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还是羞恼？
他回答不了。
哪怕草莓马上就要被他咬成两半，他也是牢牢记着她的话，含咬着汁水丰满的草莓，侧头寻找她的唇。
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知道他什么意思，梁玉垂眸看着他被染红的唇角跟下巴上的口水，意味不明笑了笑。
“咬烂了...”抬眼看到他泛着水光的眼尾，好似知道他的委屈，梁玉轻笑一声，靠了上去，“没关系，喂我就好。”
软烂的草莓在两人唇间辗转，又被梁玉一点一点舔掉，他好似知道自己的狼狈，向后躲她，却被她不容置疑般托住后颈，无路可逃。
“不想亲我了？”梁玉已经解开了他的裤绳，把手伸了进去，他已经硬了，颤颤巍巍的在她手心里晃，“我伤心了。”
“没！没有不想，口水...你让我擦一下口水...”
抽了纸给他擦干净，梁玉眼里的笑意深浅随着他眼睛里的水雾多少而变化，他怎么能这么可爱？让她都舍不得作弄他了。
“洗洗吗？身上黏黏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要起身，腰间的手却依旧用力，梁玉亲了下他的侧脸，叹了口气：“我想抱着你过去，你会不喜欢吗？”
不喜欢？倒是没有，只是有点难为情。但是她想，自然是随着她。
自然环抱住她的脖子，林修之也亲了下她的侧脸，梁玉笑得眼睛眯起来了，手臂穿过他的腿弯抱起来。
“重了许多，真好。”梁玉抱着他先称了体重，发现他真的重了不少，满意点了点头，又亲了他一下，“春天过去还会长个子，我一定把你补得更结实一些。”
“你喜欢壮的吗？”林修之有些纠结，自己已经努力在吃饭了，可也还是瘦，要是她喜欢壮的，他该多吃多少饭？
“没有，就喜欢你这样的。”梁玉放着热水，将他放了下来，摸着他的侧腰拍了一下，“我只是觉得你之前太瘦了，不太健康，我只是希望你健康。”
说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精壮紧实，线条完美，能看到包裹在骨头上的肉都是肌肉。
“像我这样...算了，有点难。”梁玉又看向他，爽朗笑了笑，“跑八百跑个三分半不会难受就行。”
回想了一下，林修之泄了气，但又鼓起了斗志：“好，我努力，不给你拖后腿。”
笑笑低头摸了下水温，梁玉拿了颗浴球扔了进去就起身了：“洗吧，水温正好。”
“...你不一起吗...”
思前想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洗，我去拿衣服。”
这才放心脱光衣服躺了进去，拿着浴缸边的小鸭子捏着玩，她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利索脱了衣服躺了进去，躺到了他的怀里。
时隔半个多月的肌肤相贴，林修之本来就硬了，这下直接顶着抵在她的股沟处，脸红想要移开，她却直接分开腿握住，摁在自己的阴唇上肆意划弄着。
“想进来吗？没关系。”梁玉侧头看他，笑着亲了亲他发烫的脸。
“不行，不行。”果断拒绝了，林修之抱着她用力，让她坐到自己的腰腹上，离那里远点，“太早了...太早了。”
“你都被我...”咬住他的耳廓。低低吐出那个“肏”字，才含住他的耳垂吮吸，“...了那么多次...还早嘛？”
很少在她嘴里听到过这种荤话，本以为自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结果满脑子都是与她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些不堪已经离他好远好远。
浑身都红透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他蜷缩着，手臂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背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
“...别...别说这种话...”
感觉出来他不是厌恶是羞恼，梁玉低低一笑，把手伸入水里摸上他的大腿揉捏：“什么话？我刚刚说什么了？”
在她背上咬了一口，还没用力呢她就哎呦一声，吓得他赶紧松口，梁玉笑眯眯转头抱住他亲了亲，在嘴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不说了不说了，泡澡。”
被戏弄了好几次，纵使是泥人脾气，林修之也不免羞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然起身，水花都惊到了浴缸外，梁玉抬头看他，还没看仔细，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干嘛？”梁玉仰头看着他，毫无紧张之色，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气在胸膛憋着，要烧到腰腹，林修之指尖都绷紧了，直勾勾看着她。发丝上的水滴悬悬欲坠，马上就要掉到鼻梁上，梁玉刚刚抬眼看过去，炙热又颤抖的吻就落了下来，从眼尾，到唇角，细密不透风，好似怕吓到她，却又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
学着她的样子，托着她的臀向上，肌肤在水中相贴，比水都热，都烫到了她。
接下来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摸在她后腰处辗转着，不觉就泄漏出一丝不知所措。
咬唇将那丝笑意咽下去，梁玉环住他的脖颈靠近，支起腿来环在他的腰上，挺腰蹭他。
“傻瓜，摸一摸啊...”
