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嫡女不可欺最新章节!
轩辕澈看着一边柔声劝慰启帝,一边不停的给启帝抚胸顺气的王皇后,一双墨眸里微微一冷,抱拳说道:“父皇,请听儿臣容禀……”却不想,刚开口就被王皇后阻断了话。叀頙殩伤
“澈儿,你一直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这是怎么了?你没看到你父皇因为生气而不舒服的脸色吗?你还想说什么。”
“媛媛,你别管,让他说!让他说!就让朕听听,朕一直自诩,一直最引以为傲的好儿子还要说些什么。”
“皇上,不管怎么样,龙体重要啊,你还是先坐下吧,好不好?”王皇后柔声说道,扶着启皇坐到了龙椅之上,方才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轩辕澈,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澈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本宫和你父皇听着。”
“父皇……”1c48y。
轩辕澈一撩衣袍,便跪在了大殿之上,抬眸定定的看着启皇,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父皇,你对儿臣的期望与栽培,还有句句叮咛,儿臣一直铭记在心,云国百姓,云国的万里河山也在儿臣的心中,你说的不错,后宫就是前朝的一个缩影,各家权贵,各种势力的平衡要努力做到,可是,难道就因为这些个理由,儿臣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真爱了吗?我爱蝶儿,这一点无须隐瞒,也不用隐瞒,因为,儿臣不觉得独爱一个女子是见不得人的丑事。父皇,你说的专情也好,独宠也罢,儿臣就是独独爱她一个。如若可以,儿臣情愿许蝶儿六宫无妃,只宠她一个的承诺,可是,儿臣知道,不光父皇不同意,就是这前边的官员们也不同意。只是,父皇,儿臣斗胆请问一句,治理这云国的万里河山,想让云国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富足的生活,难道非得靠后宫的这些女子吗?父皇,儿臣真的不拘同。放眼天下,百姓们哪一个不是守着各自的那一半过完此生,也就是富贵人家,官吏之人方才会左拥右抱,这些除了说明一个男人的不专情之外,真的能代表一个男人真正的实力吗?”
“父皇,蝶儿是一个好姑娘,是儿臣没有控制住,方才发生了这些事端,至于你说的不能生育子嗣这件事,儿臣想,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儿臣不认为这世上有解不了毒,治不好的病,蝶儿只不过因为前些日子受了些寒气,怎么就能肯定不能为儿臣生下一男半女。父皇,请给儿臣一个机会,好不好?让儿臣证明蝶儿是值得儿臣如些付出的,证明儿臣不用靠和朝中官员结什么亲戚,也能治理好这万里河山,父皇,你说一个帝王最忌讳的便是专情,可是,你对母后这些年的付出,儿臣历历在目,虽然,你也很宠丽贵妃,可是,儿臣却知道,那是父皇对母后偏面的一种保护,是不是?所以,父皇,儿臣,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说完,郑重无比的朝高台之上的两个人磕了个头。
坐在龙椅上的启帝眼里闪过一抹动容之色,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放在龙椅上的手不觉微微一紧。刚刚轩辕澈的话不是没有打动启帝,想当初,他不也是抱着如此一幅心理对她的吗?狠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放到她的面前,狠不得此生此世只守着她一个,别的女人对自己来说只是过眼烟云,只有她才是自己最想珍惜和拥有,可是,结果呢?
一个做为九五之尊的男人,儿女情长的下场便是兄弟相残,至爱分离,这是自己血淋淋的教训,六宫无妃,独宠一女,这是何等天真的梦想。朝中官员,不管是清白如水的,还是贪脏枉法的,莫不结党营私,因此,谁又会放过和皇上攀关系的这条捷径?做为一个帝王,专情不会被别人称赞,相反,只能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个机会,试问,你不把满朝官员放在眼里,他人许以厚位,谁人不会动心?
澈儿,如果你不是生在帝王之家,而是普通官员之子,或者身为皇子,而不是当今的太子,未来的国君,或许,你的专情真的不会有什么。可惜,你是朕看好的未来储君,即便朕真的在心里对你有些许赞赏,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办。
想到这儿,就见启帝双眼一眯,低低问道:“澈儿,你要父皇给你一个什么机会?嗯……六宫无妃,独宠一女的机会?还是我云国的国母不能生下自己的子嗣,而要抱养别人孩子来抚养的机会?”
