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此刻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手指抚过的唇角,由她轻抿了一下,便觉鼻前一道浓重的松香气传来,紧接来,便觉眼前有阴影覆下,何呈奕的唇再一次贴过来。
手指轻抬秦葶的下巴,将她的唇轻轻扣咬住。
只觉着唇上一阵绵软,后又感觉何呈奕单手托在自己的脊背之上。
心里一股异样之感传来,秦葶觉着似被雷电击中,漫身无力,全由着他如何。
何呈奕的唇角一点一点攻击着秦葶,另一只手便顺游而下,捏住秦葶的掌心。
温凉。
不知他吻了多久,终将唇挪到秦葶耳畔,唇齿轻咬她饱满的耳垂,而后以气声道:“那门亲事,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当知道。”
“我想娶谁,难道你不清楚吗?”他的面颊贴在秦葶此刻烫热的脸蛋上,“嗯?”
这一声似蛊惑,让秦葶的心跳也跟着落了一拍。
见她不作声,何呈奕又加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只见秦葶此刻将下巴杵在他的肩上,委屈的自牙关里挤出几个字,“你的事我哪里会知道。”
何呈奕轻笑一声,而后在她腰身处轻轻一捏以作报复,“我只不过是一直在等你长大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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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番外6
◎她长大了◎
番外6她长大了
秦葶是随着何呈奕一起长大的。
小时候只觉着他是一个对自己很好的哥哥。
后来又知他是太子, 直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伴着她年岁渐长,她心里知晓, 她对何呈奕绝非兄妹之情。
但时而又觉着何呈奕对她若即若离, 他待自己好的不得了,满京城的人皆知是如此,当朝太子是她的靠山,即便她父亲在京中未任什么要职, 却也无人敢来找过她的麻烦。
她心里是有何呈奕的, 却不知何呈奕是什么心思。
她生怕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生怕何呈奕也不过是将她当个妹妹。
这次听他要议亲的事,秦葶心里五味杂陈,也是今日才终于明白, 她不可能一直缩在龟壳里不去面对她的心与何呈奕的关系。
听到他在自己耳畔说的这句话,秦葶整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脸微微侧过,不自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传入秦葶的耳。
前世, 他的确骗了她很久。
但这世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那你告诉我, 你现在长大了吗?”他正过身来, 正视秦葶的脸问道。
二人气息相近,秦葶几乎听得到他的心跳之音,“我今年十六了,早就及笄了。”
“癸水来了才算, 你来了吗?”他又深问。
秦葶轻咬着唇角,眸沿下至,轻轻点头, “来过了的。”
“嗯, ”何呈奕长手穿过她的发间, 这才笑道,“这才算是长大了。”
他单手扣着秦葶的后脑往自己面前送,随而弯身下去,以额头轻抵着她的,一字一句问道:“那我问你,你可想嫁我?”
两只亮晶晶的眼珠子在极美的双眼皮褶皱下左右转动,却还娇蛮问道:“那魏相孙女呢,怎么办?”
“我从未想过要娶她,她算不得数。也没人能作得了我的主。”他一顿,“秦葶,我只要你一句话,嫁我不嫁。”
秦葶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回答。
何呈奕却知,她这便是应了。
他再一次忍不住凑唇过去,自她脸颊处猛闷一口,而后挪到她的唇畔,唇角......
这是秦葶头一次,她生疏略带笨拙的回应过去。
经此回应,何呈奕心口是被燃着了火,一触而急,更加猛烈的回吻过去,似要将人吞食了一般。
屋里的碳火越烧越热,三月里的天气,却几近夏日。
隔着单薄的衣料,何呈奕轻捏着秦葶的肩,似能触到她骨骼一般。
这世不过也才二十几岁的年纪,他却觉得硬熬过了许久,硬撑过了许久。
“秦葶......秦葶.......”他喃喃低语一声急切过一声。
被他这般轻折,一声呐叹自秦葶喉咙里挤出,这听在何呈奕的耳朵里,便等同于某种允准。
“可以吗?”他又问。
“可以吗?葶葶......”
