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银辞折腾得很久,期间今澜累得睡了过去也没有停歇,直到后半夜他才把昏睡过去的今澜抱着去洗了澡,又把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抱着今澜睡过去,这晚才算结束。
当外面清脆的鸟啼声响起时,今澜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银辞圈着自己埋在自己的肩窝处睡得正香,扭头看了看周边,日光已经照进门来了,她才迟钝地想起今天应该带着银辞去请安,而今看起来……已经误了那个点了。
今澜忙推了推银辞让他赶紧醒来,银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仍抱着她不动弹,“澜澜别着急,母亲大人早早派人说今天早上不用过去了,下午再过去也不迟。”
今澜一听,狐疑道,“是吗?那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昨天累着你了,我特意让他放小声点。”银辞蹭了蹭她的脸,闭眼道。
他这么一说,今澜就想起昨天的荒唐事来,她记得她睡前银辞还没停下动作,现在一动身体就很是酸软,她怀疑那之后他应该又做了几次,不然不至于到她现在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的地步。
“那你睡吧,我先起床洗漱。”平日里早起惯了,虽然昨晚折腾到很晚,但是她一醒就很难再有困意,她就想让银辞放开她,留他一人好好睡会。
“我不。我要澜澜陪我一起睡。”银辞一听她要走,脸埋得更深,抱着今澜的力度更大,刚刚今澜还能活动一下,现在是完全动弹不得。
她拿他没办法,成了婚之后他的黏人程度更高了,真像颜昭说的那样,他之前大抵是装模作样,成了婚后倒是装都不装了。
但她确实不想再躺下去了,这几日她堆积的公务几乎要占满整张书桌,圣上念她平日里兢兢业业地做事,让她先休沐几日,她得趁这几日把前些日子未完成的一并完成了才是。
于是她没有妥协,继续拍了拍他,给了他两个选择,“你是要自己一个人在这睡觉还是陪我去书房?要去书房就起床穿好衣服,要睡觉就把我放开。”
银辞见今澜确实没有动摇,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睡觉,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今澜,坐起身来垮着脸穿衣服。
除了酸软了点外,身子还算得上是爽朗,床上脏了湿了的东西也被银辞换掉了,她也不用费心思去收拾,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一番洗漱之后,在银辞跃跃欲试的要帮她梳头的眼神里,本想随意将头发扎起的今澜还是坐在了镜台前。
这镜台是专门为银辞打造的,京城里的男子大多愿意在镜台前消磨一个早上的时间,平日里虽未见银辞怎样梳妆打扮,但今澜在布置婚房的时候还是把银辞可能会喜欢的都搬进来。各种式样的胭脂水粉井然有序地摆放在上面,格子里还放满了各种的香薰,银辞就算一天燃一种,也够用许久了。
没想到这镜台第一次使用倒是用在她身上。银辞用发梳沾了点梳头水,一手小心握着她柔软的发丝,梳子一下一下地从头梳到下,她发质柔顺,就算昨晚那般折腾,头发也没有半点打结。
银辞一边梳,一边克制不住地如痴如醉地嗅着她的头发,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她身上。
“好好梳,别动手动脚的。”今澜阻住他要往前贴近她的动作,严肃地说。
银辞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认真细致地帮她编着头发,簪了一支简单但别致的发簪,要不是今澜阻止,他还想把花朵给她戴上,活脱脱把平时梳妆打扮的热情全放在她身上。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在今澜多次说明自己已经够了,该轮到他了的拒绝声下终于收了手。对于自己,他倒没怎么用心,随意地把头发扎了起来,用木簪束住,再用胭脂抹了抹脸颊就准备和今澜出发。
今澜不确定地看着铜镜中的两人,比起他来,她简直打扮得太过了点,“你就这样?”
银辞显然很满意他给今澜的打扮,他点点头道,“澜澜有所不知,身为神官平日都不被允许使用胭脂一类,认为这样多了狐媚感,有损神官形象。如今我这装扮已经足够了。”
“可是你现在是我的正夫,也得按神官那套规矩来吗?”今澜纯粹疑惑,按一般规矩,男子嫁人了就应该按照妻主家的规矩做事,原先有的一些地位理应一并去除,不过她们家从没有娶神官为夫的历史,难道神官一职是不同的?
知道今澜只是疑惑而不带有其他意思,他还是无法控制因她这话而陡然升起的喜悦,她的,是她的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