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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情况,云姐轻轻地瞪了我一眼,她本来想给我在这样大型场面上一个露脸的机会,一个如日中天的新任镇长,在这里展示一下自己,绝不是什么坏事,却没想到我把这个机会又给了楚云舒这个搔货,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连丽群也不能做出反对,先鼓起掌来,看着台下的美女楚云舒,说:“请于書记上台来。”
楚云舒先是一愣,没想到我这样做,但她显然高兴起来,在这个重大场面上没有自己的地位,她的心里对连丽群这个県长十分不满,走上台说:“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我是大岭镇的镇唩書记楚云舒,今天在这举办周哲夫老先生捐赠将军府的仪式,我对周老先生的义举表示钦佩和赞赏,正像连県长说的那样,不但让大岭镇成为世人瞩目的焦点,也给东宁県的历史文化方面,提供了一个让人震撼的佐证。”
楚云舒回身看了看坐在主席台上的省市领导,她真是有点不吐不快,自己过去的几次摇摆,都是被我调整了方向,才有今天的成绩,她想说的太多,也要在连丽群这个新任県长面前自己在美貌上不输给她,在演讲能力上也绝不逊色。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说:“看到今天的盛况,我觉得我们肩上的责任重大,也振奋了我们建设大岭镇为历史文化名镇的干劲,我们这届集体将要给省市各级领导一个成绩,那就是坚决要把大岭镇建设成为历史文化名镇,成为全省最宜居的乡镇。”
我正听的起劲,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栗智维打来的,刚才栗智维急急忙忙的样子,就说明要有大事,这跟自己能有什么关系吗?
栗智维小声说:“你别开会了,赶紧到我办公室来,我有大事要跟你说。”栗智维说着就关了手机。
我一怔,心想,这又出了什么事儿,这几天也没见到栗智维跟王发元在一起,这个接任了蓝长利担任県唩办公室主任的人,跟过去蓝长利时时刻刻都在王发元身边不一样,似乎在做着什么秘密的事。
我给楚云舒发了一条信息,马上就开车来到栗智维的办公室,栗智维劈头就问:“这段时间你看到李贵富没有?”
我叫道:“自打他被県里免职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他怎么了?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栗智维面孔严肃地说:“你没接到周龙的消息吗?”
我摇摇头说:“这段时间我跟周龙没什么联系,他可能没在県里。”
栗智维说:“对,周龙在省城就没回来,这几天你也是忙,我没跟你说,现在有一件对王发元和楚云舒十分不利的事情,你知道李贵富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我说:“既然他现在没什么职务了,就该回家养老了吧?”
栗智维说:“他被王发元免职,你说他心里能服气吗?他对蓝长利倒是没什么别的,但是楚云舒担任大岭镇書记,他的想法就大了,周龙发来了他掌握的情况,他在省里要对王发元和楚云舒一起举报。”
我大惊失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李贵富又冒出来,不过,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个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的女人,居然取代了他镇唩書记的位置,他怎能甘心?何况如果举报王发元和楚云舒,绝不是没什么证据,楚云舒跟王发元之间的那个关系,也不是就他自己知道,李贵富这是要报被免职的一箭之仇,好在乔凤凯死了,如果这两人沆瀣一气,那事情还真是不好办。
我紧张地说:“栗大哥,你说这怎么办?王发元知道吗?这几天他本来就很郁闷,如果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可就太大了,楚云舒才当上镇唩書记,可不能再出什么麻烦。”
栗智维沉吟着说:“王发元这几天很郁闷这是事实,你也看到了连丽群这个女人来势汹汹,不可一世,很可能抱着要当県唩書记的架势,所以这个时候真是太关键了,但据周龙的消息,李贵富在省里也没什么大的背景,他准备走正常上访的路子,很可能已经把王发元和楚云舒之间的关系告到了市有关部门,然后又亲自到省城,现在就是你出面的时候,从你和于書记的关系上,也不能让他们被李贵富搞下去。”
我严肃地说:“好的,我知道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栗智维说:“目前谁也不知道,你要尽快地想办法,上次你已经帮了王发元他是对你感激的,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对王发元有点想法,但是从大局上来看,王发元对你还是不错的,这次你担任镇长,也是王发元的大力举荐。”
我叫道:“可是,明天大岭镇就要开人代会了啊,我又不能离开。”
栗智维说:“这我知道,明天乡镇都要召开人代会,你将正式担任大岭镇镇长,我今天跟你说这个,就是要提醒你,你的身边也不是很安全的,我还听说你跟乔凤凯的老婆走的很近,现在谁都知道乔凤凯是你逼死的。你这个人也真是,哪个女人不能碰,怎么就还要碰人家乔凤凯的老婆呢?乔凤凯失意了,自己的老婆又被你这个下属玩了,他心里能咽下这口气?自己的老公死了,现在又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你又当上了镇长,这让人家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你说你呀。”栗智维不满地看着我。
我叫道:“啊,他是自己把自己吊死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栗智维说:“県里已经没收了乔凤凯的财产,乔凤凯的老婆现在又跟県公鞍局长打的火热,乔凤凯的老婆很可能狗急跳墙,你也别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这几天我也在活动,王发元对我也有知遇之恩,他倒下我也会离开这个位置。这大岭镇真是是非之地啊。”栗智维说着就感叹着。
我马上说:“乔凤凯的老婆郭洁,据说他现在跟県公鞍局长林文琪泡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栗智维说:“据说乔凤凯的老婆过去就跟林文琪有着不正当的关系,现在乔凤凯死了,他们这样的关系就公开了,这你还不知道?”栗智维多少对我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
我说:“我也听说过,但这段时间我太忙,哪里顾得上这样的烂事。”栗智维哼了一声说:“烂事?这可是你惹下的烂事。你要知道,在官场上有一点被人抓住的把柄,都是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爆炸了。你现在又是个这样敏感的人。”
我说:“我也不想当什么敏感的人,可是这些人从我到了大岭镇,就不放过我,我总不能让他们把我踢出大岭镇吧?”
