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知不觉,许榆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早一步出来的许柏就坐在车里等他。
“许榆,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想着发疯?你知不知道这部戏的投资人是谁?是褚家的褚衍清。”许柏把许榆塞进车里,点了一支烟。
褚家从未涉猎过娱乐圈,宋家亦然,一心只关注圈子里的许榆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也是情有可原。但他没想到许榆竟然会蠢到这种地步,挑衅褚衍清的丈夫?
他嫌命长,可别拉着自己陪葬。
“你觉得自己输得挺惨,可人家压根儿不把你当回事,顶多当成笑话看一场也就结束了。”许柏讥讽,“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否则就连我也得陪着你一起倒大霉。”
看着许榆苍白的脸色,他没有继续把蔺施的身份说出来。褚家和宋家加在一起已经够吓人了,再加上蔺家和许家,只怕他这蠢弟弟得当场吓得魂归西天。
好在许榆虽蠢,胆子也小,估计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现在网上确实流行恶毒笨蛋美人,你倒是恶毒和笨蛋都有了,美人让我来做是吧。”许柏嘟囔两声,没有得到回应,踩下油门离开了。
许榆的事情一结束,褚衍清就带着宋时归离开了。
宋时归把车窗摇下来,趴在窗户边眯着眼睛吹风,看起来心情不错。
褚衍清看了一眼:“时时,把头伸回来,危险。”
宋时归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车祸而已,我习惯了。”他浑然未觉自己说出了多么惊悚的话,眯着眼睛摇摇欲睡。
褚衍清却猛地踩下刹车,一把扣住宋时归的肩膀,让他看向自己:“时时,你说什么?”
他的手太用力,眼神也沉得吓人,宋时归一下子就清醒了,疼得抽了一口气:“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你说了。”褚衍清的眼神好像会吃人一样,紧紧地锁着宋时归不放,“你刚刚说车祸。”
他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许泾那天开玩笑似的那句话:要是你也体验一下飞机失事,你就明白了。
莫名其妙的心痛、许多不合时宜的反应、车祸、飞机失事……这些词汇串联在一起,搅得褚衍清头昏脑涨,却诡异地组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宋时归这一生确实没有受过心脏的伤,但要是上辈子的事情呢?
其实,褚衍清自从上次和许泾在停车场见过一面后,脑子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许多碎片,尤其是这几天,他竟然梦到了宋时归葬礼的场景。
他记得不多,只记得宋时归的死状不太好看,脸色苍白如纸,胸口还有一个大洞。
醒来时他仍能感受到胸口那近乎撕裂的痛楚,好似他亲身经历过那绝望的一幕似的。
他本以为只是一场噩梦,但宋时归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好似点醒了他,也许这不是梦,而是他悲惨的上一世。
他与宋时归失之交臂,天人永隔。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就被一只名为绝望的大手紧紧攥住,立刻要撕成碎片。
宋时归感到褚衍清的力气渐渐变小,那冷厉阴沉的眼神也被浓郁的悲伤碎片取代。他猝不及防地被人抱入怀里,颈间滴入眸中滚烫的液体,灼得他心脏生疼。
“对不起,时时。”褚衍清哭泣着在他耳边道歉,“我来晚了,但是我好爱你。”
“永远爱你。”
第六十二章 庄周梦蝶,我即是庄周
宋寻这两天来医院都来麻了,他感觉他最近一个星期天天往医院跑,比去公司去得都勤。
“宋小乖不是刚出院吗?怎么又……”宋寻下半句话掉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蹲在走廊里的宋时归。
宋时归一脸茫然,怀里还抱着褚衍清的外套,仰头看宋寻的那一眼,像极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儿。
“哥哥……?”宋时归的语气带着点儿不确定。
宋寻凑近了才闻到一股馥郁的玫瑰花香,是宋时归的信息素。
“我操!”宋寻脸色巨变,“你发热期到了?”早知道就把良川也带过来了,omega处理起来这事儿肯定比他一个alpha方便。
发热期……?宋时归的脑袋有点儿混沌,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宋寻的意思,慢吞吞地摇头:“不是,没有。”
“没有发热期?”只能说宋寻不愧是宋时归的亲哥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宋寻伸着脖子四处看了两眼:“褚衍清呢?”
既然没有发热期,那一定是褚衍清那小子引出来的。这狼崽子人呢?就这么放任自己的omega顶着一身玫瑰花味儿四处乱窜?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宋时归身后的病房门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刚才还说话都慢吞吞的宋时归立刻像嗅到味儿一样窜了进去,看得宋寻目瞪口呆。
“病人……褚衍清?”宋寻试探着问,“我是他朋友。”
医生点了点头,又继续问:“病人之前有过突发性晕厥的病史吗?”
“没……有吧……”宋寻思索,“褚衍清看一直壮得和一头牛一样,就他这样还能随时随地晕倒?”宋时归随时随地晕倒还差不多。
褚衍清和宋时归的情况很简单,是被交警送过来的。被发现时褚衍清的车就停在路边,人已经晕厥过去了,还抱着宋时归不愿意放手,而宋时归明显已经有了被强制发|情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