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远干脆的答应了,然后话锋一转,狡黠的笑了笑:“但你不能拒绝我对你的追求,什么时候你心动了,我也心动了,我们就收回今天的话可好?”
江梨落心想,她心动才见鬼呢,不过还是点点头。
秦远干脆利落的拿了车钥匙离开了,他有很多处住所,除了紫苑嘉园,还能住在别处,如果江梨落离开了这里,他就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她了。
此时,秦远只是将追求江梨落当作了一场有趣的游戏,毕竟,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还真没出现过一个女人能够对他的魅力视而不见的,她还真是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江梨落疲惫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欧阳楚楚明媚娇俏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是秦峥的未婚妻,也许有一天,他们会结婚,那时候,她要怎么办?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江梨落扫过屏幕,看到那个名字后,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了,根本不想接电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铃声一直响了十几遍又,终于偃旗息鼓,江梨落却觉得更加疲惫了,她揉了揉眼睛,眼眶酸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心如杂草,乱蓬蓬的没有头绪。
就那么睁着眼睛,思维仿佛都停滞了,僵尸一般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在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死去,是不是会更好,活着太累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以后,她维持着一个动作仿佛真是已经石化了,忽然听到家门开锁的声音。
她以为是秦远,不明白这个玩性重的男人又想出了什么花招,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陪他玩不动了,希望他不要这么一时兴起,就来折磨她。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踱来,每一步都不轻不重,却像踩入了她的心里一样,让她心跳如擂鼓。
她忽的坐起来,望向来人,秦峥已经大步走到她身边,长臂轻舒,将她捞入怀中,还没有说话,便是一记缠绵悱恻的长吻。
僵硬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渐渐软下来,再软下来,软如一滩春水,一切的情绪,悲伤,担忧都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用水葱一样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一遍一遍,仿佛要将他深深印入心底,再也不要忘记,这样让她心醉的人啊,即便有了未婚妻,她也不愿意放开他。
她支起上身,勾着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上去,动作笨拙,却带着决绝和疯狂,牙齿磕碰着他的棱唇,磕得他有些疼。
他迎合着她的吻,细细端详她的眉眼,眉眼如画,眉不描而黛,唇不染而朱,果然如她外婆所说,便是当红影星也及不上她一半的容色。
他被她撩拨的难耐,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俯身压下来,江梨落却忽然清醒过来,一双柔荑抵在他的胸口,心慌意乱的说:“不能在这里,秦远会回来。”
秦峥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起不起身的问题,江梨落已经慌了,目含祈求,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雾蒙蒙的,煞是可爱。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坐起来,也将她拽了起来:“不在这里,去我那里?”
江梨落咬着唇,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若是半夜跟着他出去,被保安看到,说不定会有什么流言传出。
秦峥将她拽到自己的怀中,亲昵的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尖:“你个小笨蛋,秦远尚且有多处寓所,我难道没有?我们去我紫苑嘉园里的别墅去。”
江梨落这才明白他是怎么堂而皇之的进了紫苑嘉园,这个地方的安保设施一流,如果没有门卡,是不会让陌生人入内的,原来他在这里也置有房产。
“你怎么有我家里的钥匙?”江梨落听到他刚才开门的声音,知道他有钥匙,也知道他绝不可能愚蠢的去和秦远要。
“你睡着的时候,我配的。”秦峥心情很好的笑着,低沉而磁性都是声音激荡回响在屋里,让她的心情也激荡起来。
“原来你也这么狡猾。”她红了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那副小女儿神态,惹得他再次俯下身,将她嫣红如桃花的唇瓣再次蹂躏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一边揽着她的腰,一边调侃道:“你若是再磨蹭下去,我就要忍不住将你就地阵法了。”
江梨落的脸更红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冲向衣柜,从里面找了一件宽松肥大,带着帽子的衣衫套上,然后又卡了墨镜,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就真的说不清了。
秦峥和江梨落手牵着手出来,夜风习习,吹拂到她的脸上,带着夏夜独有的湿意,抚平她心上的折痕,让她心里一片平静,再也不愿意思考其他。
“你捂这么严实,做地下工作呢?”秦峥难得恶作剧的扯落她头上的大帽子,又顺走了她那副宽边的大框眼镜。
“别闹”江梨落急了,飞快的重新戴上帽子,然后扑过去抢他手指上挂着的眼镜:“万一被人看到就糟了。”
秦峥个子高,站在原地,只是把眼镜从左手挪到右手,又从右手挪到左手,就让她跳起脚来也够不到。
江梨落气恼的去挠他的胳肢窝,这个地方大多数人都长有痒痒肉,可挠了半天,秦峥都没有反应。
她忽然想起一种传说,说怕挠胳肢窝的人,结了婚以后就会怕自己的另一半,反正她是怕挠的紧,他不怕挠,是因为不怕另一半吗?
旋即又暗嘲自己,人家的妻子不知道是谁呢,她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跳起来抢眼镜,一转眼就面色忧郁,闷闷不乐,怪不得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秦峥将眼镜凑到她面前说:“这条路上的探头都被我弄坏了,你放心,这个时间,别人看不到。”
江梨落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不怕自己能正常走路的事曝光,原来是有恃无恐,果然是个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