闻言,轩辕澈正要开口说话时,便看到内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脸急切的跪在了地上,朝高台之上的启帝和王皇后行了一礼,便低头恭敬地,略显急切地说道:“启禀皇上,吏部侍郎葛存孝葛大人,兵察司的魏连海魏都统,安察院侍郎许耀庭许大人,工部侍郎赵识金赵大人,兵部尚书王清澜王大人,宰相慕容清慕容大人,以及礼部尚书冯逸竹冯大人有要事求见。”
启帝在听完内侍的话后,立时便知道了所来官员的来意,不觉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轩辕澈,开口说道:“澈儿,你起来吧,立在一旁,好好想想朕刚刚的话。”
“陛下,各位大人既然有要事求见,臣妾就先回避一下吧。”王皇后懂事的站起了身,朝启帝行了一礼,转身朝后面走去。
待王皇后离开后,启帝朝内侍点了点头,让外面的各位官员进来,很快,就看到身穿官服的几个人走了进来,朝启帝和轩辕澈各行了礼后,便各自按官职的大小站在了两边。
站在一边的轩辕澈,快速的扫了一眼众人,很轻松的发现各位官员虽然是按官职大小所部的位置,却是和平时各自的阵营是分不开的。右边站着礼部尚书冯逸竹,宰相慕容清以及兵部尚书王清澜,而左边则站着兵察司的魏连海,兵部侍郎葛存孝,安察院侍郎中许耀庭,以及工部侍郎赵识金。
看到如此阵营分明的两边,轩辕澈的眼底不禁划过一道暗芒。
“众卿家,不知何等大事,要众位如此齐心的出现以朕的面前啊?”坐拥江山多年的启皇虽然一早便猜出他们来此的意图,却还是深藏不露,故做不知的问道。
几位大臣互相看了一眼,安察院侍郎许耀庭首先站了出来,朝启帝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自皇上着礼部为太子纳妃选吉日起,京城便谣言四起,今日传的更盛一些,此女不仅婚前失德,更重要的是不能生育子嗣,如此一个无德无能之女,岂能入宫为妃,皇上,臣肯请皇上收回成命。”
“许大人这番话着实可笑之极。”许耀庭的话刚落,便看到冯逸竹一脸冷清表情的走了出来,朝启帝行了一礼后,便继续说道:“许大人刚刚也已经说过,京城谣言四起,既然相信是谣言,又何必说出让皇上收回成命之说,再者,太子自监国开始,经手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办的干净漂亮,岂是那种任人玩弄之辈?”说完,朝着启帝深深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皇上,臣请皇上下旨,严查此事,定要还定国候府嫡女一个公道。”
“冯大人,你的这番话有失偏薄,谁人不知你和定国候府嫡长女之间亲舅甥的关系。”兵部侍郎葛存孝底气十足的说道,满腹嘲讽的看了一眼冯逸竹,冷声说道:“所谓无风不起浪,若是你那外甥女坐的正,行的端,又岂会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又何需要皇上还什么公道,不过话回来了,这本是大喜这事,怎么就你那外甥女会传出此种谣言,再者,其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想必只有局在人才了解。可是,不管此事是真是候,此女都不能再例为太子妃的人选,臣肯请皇上收回成命,再为太子另择良人。”
启帝一脸平静表情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几位朝中大臣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轻轻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轩辕澈,心中不觉叹了口气。
轩辕澈其实在听到内侍的话后,便已经猜出了几位大臣所来的意图,却只是冷眼立在一旁看着他们互相之间的言语攻击,一双垂在身侧的手却越握越紧。
当谣言第一时间在京中响起时,轩辕澈便收到了消息,私下去查,却终是一无所获,而就是因为一无所获,才让他知道,此事并不是单单想要阻止程蝶舞入宫为太子妃这么简单,或许,此事掩盖之下的真相还是冲着自己这个太子之位来的。
本来,轩辕澈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二皇子轩辕睿,可是,几番查证下,却没有半点迹象说明此事是轩辕睿所为。而让轩辕澈起疑的不是,程蝶舞所谓的不能生育子嗣,只有那几个知道,想来很容易查清,而是程蝶舞所谓的婚前失贞,身上无守宫砂之说,到底是谁散播出来的。听话里的意思,极为肯定现在的程蝶舞身上并无守宫砂。这点,说实话,轩辕澈不是没有往深里去想过,可是,他情愿让自己不去相信这些话里的可能性。他爱程蝶舞,他也考虑的很清楚,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只要现在她喜欢自己,能陪在自己身边,那么以前的一切就都不再重要,哪怕,她真的已经失了桢洁。所以,轩辕澈抗下了一切,说是自己因为动情以深,才会情不自禁下和程蝶舞发生了关系。
