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颤抖起来,此时,云月骤地高声呻吟,主动摆臀迎合娇喊。
宋宣文身心舒畅激盪,深吸口气,眼神睞着扶苏,在云月体内射出白浊精液,低低喘息。
云月揽着宋宣文的脖颈,握住宋宣文腿间的慾根上下套弄,不一会儿,弄得宋宣文和她的脸颊上满是狼藉。
宋宣文粗喘之际,云月朝扶苏驶了眼色,「你还不快去准备热水,今夜公子可没时间和咱们磨唧。」
扶苏领命,跌跌撞撞奔出卧房。
宋宣文轻笑,捏住了云月的下顎,语带玩味地说:「他是你的谁?你挺维护他的?」
云月盈盈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当作自家的弟弟看待呢。还请宋公子怜惜我们姊弟俩。」
宋宣文眼神转冷,「喔?你要保他?」
云月怔了怔,抿唇又笑,「要不,过几日我再游说他一同服侍您?」
宋宣文轻哼,没有应答,低喝道:「有什么好说,张嘴!」
云月身子一僵,仍是乖乖张嘴,任由宋宣文在她的檀口中肆虐,眼泛泪光。
打从宋宣文叫她的局,问了扶苏的事,她知道宋宣文对她毫无意思,是冲着扶苏而来。
她和扶苏都很清楚宋宣文想要从扶苏身上得到某种满足,但宋宣文迟迟没有跨越雷池,似乎停留在试探与逗弄。
不管答案如何,看宋轩文局票写的地点是在火车站附近,她就打定主意要宋宣文一再叫局。
可是,扶苏寧死不肯当小倌,要是真的让宋宣文碰了,八成人就废了。那么就让她来做牺牲,扶苏在身边陪着就好。
毕竟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即便宋宣文醉翁之意不在她,她都要宋宣文沉伦这一时片刻。
还好,明天就要离开上沪,那就不能让扶苏出事。
而扶苏站在水盆边等着水打上来后要烧热水,听着卧房传来一声声淫声浪语,浑身寒毛直竖,冷汗涔涔。
宋宣文彷彿发洩怒气也似,却把云月折腾得不轻。
云月浑身青紫,仰躺在凌乱的床榻之中,扶苏捧着热水盆悄悄进屋,含泪帮云月擦拭身子,低喃:「云月,对不起……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云月艰难地睁开眼眸,眼角无声流泪,再次闔上眼。
当扶苏清理完毕后,长春苑也迎来歇息时分,人人打着哈欠去休息,不一会儿便传出了此起彼落的鼾声。
玉蕊拎着一个小包袱,悄悄地推开门,在每一间房门和窗子塞了一坨飘着桂花头油香气的布团,而后点了火。
头油没有牛油纯粹,火势燃烧得没那么快,只是一簇簇火苗慢慢地从不夜馆亮起,如同烛光,紧接着便是火团。
不夜馆这边放了火,玉蕊已经紧张得掌心沁汗,几乎拿不稳钥匙,她在心中低语:「别怨我,我也是受人所託。反正困在这儿一辈子都完了,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这番话彷彿给了她勇气,她顺利地打开长廊上的铁栅门,潜入了南风馆,照样塞布团点火塞进门缝和窗缝。
不夜馆火势大了起来,玉蕊越发紧张,手边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她绕到柴房点燃手上布团扔进柴堆后,立即拔足朝大门狂奔。
她的动作惊动了守在楼梯下睡着的龟奴,龟奴睡眼惺忪,咕噥着:「谁啊?半夜不睡觉跑什么跑……」
睁眼后,眼前火光大盛,龟奴惊得睡意尽消,拉开嗓子大吼:「失火啦!失火啦!快起来救火啊!」
玉蕊闻声更加紧张,长春苑的大门近在咫尺。
大门内有道锁扣,每夜都会拴上铁鍊,落下铜锁,防止倌人们在夜里趁隙脱逃,衝到大门时,玉蕊拿出钥匙去开锁,却没料到手上的钥匙竟然开不了门!
长春苑虽是木构造居多,但真正让火势延烧的却是长幔处处,火舌沿着悬掛在天花板上的长幔延烧快速,不一会儿几乎整座长春苑陷入火海。
玉蕊闻声回头看,整个长春苑里头人影幢幢,惨叫声不绝于耳,几名龟奴急得打水灭火,乱成一团。
她心底更慌,转过身低头拼命转动钥匙却怎么也开不了。
几名龟奴见到火势无法控制,乾脆拿了一些值钱的物什打算逃之夭夭。
他们往大门衝过来,见玉蕊揹着包袱站在门口拿着钥匙,脸色剧变,狰狞道:「是你放的火!快开门啊!」
玉蕊吓得瑟瑟发抖,带着哭腔说:「我也想开啊!但是开不了啊!」
龟奴闻言推开玉蕊,查看铜锁才发现:「何时换的锁!」
玉蕊听了呆住,忽地明白设局的人是自家的小姐。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小姐,我错了!救我啊!」
龟奴见她崩溃痛哭拍着大门,恼怒地骂道:「快!快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梯子。」
但长春苑哪会有梯子呢?
为了防堵倌人逃走,连墙都砌得特别高。
少风和慕云酒醉睡在一块,被一阵浓烟呛醒,慕云见到天花板已经起火,连忙起身推开门,却发现门前也着火。
火势却因风压烧得更大,又连忙把门关起来。少风本来醉得糊涂,被这场火给吓得没了醉意,但他的身体却还没恢復,连站都站不稳,见慕云赶着收拾着房中的财物,惊惶地问:「我们该怎么办?」
慕云抱着他的珠宝匣,尖嚷着:「逃啊!」随即打开了窗户。
他们位在三楼,外头还有一道高高耸立的围墙,慕云往后退道大门边,奋力奔跑,跃窗而出。
砰!
啊!
惨叫声由底下传来,少风闻声颤抖着腿扶着墙来到窗边,却见道慕云单脚掛在墙头上,头上脚下,不知死活。
他吓得尖叫往后退,但后头是火,满屋子是火,他又衝向了窗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他无比后悔,早知道就答应扶苏一起逃,现在要葬身此处了,他不甘心,却又深深感到无力。
「扶苏,救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