿时烟雾弥漫。他飞身跳到压住公孙羽墨的隐卫、侍卫身后,然后从剑下钻到公孙羽墨的身边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将她从剑下拽出来,足底一点飞到高墙之上。
“快撒网,罩住他们!”
慕容天一声嘶力竭的喊声,惊醒了一时发愣的隐卫。只见他们手中一抖,一张大网便将还未来得及从高墙上跳下去的黑衣侠客与公孙羽墨扣在网内。他们轻轻一拉网绳,俩人与大网一起双双落到天一阁地面。
此时,大网内的公孙羽墨已是颓废极了,没想到的是慕容天一防卫是这样的严密。自己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连累了帮助自己的朋友。
她将眼眸看向与她一同在网内的黑衣侠客,当她的眼眸与他的眼神对在一起的时候,这个黑衣侠客的眼神让公孙羽墨惊讶不已。是道义师叔!他怎么来了?
公孙羽墨轻声道,“师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也受到了牵连。”
公孙羽墨说这话的时候,伤心的泪珠就要溢出眼眶。自己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不好好谋划?今天这算是什么?一会儿,那个天杀的慕容天一就会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冲出去是不可能了,可就这么束手就擒心又不甘。唯一的出路那就是死亡,绝不能让他抓到活口……
“徒儿,你不要这么说,帮助你是师叔必须做的事情,师叔心甘情愿。”
“师叔,对不起,连累你了。今生,我无以为报了。若有来生,我定当报答你的大恩。”
说着,公孙羽墨将软剑绕在自己的脖颈上,又看了一眼与自己一同落入大网之内的师叔,噙在美眸中的热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当公孙羽墨刚要将软剑划开脖颈时,索道义按住她的剑刃轻声劝道,“小姐,切不可轻生,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师叔,您这是开玩笑呢吧?我们现在这个模样还能逃得出去?除非这些侍卫全部晕倒。”
“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再等一等,看看师叔说得对还是不对?”
“将大网给我拽过来。”慕容天一得意的喊声响彻在天一阁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