栗智维说:“好了,你刚当上大岭镇的镇长,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更不能让王发元出事。知道吗?切记,要想办法,还要保持冷静,我们的周围并不安全。你去吧,”
我说:“那我就走了,省里市里的领导还都在大礼堂开会,周哲夫老爷子捐赠将军府,这也是让领导关注的大事。”
栗智维说:“你给大岭镇做的事太多了,也很难怒让一些人嫉妒恨,我虽然渴望回到官场,可是我现在真是感到又回到旋涡之中,真没有我开个茶楼,喝茶谈天舒畅。好了你去吧。”
栗智维把我送出门口,我走出大楼,就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凉。
郭洁这个狗女人,现在真是疯了吗?要把自己跟他的关系公布出来吗?这可是要他命的事儿啊。这也是跟自己突然就当上了大岭镇镇长有关,这是让这些人嫉妒了,对他就恨起来,一旦产生了恨,那就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
虽然在栗智维的办公室也就呆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对我的震撼,简直是太大了。这段时间他完全忽略了李贵富的存在,本以为这个人就此销声匿迹了,谁料,隐匿了一段时间,现在居然疯狂反扑了。
大岭镇过去就十分特殊,李贵富在担任镇一把手的时候,镇里的大权,也多半被乔凤凯揽在手里,胡雪峰在没死的时候基本就不管事,于是就让乔凤凯为所欲为,没想到李贵富被免职一段时间之后,居然又冒了出来,似乎养足精神,准备对楚云舒这个新任的镇唩書记和剥夺了他镇唩書记权力的王发元算账了。
在李贵富的眼里,不管是楚云舒,还是我,都不够资格担任大岭镇的主要领导,楚云舒不到三十岁,就会风流献媚,而我充其量才到大岭镇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就跨跃了他们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官场历程,他们打下的基础,似乎被这两个年轻男女轻易地占有了,这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怎么也不能接受了。
谁也不会轻易地服输,不但看不得别人的好,倒台后那股阴暗的心里,很容易转化成一腔愤怒,做出鱼死网破的架势,而一个人一旦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反击,那就什么也不怕了,就像我当初为了保护古建筑,恨不得就想把李贵富乔凤凯他们拉下马一样,现在轮到他们也这样做了。
我感到害怕了。李贵富并不怎么管事,但一些重要的事,乔凤凯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做的那么大胆。一个能混到一把手位置的人,干了十几年,绝不是一般人,表面上是已经过了气,被免职的镇唩書记,破船还有三吨钉,如果什么都豁出来跟他们干,也许连王发元都不是他们对手,别说楚云舒这个*女人。
我意识到,李贵富对楚云舒担任镇書记,我担任镇长,这是对于他们那些老领导的伤害,他们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就干脆拉着王发元一起打,打击楚云舒的嚣张气焰,也要把楚云舒背后的人拉下马。同时,郭洁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在李贵富的唆使下,家里的财产没收了,当官的老公自杀了,自己失去的东西太多,屁股掉了个个儿,也开始算账了。
这样的做法真是太可怕了,真可谓是官路坎坷,命运多舛,这俩个人不论是对楚云舒痛下杀手,还是把匕首插进自己的心脏,他们两个人是命运的共同体,不论是谁受的伤害,双方都会彻底的遭殃。
离开県大楼,我马上就拨了郭洁的电话,他要试探一下这个*女人的态度,响了半天,才听到郭洁的声音,我做出没这么回事的姿态,依然高兴地说:“郭姐,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有时间的话我们聚聚啊?”
郭洁那冷漠的语调传了过来:“你现在牛的很啊,当上了镇长是不是?还会记得有我这人啊?”
我笑着说:“我说郭姐,这是怎么了?虽然乔大哥不在了,我们的关系可不能就这样断了,”
郭洁哼了一声说:“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如果不说我们的关系,我还不生气。你跟我的关系是怎么发生的?你不是故意让乔凤凯戴绿帽子吗?现在他死了,你当上镇长了,你的心愿满足了吧?你上了我,又把老乔逼死了,哼,你这人真是阴险。”
我叫道:“我说郭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俩的关系是怎么发生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那次去省城我是给你办事的,可是你非要跟我做那个,你不会忘记我开始的时候是坚决反对的吧?”
郭姐说:“周凯天,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都是女人被男人欺负的,哪有女人想着让男人弄的?我是个放当的女人吗?”
我说:“你是个什么女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郭洁说:“你以为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为了把我们家的老乔干倒,自己当上镇长,你想方设法接近我们三姐妹,从我们身上打开缺口,我们三姐妹都成了你的玩物,怎奈我们家的老乔真是不争气,居然死在了办公室。你现在得逞了,我真是个大*,现在才明白你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