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他和都本是副人格,所以有些行为举止没有注意吗?所以以至于让琴酒误会了。
啊!这种误会真够恶心。
唐堂眼中掠过浓烈的厌恶。
琴酒斜睨着他,注意到他眼中毫不作为的厌恶,这才相信唐堂是真的讨厌都本,而不是故意套他。
唐堂稳定了情绪。
不管琴酒如何误会,总之琴酒相信他讨厌都本就可以了。
他凑上前,开口询问:“所以,琴酒先生,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摆脱都本先生吗?”
琴酒看向玻璃窗外的视线终于收回,他剔透的绿色眼眸凝视着唐堂。
唐堂与他对上眼眸,毫不避讳。
如此过了几秒,琴酒相信唐堂是真的想要离开都本,他从怀中掏出手木仓。
他咬着烟,漆黑的手木仓对准了唐堂的脖颈,对准了那个曾经用瞄准镜瞄准过的锁骨。
唐堂故作柔弱地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黑色的枪口从锁链开口位置的锁骨,顺着唐堂露出的脖颈,一点点划到他脆弱的喉结。
“你的问题很好解决。”琴酒垂眸凝视这在枪口下的唐堂,低声道:“很简单,杀了都本,只要杀了他,你就可以获得自由。”
冰凉的枪口滑过肌肤,引起阵阵战栗,唐堂惊讶挑眉。
从外表判断,大多数人都会以为琴酒是个一力降十会的角色,遇见事情,杀就完事。
但琴酒的这个举动,彻底让唐堂改变了对琴酒的看法,这个家伙,聪明又狡猾,心思深沉很的。
他第一次见面就在算计他,先是故意点出都本曾经对他怀有恶意,然后又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和都本针锋相对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今天的目的——让他对都本出手。
如果不是他了解自己的副人格,知道都本绝不会把不熟悉的人放进家中,他恐怕就被琴酒骗过去了。
他多少能够猜到琴酒的计划了,煽动他去袭击都本,都本感受到他的背叛,盛怒之下,会直接杀了他。
这样,他既能彻底让都本对他死心,还能不动声色地解决掉他,不会影响他与都本之间的感情。
真是好算计。
可惜琴酒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他和都本是一个人。
琴酒把唐堂的惊讶理解成了退缩。
他幽绿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唐堂,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讥讽, “怎么,你害怕了?”
唐堂知道,这是琴酒的激将法。
好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
唐堂垂眸看向琴酒顶着自己喉结的手枪。
他伸手攥住。
琴酒没有任何阻挡,顺其自然地松开了手。
真实的手木仓外壳冰凉,沉甸甸的,拿在手上很有重量感。
唐堂摸着他,故意装作犹豫懦弱地说道:“可是,我要杀……我没有过经验啊……”
琴酒眸光微闪,唐堂再危险,再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唐堂能问出这种问题,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放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对人命的漠视, “如果你没有信心的话,可以趁他熟睡,睡着的时候,人的防备会降下,只要对准他,轻轻扣动扳机……”
“砰——得一声,很简单哦。”琴酒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诱哄。
琴酒和都本一起长大,他对都本的警惕心再了解不过,他不觉得唐堂真的有能力杀死都本。
唐堂故意笨拙地握着木仓,把木仓口朝向琴酒。 “是这样吗?”
琴酒淡淡瞥向唐堂,对他的调皮熟视无睹,淡定非常:“是,你学很的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杀死都本。”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都本啊。”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向高楼下的人群,稍微分神看了眼这次任务的目标有没有出现。
他们都在致力于让对方认为自己真的很讨厌都本。
唐堂注意到琴酒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楼下。
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在和他面对面说话,他还拿着枪口对准琴酒,琴酒竟然还有几分余力去关注别的事情。
他会好好给琴酒一个教训的。
“所以,你敢做吗?”琴酒平淡的声音更显蔑视,激将效果更好。
“我……”
唐堂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门忽然想起细微的脚步声。
唐堂和琴酒忽然对视了一眼,对都本十分熟悉的两人在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外面回来的人不是别人,是都本。
唐堂手疾眼快,把琴酒推进了卧室那边的落地窗。
两个房间的落地窗是相通的,用了一层窗帘做遮挡,毕竟办公室还要待客,总不能让来到床边的人看到休息室的场景。
唐堂推着琴酒,忽然发现这个动作有点熟悉。
这不是安室透当初推他,让他藏起来的行为吗?
他推琴酒是为了继续隐瞒都本,利用琴酒解决都本,那安室透又是为了什么?
唐堂疑惑了一瞬间,又很快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
现在应付都本才最重要。
琴酒不悦地看向唐堂,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想要达到目的,现在最好不要让都本发现他暗中和唐堂联系。
琴酒不悦得啧一声。
随着琴酒被推到隔壁的阳台,房门咔嚓一声,结束会议的都本也回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