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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恶毒小媳妇 第31节

    袁圆小姑娘看到有其他的小姑娘穿上了漂亮可爱的裙子,放学回家后,哭闹了一场。
    “怎么了?和爸爸说说。”袁飞抱起女儿,细细给她擦眼泪。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是心爱的女人给他生的,自然疼爱得很。
    “要漂亮的裙子。”袁圆哽咽地说。
    “什么漂亮的裙子?”袁飞没懂,他除了关注一下媳妇的穿着,别的他都不会多去留意。
    “小鹿穿的那样漂亮的裙子。”袁圆已经上学了,和洪珊家的王远一个班,王远经常带着妹妹一起玩,她自然就认识了小鹿。
    袁飞也是认识王强的女儿小鹿的,听她这么说,就抬头看在窗边插花的媳妇,“你问问哪儿买的?给咱闺女也买一件。”
    韩秀芝冷着脸,没好气道:“买不到。”
    “为什么买不到?应该不会太贵的。”王强工资还没他高,他家能买上,没道理他买不上。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那是她们自家做的,我上哪去买。”韩秀芝把插花往桌子一扔,自己进房间了。
    她脾气一向不太好,袁飞没怎么在意,见女儿又要哭,忙哄道:“爸爸给你问问,保证给你买一件。”
    袁圆脆生生地说道:“是莫叔叔家的阿姨做的,爸爸你去问她。”她是认识莫郁宁的,好看又吓人的叔叔。
    “好,爸爸去问问。”袁飞点点头。
    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出房间的韩秀芝冷冷道:“不给去,不嫌丢人啊,一个农妇,做的裙子能好看到哪里去?”
    袁飞脸上跟着冷了下来:“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把农妇什么的挂嘴边?你男人我也是农村出身的。”
    “怎么,求娶了我,现在后悔了?袁飞,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韩秀芝听他语气有些冷,气哭了。
    她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要不是家里出了事,当初根本不会嫁给袁飞,大字不识几个,平日没有什么能聊的。
    为他生孩子,为他做饭,为他在这个军区的破烂小学当老师,周围都是农妇,她根本没什么朋友,现在他居然还敢凶她。
    见媳妇哭了,袁飞放开女儿,过去抱着她好声好气地哄了起来。他是见不得韩秀芝哭的,因为这是他一眼相中,想发设法求娶回来的娇媳妇。
    “我错了,别哭了,你在家里说农妇就算了,出去就别说了,现在形势不太好。”
    他已经在外面听到了一些关于媳妇的风言风语了。
    “那裙子你不想要,咱就给闺女买别的,你也去挑一身好看的,好不好?”
    连哄带许诺的,才好不容易把韩秀芝哄好了。
    袁圆委屈地看着低声哄妈妈的爸爸,知道自己是要不到裙子了。从小到大,家里就是妈妈最大,她哭几下,爸爸就顾不上管她了。
    别家发生了什么,杨伊伊是不知道的。
    她这会拎着水桶往军区大门走去。这天是和卫明说好要送黄鳝过来的日子,也不知道卫明能带过来多少。
    “姐,”远远的卫明看到她,就喊了起来。
    他特意穿上了上次杨伊伊送的衣服和鞋子,他五官不丑,就是太瘦了,如今贴了一点肉之后,整个人看着就显出些少年的英姿来。
    杨伊伊见衣服和鞋子穿他身上挺合适的,心下满意。
    走到他面前,问:“你来很久了吗?”
    “没,刚到。”卫明指着自己的破水桶道,“这里有5斤。”
    杨伊伊听罢飞快地往他木桶里扫了一眼,还挺大只的,满意地点点头。正和他点账时,有俩汽车驶了过来。
    抬头间,车里后座上的女人和杨伊伊对上了眼,看着30多岁或者更年轻,细长凤眼高鼻梁薄嘴唇,整个人透着一股冷艳范,就莫名有些眼熟。
    没待杨伊伊细看,卫明喊道:“姐,给你把黄鳝过到你的桶了。”
    “哦。”杨伊伊收回眼神,看着桶里边令人毛骨悚然的鳝鱼,内心在哀嚎,为什么偏偏是用到黄鳝的方子,别的她都能对付,就是对这个习惯不了。
    交接完鳝鱼后,卫明转身要走,杨伊伊急忙叫住他,“这几个饼子给你。”她早上特意多做了几个韭菜鸡蛋饼,就想着给卫明一份。
    煎得两面焦黄的饼子碗口大,还冒着热气,用油纸包着,卫明一打开,就闻到了鲜香的味道。
    “我……”卫明受她照顾良多,不知说什么好。
    杨伊伊摸摸他刺刺的短发,嘱咐道:“趁热吃。”
    “嗯。”
    这时车辆刚好做完了进出排查登记,杨伊伊又和那冷艳女子眼神对上,这熟悉感是如此的强烈,杨伊伊忍不住说道:“卫明,你看?”
    卫明不明所以,转过身对着汽车,问:“看什么?”
