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嫡女不可欺最新章节!
虽然程蝶舞对皇室内幕并不感兴趣,可是,身边的赵飞燕自小在江湖混迹,听多了太多江湖上的传言,因此,这些日子程蝶舞也多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叀頙殩伤
当今的王皇后,荣宠至今,却只生了一个儿子,便是现在的太子轩辕澈,而二皇子则是第二受宠的丽贵妃所生,据说,当年,为了立太子之事,二人闹的极为不快,面子上虽依然好姐妹的相称,可是,背后却因为代表了两个家族的利益,而互相扯皮。还有就是,二皇子妃欧阳晴儿,据说就是因为他的爹爹,当今兵马大元帅欧阳震天手握兵权,才稳坐了二皇子妃的宝座,至于为什么如此重要的一个联姻关系,皇后没有力争而是拱手让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却是能肯定的,那便是,王皇后和这个所谓的儿媳妇并不亲近。
既然传言如此,那为什么今天又会出现这番情景呢?
看着一脸笑意慢慢坐回座位的欧阳晴儿,程蝶舞还能找到一点理由说服自己她这样做的原因,可是,王皇后呢?为什么刚刚在栖凤殿,明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的情况下,还依然带自己来参加此次的宴会,却又在此时,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撂在高台之上,不管不顾呢?
当然,程蝶舞一开始就不认为,王皇后对自己心存什么好感,才会如此待自己,经历太多的她,不说草木皆兵,也早就练就了一幅洞察心理,她怕的是,再做一次他人手中的棋子,而重要的是,不知不觉间陷入皇室漩涡。19siz。
因此,程蝶舞一早就堤防着,只是,刚刚不小心,陷入了个人思绪中,才会变成现在的这番情景。
静静站在原地的程蝶舞,隐在棉袖下的双手微微一紧,掌心的丝丝疼痛让她变得更加镇定,想了好种可能性的她,轻轻瞟了一眼欧阳晴儿,没有做半点表示,转眸柔顺的看着王皇后,刚想说话时,便听到一道细小的声音说道:“王皇后刚刚问你表演什么节目。”
闻言,程蝶舞的眉头微微一挑,不用转眸去看,也知道此时帮自己解困的人是谁———王语嫣!程蝶舞已没有时间再去考虑王语嫣如此做背后所持的目的,柔柔一笑,朝坐在高台之上的王皇后行了一礼,柔声说道:“皇后娘娘,蝶舞前段时间受了风寒,身体一直未好,再加上前日左腕受了伤,大夫一再叮嘱,不能用力,所以,刚刚蝶舞便在想着此次宴会给娘娘送什么一个节目,所以,一时失神,没有听清皇后娘娘的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这不是王皇后第一次看到程蝶舞这幅临危不乱,镇定无比的样子,一双凤眼里划过一道别人看不清的神色,画着精美妆容的脸上泛起一抹皇后应有的雍容的笑容,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程小姐可想到了啊?”
“回皇后娘娘的话,蝶舞已经想到了,只是,这次,蝶舞无法一个人实现,还想请别外一位小姐帮我。”
听到程蝶舞的话,王皇后的嘴角一挑,一脸感兴趣的问道:“你想请什么人,帮什么忙,说来听听,本定帮你找人。”
“皇后娘娘,因为臣女的左手腕受了伤,无法抚琴,所以,想找一位精通音律的小姐。”
程蝶舞的话落,不等王皇后说话,就看到一旁的王语嫣已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王皇后行了一礼,柔声说道:“皇后娘娘,语嫣的琴艺还能拿出手,不知可否?”
对王语嫣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程蝶舞真的大感意外,不觉转眸看向了王语嫣,却在看到王语嫣一脸平静表情,却没有看自己一眼时,心中的疑惑便加了几分,这才几天,太子府中还对自己冷脸相向,甚至出言讥讽的人,为什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想到这儿,直觉的抬眸去看对面的欧阳晴儿,却在看到欧阳晴儿眼里那同样深深的不甘和疑惑时,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几分。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详细的考虑这些,在王皇后点头同意后,便看到王语嫣转眸看着自己,平静的问道:“程大小姐,不知你想要语嫣做什么?”