“...我不傻...”
小声反驳了她一句，林修之轻咬她的下颌，手小心碰到她的大腿内侧。
“嗯，不傻，是我说错了。”痛快点头，梁玉歪头看他，“那接下来怎么做呀？第一，教教我呗。”
抿唇看她，可怜样的，要是平时，梁玉早忍不住了，可现在她靠在浴缸里，支着脑袋看他，悠哉悠哉，不怀好心。
不怀好心又怎样呢，他总是能一头栽进去。
垂眸看向水内，也看不清晰，摸索着深入进去。
“嘶...你慢点...”
微微皱起眉头，异物侵入的不适感一时半刻还不能消受，梁玉抓紧了浴缸沿，才能忍住不向后撤退。
只进入两个指节，就感受到她的紧绷，停住动作曲了下手指，水轻轻响了一下，像是蜻蜓点水，又像是山洪暴发。
“疼吗？”
声音低低的，动作也轻，柔得像羽毛，怎么会疼？
“不疼，有点奇怪。”
“那我...我动了...”
“动吧。”
她准了，他才敢动。
小心向外抽，指腹撤退到穴口处勾了一下，转了半圈，才又回去。重复了几次，他就摸出了规律，指腹摸到凹凸不平处勾着抽插，水声逐渐变大，水波一圈一圈碰到浴缸壁上再轻轻打回来，动作轻缓，就连快感也是柔和的。
仰头闭眼喘息，梁玉又靠近了他一些，手也搭上了他的肩膀捏住，好似在催促他。
“舒服吗？”
“嗯...”她突然睁开眼，搂着他靠近了一些，眼睛泛了些水光，亲吻他的脸颊，“再进来一根...不够。”
“不会...不会疼吗...”
这样说着，还是加入了一根，两根手指缓缓抽插，都能感觉到阻力，这就是她说得绞得紧吗？
“不疼，很舒服，很爽...”辗转亲吻他，梁玉的呼吸都是烫的，贴到他的耳边，为什么他的耳朵这么红？明明是他主动。舔咬着他的耳廓，紧紧拥着他，“之之，用点力气，是我里面不软吗？还是你不喜欢我的—”
赶紧堵住她的嘴，省得她又说出什么让人头晕的诨话，手指也深深插了进去，不知道是碰到她哪里了，她竟然颤了一下，林修之轻轻揽住她的后背，红着脸咬她的下唇，手指也终于放纵了一些，顶着刚刚摸索出来的点勾着，感受着她错乱的呼吸与绷紧的身躯，终于体会到她平日的乐趣。
“之之，之之...再快点...”
情不自禁抓住他的后背，幸好她指甲短，不然真要把他的背刮花了。
“再快？”自言自语般疑惑了一句，林修之抬头看她，被她满面的春色晃了眼，慌乱垂眸，又将她搂紧了一些，“嗯...那就再快一点。”
修长的手埋在水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搅弄在她的穴里，水波不再温和，越来越激烈，小臂都紧绷了起来，手指也整根抽插在里面。
里面好湿，好软，好紧，热热的，比水热，水...她是不是流了好多水？
摸不出来，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一直在紧缩，都要插不进去了。
“放，放松一些...进不去了...”
放松？她哪里能，生理反应她抵抗不了，也不想抵抗，她现在只想让他再插进来一根手指，像她一样再多给些快乐。
“...怎么进不来？”喘息着泄力躺下，梁玉分开腿夹住他的手臂，挺腰又吃下一些，“用力就进来了...用力...我很喜欢，要高潮了...之之，要高潮...”
大胆又直接，她总是这样，林修之的心都要跳出来，伏身埋到她的侧颈边闭上眼，终于放松了紧绷的弦。
不一会儿，梁玉仰头激烈喘息，身躯也颤，大腿下意识紧绷，人也无意识向后躲，林修之轻轻咬住她的下唇，手指重重插进去，一股热流迎着浇下来，终于让他感受到她到底有多湿，多软。
艰难抽出手来，也看不出来是浴水还是欲水，抿唇笑了下，将还在喘息平复的她打横抱了出来，虽说之前也这样抱过，但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靠在自己的胸前懒懒散散的，没有力气再说一些让他脸红的话，很奇特，也很让人，期待。
期待下一次给她欢愉，一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