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英却半天没有回话,盯着翟野看了良久。
    爱翟野吗?
    翟英扪心自问,当然爱,只是这份爱只能禁锢在兄弟之间,不会也不可能超出这个界限。
    “哥哥可不许骗我,你敢骗我我就敢去死!”翟野双手捧起翟英的脸颊严肃说道。
    “说什么胡话!”翟英皱眉,显然是对翟野的这番话不满。
    “那你亲亲我!”说着翟野闭上眼睛,等待着翟野的亲吻。
    看着眼前的翟野,这个弟弟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现在却...翟英心中只有苦涩,如果没有那晚的失控…
    翟英注视半晌却最终闭上眼睛虔诚的吻在了翟野额间,轻柔缓慢,就像是在亲吻一块极易破碎的宝石。
    吻迟迟没落下,翟野睁眼欲催却刚好看到他朝思夜想的哥哥双眼紧闭正将吻轻轻的落在了他额前,虽然轻却很让人安心。
    只可惜如果翟野老实接受那他就不是翟野了,趁着翟英闭眼的空,翟野毫不犹豫的抬头吻住了翟英的双唇,轻轻厮磨。
    翟英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头疼的说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起身翟野没有离去,他反锁上了门,房里彻底陷入黑暗,他坐到了翟英身上…
    “哥哥,不可以抗拒我,我们要一起沉沦,不死不休…”
    ……
    江宅。
    再说江母得知简随是禹家的孙子后吓一跳,一直在追问江酩简随的事情是真是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江酩“嗯”了声,算是承认了简随的身份不是媒体捕风捉影。
    知道这件事的江父倒是平静的很,还在那悠闲饮茶。
    江父驰骋业内这么些年,早已洞察,简随一直以来都没有表明自己身份,说明对这个“镶金边”的禹家身份并不感兴趣,现在却突然回禹家,背地里肯定另有打算。
    江父这话一出口,江酩惊出一身冷,姜果然是老的辣,自己父亲一下抓到了重点。
    江酩顿觉没了胃口,他放下手里筷子,“爸爸您又开始瞎捉摸了,人家简随是因为老太太身体不好,为了尽孝心才回去的,你非要搞那阴谋论!”
    小人精江六六虽小但也能听懂大人间的谈话,她担心以后还能不能见到简随了,暑假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江六六一直记在心里,她幻想的一家三口就应该是那样的状态。
    江六六也跟着没了胃口,汤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她担心的问道:“爸爸,那简老师还会来教六六钢琴吗?六六不想要其他老师只想要简老师教。”
    江酩思索一番后,“那这样吧,周六的时候我把你接到我那去,然后让简老师去我那里教你钢琴怎么样?”
    江父对江酩的安排不满了,“去你那算怎么回事?”
    江酩立刻回道:“人家怎么说都是禹家的继承人了,一趟趟跑江家来算怎么回事?还不如隐秘点去我那呢!”
    江父接话敲打他道:“你也知道他是禹家继承人。”
    见江父还在犹豫不松口,江六六开始发大招了,她晃着江父的胳膊:“爷爷,六六就要去嘛!爷爷嘛...”
    江父自有他的考量,但是当着六六的面不太好说明白,以简随现在的身份地位还会愿意自降身价当家教老师教个小毛孩子弹钢琴?愿意才有鬼了。
    江酩一点就透,很快猜出自己父亲的心思,他让江六六去帮自己盛饭,支开江六六后,江酩才开口:“爸爸您就放心吧,我和简随关系好着呢,他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而且简随也喜欢六六,就当多交际多走动多个朋友呗。”
    江父觉得即使简随同意教六六弹琴那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可也奈何不了孙女撒娇,便随着这对父女折腾去了。
    这时从厨房出来的江母想起个大事,她急忙拉住要起身的江酩,“先别操心这个,下周五和黄家的姑娘见面,你可别忘了啊!你要不好好和人家姑娘聊天,你就等着把我气到医院去吧!”
    就连一向不在此事上过多发表看法的江父都开口嘱咐,一定要和人家好好聊。
    “知道啦...”江酩揉着太阳穴上楼了。
    相亲对象叫黄南柯,比江酩小了两岁,家里是从政的,从事的是漫画一类的工作,是家里的长女,还有个妹妹在读大学,最近突然张罗着见面,是因为黄南柯最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两家父母一商量就把见面的事情给定下来了。
    江酩不想瞒着简随,毕竟感情里坦白总比多个秘密强,而且一旦选择撒谎以后就只能用另一个谎言去掩盖这个谎言,所以说谎言是个无底洞。
    简随早在和江母在花园谈话那次就知道江酩要去相亲了,虽然他有点吃醋但也没办法,毕竟家里长辈的命令还是不好违抗的。
    所以简随只能故作大度的同意江酩去和女生见面。
    其实不同意也没办法,江酩如果不去估计会被家里人一顿收拾,反正江酩都已经黑钻机在一起了,就当江酩的这次相亲也是场应酬。
    在知道黄南柯的家里是从政的后,江酩就知道自己老爸为什么会对这次相亲上心了。
    毕竟权钱不分家。
    江家从商黄家从政,这是再合适不过的联合,联姻不管对江家还是对黄家都大有好处。
    江酩估摸着那位叫黄南柯的姑娘也是被家里逼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