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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之肆。有个家属要养

    看着她那模样,男人舌尖扫过后牙槽,而后轻轻咬了下舌头,开口:「于秘书,今天上班吗?」
    于沁看着韩胜,眨了两下眼睛,「上啊,怎么不上呢。」
    「行,那我给你升个职。」韩胜表情很淡,「于特助,今天上班。」
    「……?」
    男人松开环抱,掀开被子起身之前,没忘记咬了一口小姑娘白皙的肩头,于沁瑟缩了下,但男人没在意,逕自又将脸往上抬了抬,在肩颈之处辗转吮着,留下深红色的印记。
    他甚是满意的看着因他而留的痕跡,以及红透的耳根,终于捨得起身:「宝贝儿,借我冲一下澡。」
    语毕,直接走进她房间里头的浴室,过了一会儿,于沁听着花洒传出的水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方才被男人碰过的地方还隐隐传来微微的刺痛,抬手抚过,仍带着些许湿意。
    于沁用手摀住脸,小脚还盖着棉被的地方上下鼓动,她打了滚,有些不敢置信。
    呜呜呜!真在一起了!还亲了!还盖了同一条棉被啊!
    谁说盖着棉被不能纯聊天!虽然最后还是亲了几下就是了。
    过了半晌,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边拿毛巾擦着头边出来。
    于沁是不把浴巾放浴室的那类人,但有时进去了才发现忘了带,不想光着身子再出去翻,于是乎浴室的洗手台上方的架子上有乾净的毛巾,以备不时之需。
    男人身上穿着方才西装里的衬衫,一旁的西装外套和衬衫上留有的褶皱,都在静謐的空间里显得曖昧。
    冷气房里的空气流动,然而气氛却随着盛夏燥热不已,在于沁身上疯狂跳动着。
    「吹、吹风机……在那边。」她避开那慵懒却又灼热的视线,停止对视,手指指着梳妆台上的吹风机。
    「于小沁,」男人没理会,拿下手中的浴巾,手撑在身后电脑桌的桌缘,眼睛微瞇,嘴边的弧度却与眼里的危险大相逕庭,笑意张扬:「你结巴个什么?」
    胸前两颗釦子没扣,衣领微敞着,好看的线条沿着锁骨蔓延。
    整个人就骚里骚气的。
    于沁脸颊鼓了鼓,害臊顿时没了。「你说个什么?赶快去吹头发,而且一个男的大早上连头发都洗是怎样?」
    「啊,昨天和前天忘了洗。」
    「……」她马上望向方才韩胜躺过的枕头。操。
    他故作无辜,收起手,往梳妆台走,看了下放在桌上的吹风机,没拿起,反倒行至于沁床边。
    「干嘛?」小姑娘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为着刚洗好的枕头套感到痛心疾首。
    「跟你开个玩笑。昨天不是刚见你吗?我就全身上下都洗了个遍。」
    于沁听到这话,第一个反应是:幸好。
    随即思起,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呀。
    刚见我跟洗澡有什么关係?
    还没等她想完,韩胜一把把人捞进怀里,小姑娘身子半坐着,床缘随着他牵着她的动作塌陷一角,「别想了,想那么多能干些什么?」
    「倒不如想想我,至少还能……」干些什么。
    鼻腔盈满和她同款味道的沐浴乳香味,铃兰花香隔着一层衣料的阻挡,仍持续散发。
    她就这样窝在他怀中,脑子里缓过来他在说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愣了愣。
    「……韩胜,你谈恋爱前后差别有点大啊。」于沁语气特别真诚,「骚气。」
    他哼笑出声:「怎么,不喜欢?」
    于沁闻言抬起头,男人的头发还带着些许的水,此时水珠蹭到她脸上,距离近得连呼吸都莫名的小心翼翼,「后悔也来不及了呀,于特助。」
    「没说要后悔呀……」眼珠子转了一圈,「你都说你多爱我了,我怕你没我活不下去,我也不想成为杀人兇手,所以不会后悔。懂了吗韩先生?」
    「……」你这语气还挺将就。
    「韩老闆,你这样继续一动不动下去,就要迟到了啊。」小姑娘看着他,「因为私人感情生活,以至于不顾公司死活。嘖嘖,韩胜你不行啊。」
    「……」男人反应过来,气笑了,松开手去拿西装外套和领带,随口落下一句,「我怎么会不顾公司死活?我这不是还有个家属要养吗。」
    等到两人到公司,已经是九点半的事儿了。
    刚刚在房里,于沁挑好了衣服,一坐到梳妆台前,便看到自己肩颈处明显的印记。
    小姑娘僵了一瞬,一看就快对他发飆,韩胜赶紧抢先一步:「这不是也没什么吗,情侣之间留个大家看到也不会说什么——」
    「韩、胜!」于沁转过身瞪着男人,「你他妈禽兽吗你?不会说什么是不是?你倒过来给我咬一个出来啊!」
    韩胜顿了一下,又走过去,半蹲下身子,乖巧的把肩颈那块露到她面前,装着勉强:「咬吧。」
    于沁:「……」
    「啊,」男人见她不动作,会意过来似的问:「不会吗?我教你——」
    话还没说完,疼痛自肩颈处传来,是真的咬。
    「嘶……」他倒抽一口气,过了五秒,那力道才逐渐放松。
    兔子急了会咬人。
    咬了还是真的疼。
    「于小沁,我真该帮你安个罪名——谋杀亲夫。」韩胜手指触上那块皮肤,都能摸着深深印在上头齿痕。
    「没事,我不嫁你就没这问题。」于沁像在看美丽事物一样,看着男人迟疑的抚过方才被她咬的地方,甚是愉悦。
    「那这就是家暴。」韩胜瞇起眼,「曾有同居关係嘛。」
    「……你不会是想说我小时候跟你说过同一张婴儿床、待你家待两天,叫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