今日,被宣入宫,来的路上轩辕澈也已经猜出到启帝的意图,本想着以理服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先说服启帝,却没想到,在这个结骨眼上,朝中众臣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却也赶了过来,几番争论下,各方势力各不相让,而轩辕澈却明白,此时的时机,并不是自己站出来要表明心计的时候,他要忍,他要趁这段时间把此事查个清清楚楚,他不能让程蝶舞背着骂名进宫为妃,更不能让此事的挑衅者如了意。
几位大臣争论了半天,在看到启帝和太子轩辕澈却没有发表半点意见后,都停下了话语,俱都看着启帝和太子,想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启帝知道,现在是他要拿个主意的时候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立在一旁不发一言的轩辕澈,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为自己最深爱儿子的痴情,亦为有些相同的经历。
“众位爱卿,你们的意思,朕都明白了,只是,此事有关太子的终身幸福,既然你们也说了太子自监国以来所经手的事情俱都干净、利落,那么就再相信太子一次吧,此事就交由太子亲自处理,想来,他一定会很众位爱卿一个最为满意的答复。行了,朕有些累了,你们没事就退下吧。”说完,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启帝起身离开了大殿,朝后面走去。
“太子,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臣等就等太子一个满意的答复。臣等告退。”几位大臣前先行礼离开了大殿,只有礼部尚书冯逸竹没有走,在看到大臣们都离开后,方才走到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太子轩辕澈身边,行礼说道:“太子殿下,蝶舞的为人想必太子清楚,不管蝶舞将来能不能嫁入东宫为妃,臣都请太子一定要还蝶舞一个公道。”说完,再行一礼,也不等轩辕澈的答复,转身亦离开了大殿。
“什么?你是说皇上压下了此事,还把此事交由太子处理。”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是的,娘儿,怎么办?”程凤舞看着半倚在床上的李芸娘,不甘心的问道。
自从那日听从娘儿的安排,和那边联手后,近几日京中的谣言四起,甚至有欲演欲烈之势,而这一切,都让看在眼里的程凤舞喜上眉梢。再加上,那边答应她,只要能把程蝶舞拉下来,那么自己能代替程蝶舞登上太子妃位,怎么能不让程凤舞更加的欣喜起来,只是,却在收到今日的消息后,程凤舞火热的心瞬间降到了谷底。她不相信,如果此事交由太子来亲自处理,太子轩辕澈会放弃程蝶舞,相反,说不定,他会想办法压下此事。
“让他们找的人怎么样了?一个大活人,我不相信能凭空消失不见。”半倚在床上的李芸娘,虽然脸色还有几分憔悴,眼里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精明。这几天,躺在床上的她,细细的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联明的她很快便想到了种种可能性,而这其中最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找到李云飞。可是,这都几天了,却连一点消失也没有。
“他们已经派了好多路人马,只是都没有什么消失。”
“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你去告诉他们,只要去找各大城镇里最有名的花楼和赌坊便可,想来,李云飞那混帐东西也就喜欢那种地方了。”
闻言,程凤舞咬牙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往外走。
“凤儿,小心些,别被人发现。”
“娘儿,放心吧。”程凤舞答应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凤儿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
程蝶舞看着程凤舞,一脸淡然笑意的问道。
程凤舞显然也没有想到会遇到程蝶舞,在看到程蝶舞并没有因为最近京中谣言而有半点不适的表情,反而越发显得美丽动人时,心里不觉狠狠拧了一下。程蝶舞,我倒要看你还能开心几天。
