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进去仓库?”我问。
“我有办法进去。”仇朗说。
“什么办法?”
“先不告诉你们。”仇朗眼珠子转了一圈。
“就是进去了也没用,金库总会上锁吧?估计是个巨大的保险箱。”我说。
“这不难,打开金库只要几秒钟。”仇朗说。
“难道你能拿到胡富民的金库钥匙?”我说。
“你问拼哥,他应该知道怎么开金库。”仇朗说。
郑全拼皱了一下眉头,“难道你要炸开?”
仇朗点了点头。
“用炸药,雷管吗?”我说,“这些东西可不好弄。”
“比你说的这些高级,威力巨大,火箭筒你有没有听说过?”仇朗说。
“啊?火箭筒你也能搞到?”我说。
“是的,但这玩意其实不是那么好用。”仇朗说。
“起承,你忘了,黑蛇帮是做军火起家的,他能弄到火箭筒不稀奇。”郑全拼说。
“哎呦,我的天呢,你不会再弄辆坦克吧?要是有坦克直接就把围墙推倒了。”我说。
外面传来了一真嘈杂声。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要换一个地方。”郑全拼说。
“好,我有个地方绝对安全,我带你们走。”我说。
“走后门。”郑全拼说。
我开车带着他们直奔南山。
“为什么上山?”仇朗问。
“山上有庙,不,应该说是尼姑庵。”我说。
“你让我们藏在尼姑庵里?”郑全拼说。
“对,这尼姑庵都是自己人。”我说。
“你说那些尼姑是自己人?”仇朗说。
“是啊,这些尼姑现在都是我出钱养着的。”我说。
“我靠,冯起承啊,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郑全拼说。
“是啊,这小子真有两小子,这些尼姑你都睡过了?”仇朗说。
“你这话说的,我养她们是做善事,这里是佛门圣地,可不能乱说话,会有报应的。”我说。
“你信佛了?”郑全拼说。
“我不信,但可以考虑信一下这玩意。”我说。
“这佛在你心里都成玩意了?你还是别信了。”郑全拼说。
“上面还在修庙,对了,尼姑庵的对面,我正在盖房子,用来度假的,两位以后可以来我这度假。”我说。
“以后不会再来了,我拿了金条珠宝什么的,肯定远走高飞了。”郑全拼说。
进了尼姑庵后,我们把他们两人安顿到有密室那间房,让师太搬出来。
“这师太也很有姿色。”郑全拼说。
“你看上师太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我说。
“师太就算了,我刚才看到有个小尼姑长得挺水灵的。”郑全拼说。
“那个你就别想了,我已经预定了。”我说。
“我们接着说正事,”仇朗说,“收购站仓库下面一公里外有个村子,如果我们炸开金库,村里的人肯定会听到,他们报警的话,离村子两公里外就是毛里派出所,警察接到报警后,六分钟左右就能开车到仓库门口。”
“你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郑全拼说。
“对,本来我想自己一个人干的,现在不这么想了,多你们两个算是有个帮手。”仇朗说,“我接着说,我们最迟五分钟后要离开仓库,因此,我们会遇到警车,它们很可能会记住我们的车,所以我们中途要换车。”
“用个假车牌呢?”我说。
“不行,必须换车,面包车我都准备好了,我准备了两部不同的面包车,到时候你们开面包车在门口等我,我进去后,把大门打开。”仇朗说。
“狼狗呢?你一个人怎么对付?还有那个老头呢?”我说。
“所以,拼哥和我一起进去,你开车来接应我们。”仇朗说。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我说。
“说。”
“这是不是犯罪?”我问。
“不算犯罪,这金条财宝都是赃款,我估计那金库里的东西最少也得有几十个亿,我们拿了也没人知道,胡富民不会愚蠢到去报警。”仇朗说,“其实,我打算先干掉胡富民,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如果除掉胡富民,就更没有人知道这金库了。”仇朗说。
“先拿到金条,再干掉他也不迟。”郑全拼说。
“冯起承,你要准备一些工具,比如大铁钳,撬棍,铁锤,还要准备一些吃的东西,还要给我们准备两部手机,不,三部手机,你现在的手机也要换。”仇朗说。
“好,我这就下山去准备这些东西。”我说。
下了山,进了家,只有母亲一人在院子里。
“起承,你吃饭了没有?”母亲问。
“没有。”我把院门关好。
“我去给你做饭。”母亲说。
手机响了,是杨柳月打来的,我接了电话。
“起承,你爸呢?”
