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零料到两人间的嫌隙,无奈勾起嘴角:“李秘书托我过来帮忙,她一时找不到别人。只有我在这里。”
    穆柏丞并不领情。
    他打量了一眼他的装束,忍不住抱怨:“你穿成这样,她先看到的人一定是你。”
    “???”
    “你跟我换一下衣服。”
    穆柏丞不由分说,拉着他往车上走。
    “欸?为什么?!”羽生零穿着木屐重心不稳,差点儿被他拽倒。忙挣开他的手。
    他抵不过穆柏丞的霸道,在车里同他换了服装。
    两人随后进了慧雅茶屋。
    婆婆外出,接待他们是婆婆的接班人千雪。
    千雪与羽生零的朋友是熟人,也曾受过羽生零花店的馈赠。
    “羽生先生,真高兴见到您和朋友。”
    千雪说完,请了两位艺伎到了屋内。
    艺伎们见到穿和服的穆柏丞移不开眼,千雪忍不住调侃:“穆先生要把我家姑娘迷坏了。”
    羽生零客气地笑了笑,看一眼沉默的穆柏丞,不懂他来此地有何用意。
    用过餐后大家喝起了酒,酒过叁巡穆柏丞终于开口,问千雪关于爱玲的事。
    千雪遗憾地说:“爱玲姐姐走的时候我还很小,许多事都忘记了。我母亲今日不在,您可以等两日再过来。”
    穆柏丞又问:“爱玲女士有一个外甥女,你们有她的消息吗?”
    一位艺伎搭话:“先生莫不是找工藤水月,她在隐慧园不在这里。”
    他听了大为光火。难怪他找不到,原来是改了名字。
    “失陪了,我现在去找她。”他立即起身。
    艺伎失笑:“水月舞伎客人很多,您需要预约才行啊。”
    羽生零也讲:“你这样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过去,一定会被赶出来。”
    “我一定要见到她。”
    千雪看他如此坚决,念他又和爱玲姐姐相识。便起身:“我送您过去吧。”
    穆柏丞感谢,见羽生零要跟来,冷眼阻止:“你别跟来,衣服明天还你。”
    羽生零尴尬,只好坐回原位。
    穆柏丞踩着木屐,姿势滑稽地跟着桑吉去了隐慧园。
    进屋就被告知,纱雾在外接待客人还未归。
    穆柏丞便选了一间屋。先由别的艺伎作陪,等着纱雾出现。
    那清酒虽然甘甜,但喝多了后劲很大。穆柏丞已经在先前的茶屋喝了一个钟头,又换到这边来继续喝。艺伎姐姐们对他这位新客分外热情,加之这古香古色的环境诱人沉醉,两个小时后他竟然醉倒了。
    几乎同时木门被拉开,纱雾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听说有客人慕名而来只求见她一面,便来打声招呼。
    入眼就见两位艺伎姐姐一左一右跪坐在那里,对着倒在中间的和服男人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嘴里说着挑逗的情话。
    “这是怎么了?”
    她脱下木屐走近,看清地上的人大吃一惊。扑到他面前,赶忙用手拨开放在他脸上的折扇。
    “没喝几杯就这样醉倒了。哎呦好可爱。”艺伎姐姐咯咯笑,说着俯身就要亲穆柏丞的脸。
    纱雾慌忙挡住:“姐姐,你别逗他了。”
    “看来是认识呀,我说他怎么要找你。是情人吗?”另一位姐姐问。
    “……不是。”纱雾否认,看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穆柏丞,语气无奈:“姐姐帮我找两个男众,将他送回酒店吧。”
    姐姐们点头,起身帮她唤人。
    不一会儿穆柏丞就被拖上了出租车,纱雾跟着坐了进去。
    车往前开,司机问她:“要去哪儿?”
    她茫然地望着窗外夜景,寻思了一下说:“请绕城区走一圈再回来。”
    她这副打扮去酒店是不行的,静美姐姐今晚不回置屋,她可以偷偷收留他一晚。
    司机带着他俩绕了一大圈,最后回到了距离茶室不远的置屋,帮她把穆柏丞拖进了屋内。
    纱雾关好了门,去卫生间卸了妆。然后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来,今天的舞跳得太久,她腰快要断了。好在大家都喜欢,彭先生更扬言要当她的资助人,说白了就是金主,负责她一切开销。
    她立在镜前,低头解开自己的腰带。
    今天她换了最好的和服,这一身行头起码有30斤重,要脱好一会儿。
    软被上的穆柏丞,这时突然扭过了头,幽幽睁开了眼。
    朦胧的视线里,他看到了远处立着一位窈窕的和服女子,正优雅地将外袍从圆润白皙的肩头剥下,发钗随着动作轻轻一荡……
    他呼吸一沉,赶忙转回头,正面的格子木门又闪出她的倒影。
    只见那影子拿下了发簪,又继续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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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没发,今天自罚叁章吧。
    下章和服play啊,哈哈,谁play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