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一抽,“墨爷,你好歹也是伦洲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能安心躲在别人身后吃软饭呢!”
    郝弘大这话的用意,就是故意恶心墨泽越的,想他墨泽越怎么说也是国际上有名的人,手中势力那么大,再怎么喜欢y,也不会喜欢被人说成吃软饭的吧?
    哪知,郝弘大这“吃软饭”的形容词,深得墨泽越的心。
    他点点头,颇为赞同地道:“嗯,我觉得你这话说得十分精准,我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就是没尝过吃软饭,嗯!你们别说,这软饭的滋味,真的很好吃啊!”
    墨西和墨北附和点头,“没错!我们墨爷最喜欢吃软饭了!”
    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附和!
    苏嘉玉严肃认真的脸色都差点没绷住,幸好他及时看了一眼郝弘大这张丑脸,才终于压下到嘴的笑声:“……”
    郝弘大无哭无泪,“……”
    果然老话不欺人,不是一家人不见一家门!
    这y自己不要脸,找的男人也是个无赖。
    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地,他也算是头一个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郝弘大觉得自己再不拿出点厉害来给这帮人瞧瞧,就真要被他们拿捏住了。
    于是,他趁着苏嘉玉手上枪口的力道微松,就想趁机逃脱,他大喝一声,“我去你吗的!”
    迅速挣开苏嘉玉的钳制,转身就往会所大门的石柱后面躲去。
    “砰”、“砰”两声枪响在同一秒响起。
    “郝哥!小心!”
    “啊!我操!”
    惊呼声和惨叫声,也是在同一时间响起。
    原来就在郝弘大自认为速度够快,可以赶在苏嘉玉开枪前,躲进石柱后面时,他的耳朵和他的小腿肚上,同时传来一阵剧痛,有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廓而过,他甚至能瞬间闻到从耳朵上飚出来的血腥味儿。
    还有一颗子弹直接打中了他的小腿,他身体一个踉跄,躲避不及,直直朝前栽倒,大脑门重重磕在石柱上,发出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咚”。
    苏嘉玉的声音紧随而至,根本不给郝弘大反应的时间,他的后脑勺上就被抵住了,“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死法,那我就成全了你。”
    说着,他就要再次开枪……
    “我操!我操!”
    “我认输!真的!”
    “我给钱!我花钱买命!”
    郝弘大绝望又窝囊地大叫出声,生怕自己晚一秒认输,脑袋就要开花了。
    他们这群从前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活的人,到了一定年纪,反倒是最怕死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被y一次又一次地拿捏住。
    这家伙是真无赖啊!
    他就是吃准了他们其实就是不敢死,才总是用炸药包威胁他们。
    他们要是表现得抵死不从,他就黑了他们的内网,攻破他们的防护网,堂而皇之地把炸药包埋在他们家门口,遇上这种疯子,真的,你就是想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都没用。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拿钱了,我就只想要你的命,你们那晚是怎么追杀我男人的,我就怎么杀了你。”苏嘉玉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几分笑,听在耳朵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可落进郝弘大受伤的那只耳朵里时,就仿佛地狱恶魔来催命一样的阴森恐怖。
    “不要,我都认输了你还想怎么样?”郝弘大就没见过比y更不要脸的人,后脑勺的力道更重了,他狠狠心,“那我把余家给的钱一分不落地全部给你,行吧?”
    心口在哗哗滴血啊!
    那可是近一个亿啊!
    特么,他就知道这家伙带着人来,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走。
    苏嘉玉拿枪敲郝弘大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真的?你知道的,我的出场费一向很高,你就用一个亿来打发我,对不住我的身价吧?”
    郝弘大气结,但脑袋在人的枪口下,不得不认怂:“……两亿,你让我起来,我马上就给你转钱,保证一分都不少你。”
    墨泽越一直在一旁看着,也不禁为小雀儿这讹钱能力竖大拇指,就这小无赖的架势,谁遇上都得投降。
    不过,为什么小雀儿每次都只讹钱?
    难道小雀儿以前特别缺钱?
    墨泽越的思维逐渐扩散,想到他以前为了赚钱,到处接单到处受苦,那些像郝弘大这些人处处刁难他的情形,男人的眼神逐渐冰冷,他被伤了不要紧,他总能从其它地方找回场子。
    但苏嘉玉就一个人,无亲无故的,父母早死,暗中被人追杀,为了活命,到处接危险的活……
    墨泽越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小雀儿受苦的画面,完全忽略他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小雀儿,是伦洲这里的小恶霸,谁见谁怂。
    郝弘大刚站起身,背后就有一道冷飕飕的视线盯着他,他本能回头,就看见墨泽越阴恻恻地看着他。
    活似他才是那个把人摁在地上摩擦,用枪顶着脑袋的罪魁祸首。
    郝弘大:“……”
    有句粗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点,多浪费一秒多加一万。”苏嘉玉见郝弘大还在磨磨叽叽地,抬脚就踹。
    郝弘大敢怒不敢言,别看墨泽越看似什么也没做,但别以为他没看出来,y周身的几个射击死角,都被墨泽越以身挡住。
    这男人是防止他的人放冷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