“什么事?你说。”
“你爸三天都没消息了,我妈都急死了,打他的手机,他手机也停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柳月说。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到他。”我说。
“你爸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耍流氓?”
“他和你妈发生关系了?”我问。
“嗯,算是吧。”杨柳月说。
“什么叫算是吧?有是没有?”
“亲嘴算不算?”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找他。”我说。
母亲端着碗走过来。
“是不是找你爸的?”母亲问。
“是啊。”我说。
“这上午已经有三拨人来找你爸了,说你爸拿了他们的钱,让你爸还钱。”母亲说。
“我爸在外面借钱了?”
“是啊,看样子在外面借了好多钱。”母亲说。
“靠,这个畜生啊,我就知道会出事的,果然不出我所料。”
“起承,你知道要出事,怎么还由着他?那现在怎么办?他欠了这么多人的钱?这急死人了。”
“妈,没事,我有办法的,没事的,你放心,有我呢,你去做饭,我都饿死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肯定又是来要钱的。”母亲说。
我从门缝里朝外面看,并没有人。
我慢慢打开门,看到门边站着一个衣衫褴褛,草帽遮着大半个脸的男人。
“起承,是我,小兵。”
“我靠,赶紧进来。”我说。
小兵进了屋,“有吃的吗?”
“有馒头,我给你热一下。”母亲说。
“不用热,我饿死了。”小兵拿起桌上的馒头。
“去楼上说话。”我说。
“好。”
上了楼,小兵咬了几口馒头,“水,给我水。”
我递给他水杯,“你慢点吃。”
“饿死我了。”小兵说。
“我听说警察在抓你?”
小兵点了点头。
“你又犯什么事了?”我问。
小兵咬着馒头不说话,似乎在思考我说的问题。
“你杀人了?”我问。
“没有。”小兵摇了摇头。
“没杀人就好,你吃完饭,我带你去自首。”
“不去,我不想再坐牢了,这辈子也不想再坐牢了。”小兵说。
“最多几年就出来了,你这么躲来躲去的也不是办法呀。”
“不是几年的问题,估计刑期得二十年起步。”小兵说。
“你不是没杀人吗?不会这么重的。”我说。
“有一个被我用刀刺伤了。”
“重伤吗?”我问。
“一个重伤,一个轻伤,但没死。”小兵说。
“那就好,真是万幸啊。”我说。
“不过,被我伤的那两个人都是警察。”小兵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
“我靠,我靠,麻辣隔壁的,连警察你都敢砍杀啊,你脑子进水了,我草。”我跺着脚。
“我也是被逼的,谁让他们冲我开枪?我差点被他们打死。”小兵说。
“不管怎么说,我带你去自首。”
“起承,我真的不想去自首,我不想做一辈子监狱,你给我点钱,让我远走高飞吧。”
“我靠,又一个远走高飞的。”我说,“你们要是都远走高飞,那我也得飞了。”
“你说的是谁?”小兵问。
“你不用问是谁,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我说。
“我宁愿死,也不会自首的。”小兵说。
突然门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听声音,还不是一辆警车。
“好了,现在自首还来得及。”我说。“我这就给陈小莉打电话。”
“我宁愿现在跳楼。”小兵说。
“这楼这么低,你跳下去也摔不死。”我说。
小兵掏出匕首放在脖子上,“好吧,那就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