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按捺住暗涌的欣喜,粘稠呼吸加错中?,低笑道,“我还?以为是春-梦。”
……
擦完的纸,阮时乐直接丢地上了。
谢玦看了眼,“这次我捡了。”
“丢垃圾桶烧。”
阮时乐水眸懒洋洋一瞥哦了声?,而后娇气道,“人?家手酸嘛。”
谢玦看了眼他红通通的手心,眼里闪过荒唐的画面,侧身戴好?助行仪。
阮时乐瞅谢玦那别扭样,脑袋趴枕头上埋怨道,“本来你的已经非常吃力了,一起弄很吃力的。”
“下次我来。”
谢玦说着,大?长腿迈下了床,健硕的蜂腰弯下,捡了纸团丢进垃圾桶。
早上才6点不到,鱼肚微白。
阮时乐打算睡个回笼觉,谢玦把沾满柠檬味牙膏的牙刷塞进他嘴里,再把人?抱起来强行剥离了床面。
“……”阮时乐清爽的一激灵,对谢玦瞪眼。
“洗漱后,去早市过早,再附近去转转。”
谢玦说着,也不管阮时乐的反应,他穿好?衣服后,去了书房。
从书柜里掏出一本套着黑绒布的相册,取下罩封露出厚厚的牛皮封面。阳光落在尘封五年的相册上,手指翻开,一股淡淡的咸湿潮气暴露在晨曦中?。
谢玦顿了片刻,而后小心的抽出其中?一张照片,然后将相册收进书桌里。
恰好?阮时乐这时候寻着他身影探了进屋子,谢玦转身将照片递给他。
阮时乐只看一眼就睁大?了眼睛,从阴暗的门口?处朝飘窗小阳台走近,将照片对着光仔细看着。
啊!
真是这样?
阮时乐又惊又喜,还?有些尴尬,照片在他指尖细抖。
照片里一个红衣小男孩儿和一只大?肚子的金毛排排坐,那金毛额头和脖子上挂的项链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这张略有泛黄的照片,过塑小心保存着,但?从像素看得出来,当时是用手机随手拍下来的。
并且他和狗还?很配合,都看着镜头笑着。
一时间分不清狗乖巧还?是他乖巧。
等等黑历史都是高清的啊,这个身份不认也罢。
阮时乐尴尬一秒,下一刻板着脸质问谢玦:“这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是谁啊?谢玦。”
阮时乐一脸难过。
甚至愤怒道,“他就是小星星吗?长得这么好?看,他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孩儿,难怪你对他念念不忘!”
他咬着唇角,“果?然宛宛类卿。”
气鼓鼓的像小河豚似的。
谢玦嗯了声?。
掀起眼皮捏着阮时乐快要憋破功的脸颊:
“对,都是小星星的黑历史,不是你阮时乐的。”
“你什?么时候去进修下你这拙劣的演技,别让老公接戏接的为难。”
阮时乐憋不住了,两眼放光,“哈哈哈,谢玦,我真的是小星星!”
“嗯。”
谢玦只冷淡的出声?。
阮时乐放下照片,不满切了声?,“装什?么装,葫芦娃的时候我说狗新娘那话时,你的反应能?逃得过我手掌心?”
阮时乐见谢玦转身,掰着他肩膀大?声?贴着他耳朵道,“你很激动!”
“你别凹人?设了!”
“你超激动的!”
下一秒,嘴巴就被谢玦封住了。
直接被压在书桌上亲,阮时乐余光瞥见那张幼童和狗新娘的合影,一秒破功,哈哈哈大?笑起来。
谢玦放过他,拉他起来。
“这照片谁拍的?”红唇张合,气喘吁吁道。
谢玦看了他一眼没说,只用指腹摸着他嘴角。
好?色气又深情的宠溺,阮时乐脸一红。
但?随即重新看向谢玦,恍然大?悟,“肯定就是你偷拍的!”
“你就喜欢偷拍我一些黑历史,谢袅生?日宴会的醉酒视频你删除了
諵碸
没!”
“不要,等我们老了再看。”
一句话就哄好?了阮时乐。
阮时乐笑得傻兮兮的。
等谢玦出去的时候,阮时乐才想起来,那是看他的黑历史啊,又不是看谢玦的,有什?么期待的。
凭什?么拿他的黑历史满足谢玦的快乐。
然而不等阮时乐抗议,谢玦像是算准他的反射弧,慢条斯理开口?道:
“带你去早市看看,你会很喜欢。”
“好?。”
阮时乐一脸期待道,“难怪我这么喜欢吃海鲜,因为我是这里本地人?啊。”
谢玦扬着唇,真是好?拿捏的很。
第二个宝藏
早市有一条很出名的网红打卡街, 但本地人不会去那里凑热闹。
与之相隔的一条小巷子里,树荫悠扬红砖斑驳,有一颗系着红绳的巨大榕树, 一家面馆的摊子都撑在树荫下了。早起的大爷摆着棋盘, 说着叽里呱啦的方言。
这就是他们以前?常吃的小面馆, 不用看菜单点了碗三鲜粉加虎皮卤蛋。五大三粗的老板腰间围着围裙, 肩膀上搭了一根白毛巾,端着餐盘上粉, 对谢玦看了一眼, 忠厚的眼睛一笑。
“好几年没看到?你们两兄弟了, 都在外面忙着赚大钱娶媳妇儿哟。”
“嗯,我?们结婚了。”
“还真是,怎么没把媳妇儿?带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