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突然出现在门口。
“小兵,你可不能这样啊,我的孩子啊。”母亲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兵你快放下刀。”我说。
母亲跪爬到小兵脚下,摇晃着他的腿,“孩子,把刀放下吧。”
小兵把刀扔在了地上,和我母亲抱头痛哭。
我拨通了陈小莉的电话,告诉小兵要自首,让她赶紧来。
二十分钟后,陈小莉和杨守志赶了过来。
戴着手铐的小兵在警车里冲我摆了摆手。
“起承,我给你说个事。”陈小莉朝我走过来。
“什么事?”
“石涛的事,如果你碰到石涛,让他去自首。”陈小莉说。
“好,我一定让他去。”
“最近有没有郑全拼的消息?”陈小莉问。
“没有,他没找过我。”
“如果你遇到到,请你告诉他,我想见他一面,让他去我家找我。”陈小莉说。
“好啊,如果能见到他,我一定转告。”
“看你气色不太好,保重。”陈小莉拍了一下我肩膀。
“你也保重。”我说。
警车很快离开了我的视线,一辆小车开了进来。
车停在门口,毕海霞抱着丫丫冲车上下来。
“爸爸。”丫丫扑进我的怀里。
“想爸爸了吗?”我问。
“想了,想爸爸了。
走回家。我说。”丫丫额头蹭着我的额头。
“我给你说起承。”毕海霞说。
“进屋里说吧。”
毕海霞进了屋,母亲带着丫丫上了楼。
“我借给你爸的三百万,估计回不来了。”毕海霞说。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妈说,一上午来了好多找我爸要钱的。”
“你爸的钱被骗了,那家公司的老板卷款跑了,很多投资公司的老板都跑了,有人钱被骗都跳楼了。”毕海霞说。
“三百万啊,就这么没了?你当初为什么要借给他钱?你真是个蠢货。”我说。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也不能怪我呀?钱没了又不是我的原因,,是你爸弄没的,”毕海霞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这么多钱,说没就没了,这让我怎么活啊。”
“好了,以后丫丫放我妈这吧。”我说。
“我正要给你说这事,”毕海霞擦着眼泪,“起承,你能不能再给我点钱?”
“你什么意思?还要钱?我已经给了你很多了。”
“丫丫以后你和你妈带着吧,我要去外地结婚,我那未婚夫不太喜欢孩子,所以我就想把丫丫放你这,我现在没什么钱了,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点?我好不容易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你就可怜我一次吧。”
“你要多少?”我问。
“五十万可以吗?我都把丫丫给你了。”毕海霞说。
“二十万,多一分都没有。”我说。
“好,二十万就二十万,谢谢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打钱过来?”
“明天吧。”我说。
“那我走了,谢谢了。”毕海霞转身离去。
妈妈抱着丫丫下楼。
“她走了?”母亲问。“你怎么还给她钱啊?”
“不说这个了,妈,丫丫以后你带着吧。”我说。
“哎!”母亲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呢?小的这样,老的也这样,可怜这孩子了。”
“妈,你好好看着丫丫,我出去办点事。”
“好,好。”母亲紧紧地抱着丫丫。
“你轻点,别吓着孩子了。”我说。
“嗯,你走吧,快去快会。”母亲说。
买了仇朗要的工具和一些吃的东西送上了尼姑庵。
仇朗说去金库的事要过几天才能去,他要和郑全拼准备一下进仓库的事情,说还要下山去演练一番,我也懒得再问,先下山了。
卓依云打电话让我去机场,说有个女孩想见我。
我开车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下了车,卓依云冲我招手,然后她指了指天空,我看到一架飞机腾空而去。
我走过去,“是谁想见我?”
“想见你的人在飞机上了,你招招手。”卓依云说。
“我招手她也看不见了,谁呀?”
“万蓉蓉,是她想见你,她去日本留学了。”卓依云说。
“怎么不早点给我说,我还能见上一面。”
“她见了你,就不会走了,还是别见的好,你现在也来了,也算是为她送行了。”卓依云挽着胳膊。“我们回去吧。”
“你放手,这会让别人看到的,我们去哪?”
“去我家吧,老斐今天早上飞去北京了。”卓依云捏了一下我的耳朵。
开车去了卓依云家里。
刚坐在沙发上,就被卓依云推倒了。
“这么着急啊?”我说。
“想死我了。”卓依云脱我的裤子。
“能不能去楼上卧室。”我说。
“来不及了,亲爱的。”
我和卓依云从沙发上滚落在地板上,然后又在楼梯上忙了一会,换了好几种姿势,直到我精疲力尽。
“每次都被你掏空了。”我说。
“是你掏空了我,连我的心也掏走了。”卓依云说。
“是吗?”我捏了捏她的胸。
“起承,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十八岁的时候,十八岁的花季。”卓依云咬着我的手指。”
“你十八岁的时候也做过这事?”我问。
“做过,和一个陌生的很成熟的又很帅的男人。”卓依云说,“就那么一夜,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像梦一样,你长的有点像这个男人。”
“我的十八岁苍白的要命,打飞机经常一打就是一夜,哎,虚度年华啊,我想睡了,就这么睡在你身上。”
“好啊,你睡吧。”卓依云搂着我的脖子。
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一只猫从围墙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