此刻的何呈奕,似一条绕在树上的毒蛇,一点一点将秦葶缠紧,缠牢。
“嗯。”秦葶轻闭着眼,几乎细不可闻的应了下来。
随后,便觉纱帐内有两道人影齐齐下落。
秦葶的后脑枕在软枕之上,眼前是何呈奕的脸。
在这之前,秦葶被家人养的极好,从未进过山里,也不知人们口中的野兽是何种模样,可今日却是见识了。
何呈奕就是一头饿狼,又凶又恶。
这头饿狼几乎将眼前猎物啃噬的体无完肤。
到底是秦葶年岁小,根本不晓得这世间“险恶”。
亦不知原来会被人似烙饼般翻来翻去,漫身佐料撒匀。
何呈奕见火候已到,轻轻搂着他,启齿在她耳畔轻声哄道:“别怕。”
而后便觉何呈奕似脚底踩了海浪,重力一下沉浮,连带着秦葶的下巴也跟着微微上仰,鼻中一酸,且听着她似暂窒一下,而后报复似的捏起拳头轻砸了他一下。
她的这点小力道可以忽略不计。
何呈奕眉眼弯弯,自她肩窝处抬起脸来,身形朝上一送,伴着秦葶自喉咙间挤出的一声似叹,轻吻了她的眉眼。
一如四季反反复复。
来来去去。
不曾停歇。
最后秦葶似被人抽筋扒皮,毫无招架之力,葱白似的指尖儿染了汗珠子,抓着何呈奕的耳朵求饶道:“呈奕,停下.....”
一声呈奕,让他如遭雷劈,他果真顿了一下,而后低头顺眼的望着她的脸,轻声问道:“你唤我什么?”
方才那句,是发自她的肺腑,她迎脸瞧着她,额角的细汗已经将碎发打湿,贴在额上,“我叫你呈奕,怎么不对吗?难道还要叫你太子哥哥?或是太子殿下......”
“不,不叫旁的,只叫我的名字。”他心满意足,满目欢喜,唇贴在她的唇上重吻一下,“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瞧他欢态异常,秦葶倒没觉着有什么特别,只接着央求道,“停,停一下。”
“怎么了?”他坏笑着问,仍旧不为她求所动,反而有意牵扯了两下。
瞧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很是得意。
“累......”她委屈的噘起小嘴,细声道,“你不疼我......”
他倒是一时忘了,秦葶此生还是头一遭,自是受不得。
虽此刻意犹未尽,也不得不心疼她,怅然起身。
最后秦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到沐房去的。
被他亲手打理干净,再抱回来时,身上换了另一身干爽的寝衣,自然,仍是他的。
跋山涉水的一场经下来,秦葶筋疲力尽,眼皮沉的几乎睁不开,被他送回到床榻之上,便觉身侧一沉,是何呈奕也跟着躺了下来。
秦葶随而转过身来,何呈奕抬手将胳膊伸到她枕下,将人搂到身前来。
秦葶的细臂轻轻搭在何呈奕的身前,他修长的指腹轻捏着她的。
“我困了。”她闭着眼喃声说道。
“嗯,困了便睡。”他再一次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只睡一会儿,待一会儿醒了,我的衣裳熨烫干净,我要回家的。”
“回家干什么?今天就住在这,不好吗?”
“不好。”她闭着眼在他怀里摇头,“若是住在这里,明天一早被人看到了,看到我是从你宫里出来的,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有我在,谁敢坏你名声?”他也翻身过来,“明日一早我便去向母后说明,尽早将你娶入东宫,做我的太子妃。”
见他这样说,秦葶一下子就笑了,将眼皮浅睁开一条缝隙,又朝他怀中拱了拱,“那我更得回去了。”
何呈奕抬手轻捏她耳垂,随后顺势又轻探沟渠,且低言问道:“还疼吗?”
秦葶身形微动,伸手扯了他的腕子,自知他在问什么,便道:“有一些。”
她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下子将眼珠子瞪得老大,随而仰脸望向他。
二人对视,何呈奕见她突然这般神情,有些懵然,“怎么了?”
秦葶在他怀里眨巴了两下眼,而后手肘撑着胳膊起身,手扯了他身前寝衣的料子问道:“你宫里是不是有旁的侍妾?”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何呈奕十分摸不到头脑,“什么?什么侍妾?”
“就是侍妾,你宫里没有吗?”
“没有啊。”他也不禁将眼睁圆了几分,仍不晓得她所问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