    冷艳女子刚想喊前面的司机开车,“开……”车字被她骤然吞下,她指着卫明,颤抖道:“你是……小然。
    “什么小然,我叫卫明。”卫明见女子盯着自己的表情很奇怪,不爽地回答。
    杨伊伊仔细对比了一下冷艳女子和卫明的脸,有4-5分相像,如果卫明脸再多肉一点,应该有7-8分相像。
    她就说怎么这么眼熟,现在看冷艳女人的反应,恐怕真有点什么关系。杨伊伊拉了一下卫明的手,她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事对卫明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姐,你怎么了?”卫明很少照镜子,根本不清楚自己和女子长得有多像。
    这时,车门打开,女子走了下来,她扑到卫明身边,就要把卫明往身上搂。
    “你这人怎么回事?”卫明推搡着,往杨伊伊旁边躲去。这还在军区大门呢,这人不会是什么人贩子吧,他戒备地看着女人。
    杨伊伊也伸手挡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请你先说清楚。”
    女人听了杨伊伊的话,冷静了些许。吩咐司机先把车开回去,才和杨伊伊走到边边说话。期间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卫明身上。
    “我叫陈烟,我怀疑他是我丢失了14年的儿子。”陈烟指着卫明说道。
    卫明听到她的话,紧皱着眉头,无端由的怒气涨上来,“你胡说,我明明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不然,为什么他从小会过得这么惨,除了被打骂还是被打骂。
    陈烟刚刚就注意到他很瘦,可见他穿着整洁干净,就没有多想,以为他过得挺好。
    现在听到他说自己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眼泪不由得就冒了出来。
    她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我的孩子是14年前被人偷了丢弃的,他当时还不到一岁,我找了他许多年,依旧音讯全无。”
    “他眉眼长得像我,腰侧有个小黑痣,我和爱人给他取名叫费然。”
    卫明一开始还想反驳,他和陈烟长得不像,面前的女人看起来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和他长得像呢?他明明听到许多次,别人骂他丑八怪,在流浪前,在流浪后。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太瘦了,瘦得就剩皮包骨。
    可当他听下去听到陈烟说她的孩子腰侧有个黑痣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腰,他那里确实有一个黑痣,像是天生的。
    陈烟和杨伊伊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陈烟当场崩不住眼泪道:“那个痣就在你摸的位置上,你是我的孩子。”
    杨伊伊还有些疑惑,问道:“你的孩子是从哪里丢的?卫明就在这边流浪,为什么都没有找到呢?”
    她不等陈烟回答,又去问卫明:“卫明,你是从哪里流浪过来的?”
    卫明看看杨伊伊,又看看陈烟,说:“从浑县过来的,我在那边生活了12年。”
    浑县离这里也就隔两个县,不是特别遥远的距离。
    陈烟这时已经抽噎得快说不上话来了,她没想到她一直寻找的孩子就在眼皮底下,当初那人明明说她把孩子交给隔壁省的人带走了。
    他们一直都往外搜寻,省内只粗略地找找后就没管了。
    也怪他们,明明知道那人的恶意,还相信了她说的话。
    “就在这里丢失的,他爸他爷爷都是军人,要紧急出任务,根本顾不上找他。”
    那是多事之年,孩子丢失几天后,她公公和丈夫都要去执行军人的职责,她当时觉得天都要崩了,她的孩子被他的亲人放弃了,只有她,根本没办法找回他。
    杨伊伊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看卫明和她的长相,加上种种巧合,卫明估计就是她的孩子。
    “我原来有爸爸妈妈?”卫明呆呆地问道。
    “你当然有。”陈烟再忍不住,把他给搂到了怀里。她找了10几年的孩子,在她打算放弃离开这里的时候,老天眷顾她,终于让她找到了他。
    不久,有一个看起来不到40岁的男子和一个60来岁的老人匆匆赶了过来,她听到门口的战士喊老人喊司令,喊中年男子喊费师长。
    这个老人就是晚会的致辞人?
    杨伊伊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一家抱在一起,一时间觉得这世界太小也太梦幻了。
    中午回到家的时候,她依然还有些恍惚。莫郁宁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卫明居然就是司令家找了10多年的孙子。
    他自然是见过费司令和费师长的,但是卫明和他们长得都不像,他像的是陈烟,而陈烟自他来到军区后,就没有见过。她常年不住在这里。
    如果不是她这次恰好过来,如果不是杨伊伊让卫明送黄鳝,也许这家人这辈子就这么错过了。
    “卫明真的是费然吗?”杨伊伊还有点害怕会搞错,那样卫明就太可怜了。
    “司令他们会去查证的。”莫郁宁理解她的担忧。
    “什么人能把司令家的小孩偷出来呢?”杨伊伊又问,她实在想不通。
    “陈年旧事,不是我们该管的。”
    杨伊伊嗯了一声,突然猛地站了起来,“黄鳝忘了拿回家了。”说着就要朝门口走去。
    莫郁宁苦笑不得,把她给捉回来坐下,“黄鳝在院子里,刚刚司令让人送过来了。”
    杨伊伊尴尬地笑笑,那可是卫明给她辛苦收的,是她付了钱的,当然不能弄丢了。
    “司令会不会觉得我苛待卫明?让他给我大老远送黄鳝过来。”刚坐下,她又有些不安地问道。
    “司令说改日会登门来感谢你,感谢你对卫明的照顾。”在把卫明接回家后,司令就找他了解了情况。
    “哦~”杨伊伊拍了一下胸口顺气,不怪她就好。
    第44章 莫营长,你会骑自行车吗?
    费家。卫明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说了一下,说他从小生活在浑县下卫家村一户卫姓人家,小时候父母对他挺好的。
    但是在他6岁的时候,父母生了个弟弟,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每天要干很多很多事,还吃不饱,穿不暖,稍微做错点什么就要挨打。
    这种情况随着他长大,愈演愈烈,他甚至不能睡屋子,只能睡在柴房,每天就给一两个番薯,连果腹都果不了。
    弟弟睡的软床,吃的是鸡蛋馒头,而他睡的柴房,连张木板都没有,吃的永远是番薯糟糠。
    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对弟弟这么好,对他这么差?他去追问父母,他们听了不屑道:“就你也配和你弟弟比?你弟弟是心头肉,你就是那路边草。”
    之后,对他更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他有向周围的人求助,但没有人愿意帮他,都跟他说他要知足。还因为他的求助,他差点就被父母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