“我娘儿最近身体不好,我在庙里给娘儿请了个符,今天要去添点香油钱,顺便再让师傅给娘儿念几遍经文。倒是姐姐,还是安稳待在府里为好,万一出门,被人扔了菜叶或是鸡蛋之类了,那可是丢人之极了。”辕帝着声怎。
对程凤舞的讥讽,程蝶舞恍若未闻,依旧一脸淡然笑意的说道:“妹妹要去庙里啊,刚好,我也想有几件佛语不明白想要请教一下,凤儿妹妹,一起吧。”说完,朝一旁的赵飞燕说道:“飞燕,去告诉翠夫人,就说我和二小姐要去庙里一趟,要她准备辆大点的马车,我和凤儿妹妹同坐一辆。”说完,一双美眸波光一闪,朝程凤舞笑了一笑。
程凤舞是有一百十二个不愿意和程蝶舞同坐一辆马车,可是,她却知道,现如今的候府和以前不一样了,自从那个翠儿被升了夫人,虽然明面上自己还是那个受宠的二小姐,可是,私底下的待遇却是大不如以前,就像这出府之事,平时不是三请四请,说上好多好话,根本就不会有马车送自己去那里。因此,虽然心中极不愿意和程蝶舞同乖马车,可是,还是强压下了欲出口的话。
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程蝶舞自上车后便闭目养神起来,对车里及车外的情景不发一言,而程凤舞则半掀车帘,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在偶尔听到定国候府嫡女几个字时,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快意,却在看到闭目养神,对周围任何事情都不为所动的程蝶舞时,只能狠狠的放下了车帘,也闭上了眼睛。
很快,车子便来到了京中有名的诚佛寺,这个诚佛寺在千佛山的南边,是京中最大也是最有名的寺庙。
程蝶舞和程凤舞前后下了马车,程凤舞便说要去给李芸娘请平安,便扔下了程蝶舞和丫环玉儿一同进了寺庙,而程蝶舞,则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凤舞的背影呆立了片刻,终是和赵飞燕一起进了寺庙。
在和庙里的师傅谈了几句佛经后,程蝶舞便提出要亲手抄金刚经的想法,主持大喜说了几句施主身在红尘,却不忘佛法,定是慧中之人,便让一个沙弥陪着程蝶舞和赵飞燕去偏殿取佛经。
路上,程蝶舞状若无心的和小沙弥谈着寺里的事情,小沙弥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在和程蝶舞说了几句话后,便放下了矜持,恢复了孩子童般的天性,对程蝶舞知无不言起来。17652204
“小师傅,咱们这寺里可否住女眷?我的意思是,像我这种一心理佛的人,是不是可以住下呢?”
“回施主的话,寺里确有偏殿留给各位施主理佛住宿所用。”
听到小沙弥的话,程蝶舞的眼里划过一道波澜,继续问道:“那若是男客呢?和女客住的远不远?”
小沙弥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依旧回答道:“施主请放心,一般情况下,男施主和女施主是不在同一个院子里的。”
程蝶舞点了点头,状若无心的继续问道:“那敢问小师傅,现如今庙里可有住宿的?”
“男客三名,女客没有,施主,前边便是藏经阁,里面的慧明大师会接待施主的,小僧就先告退了。”说完,小沙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待拿了经书后,程蝶舞便按刚刚听来的消息,往庙里的一处走去,就见路上极为清雅,暗叹,果然是一个礼佛修行的好地方。
不多久,便看到刚刚小沙弥所说的禅房,其实,所谓的禅房很简单,就是一间间相连的房子,因为是礼佛所用,极为简单。
“小姐,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程蝶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和赵飞燕闪身到一处茂密的竹林后,从这里能看到禅房,可是,却不会被人发现。
过了许久,就在程蝶舞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便看到一间禅房的门开了,程凤舞和玉儿走了出来,而那间禅房在她们主仆出来之后随即关上了门,并没有走出其它的人来。
“小姐,为什么我们还不走?二小姐她们已经离开多时了?”赵飞燕一脸疑惑的看着程蝶舞,不解的问道。
“飞燕,你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吗?”
“小姐,你不会是想去看看吧?”赵飞燕紧张的问道。
闻言,程蝶舞柔柔一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淡淡的说道:“不用我们去看,他自会出来。”话落,便看到那扇房门真的开了,从里面走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男人。
程蝶舞冷冷一笑,拉了一下赵飞燕的手,朝那个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