“我想要王小姐抚一首凤求凰,而我……”说着,程蝶舞看向王皇后,恭敬地说道:“还请皇后娘娘命人准备一丈白色锦布,以及笔墨。”
很快东西便准备妥当,程蝶舞又和王语嫣轻说了几句,便站到了大殿中间,而王语嫣则坐到了一旁的琴台前,二人隔空对视,轻轻点点头后,便看到王语嫣双手轻抬,放在了琴面上,随着双手的拨动,一曲优美、流畅的凤求凰便响在了众人耳边,而大殿中的程蝶舞,刚在王语嫣弹出的第一个音阶时,挥动衣袖,随节奏舞动了起来。
随着琴声,程蝶舞舞动的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起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拨动腰肢,绽放出自己的光彩,平静的脸庞上是一种淡淡的让人看不情的表情,却清雅如同夏日里的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
今天的程蝶舞,穿的是轩辕宏那晚新送来的衣服,裙摆处的只只蝴蝶,随着程蝶舞的舞步而上下飞舞着,美得让人转不开眼睛。而就在这美的让人收不住的赞赏中,程蝶舞手中的毛笔似游龙般,随着音乐的节奏在那丈宽的白色锦布上转、甩、拧、横、点。
可以说,程蝶舞和王语嫣配合的极好,极默契,在王语嫣最后一个音符止在指端时,程蝶舞手中的笔也刚好放在了桌子上,就见刚刚还白如雪的锦布上此时已经在程蝶舞的妙笔下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
一片牡丹花海里,一个美人正在抚琴,而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就见他们隔空相望,双眸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深情,而在他们的头顶,湛湛蓝天上则飞翔着一凤一龙,一上一下互相纠缠着朝一个方向飞着,画中的花,草,人物,以及天上的一凤一龙,皆栩栩如生,可以看出做画之人的功底有多深厚。
此时,场中的人再傻也已经明白这画的意思,程蝶舞和王语嫣则双双跪在地上,恭声说道:“恭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与天齐,恭祝皇后娘娘和皇上伉俪情深。”
“哈哈,好画,好话,媛媛啊,今天是你的生辰,可不是朕说给他们听的噢。”
就在程蝶舞和王语嫣跪地说完后,便听到启皇的声音传了进来,随着一道明皇色衣服从程蝶舞的眼底划过,就听到场中的人齐声高喊万岁之声。
“皇上没说,那语嫣是怎么知道的?”王皇后把手放在启皇的手中,一脸撒娇意味的轻声说道。
“难道,媛媛忘记了,语嫣那丫头的爹爹是谁了吗?所以啊,你若找人算帐,还是去找正主吧?”启皇笑着说完,便摆手说了句平身,让众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是定国候府的程蝶舞,是不是?上次一幅绣图便讨了第一才女,今天这画,可深得朕意,说吧,你要什么赏?”
启皇的话落,程蝶舞在王语嫣的眼里成功的看到了一抹不甘的神情,对她帮自己的原因更加的疑惑起来。却在看到站在启皇身边的三个人时,收回了所有的思绪,正想开口说话时,却听到王皇后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曲凤求凰,一幅龙凤舞,程大小姐所想的,皇上还用问吗?”17130015
然幕荣边传。这话一落,场中的每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其中的深意每个人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只是,今天不是一场简单的上元节宴会吗?太子选妃不是一年之后吗?既然如此,王皇后又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深有含意的话呢?
而站在殿中的程蝶舞,在听到王皇后的话后,则不敢相信的看着王皇后,此时她深信,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掉入了一场阴谋之中。虽然不知道王皇后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做他人手中的棋子,而重要的是,她不想伤害除定国候府外的任何一个人。想到这儿,程蝶舞想也不想的便跪在地上,用一道慌乱的声音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女此画并无他想,只是单纯想为皇娘娘祝寿,皇上为龙,皇后娘娘为凤,臣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它想。”
启皇在听到王皇后的话后,眼里划过一道暗芒,却在听到程蝶舞的话时,眼里的暗芒略略收了几分,笑着拍了拍王皇后的手,柔声说道:“怎么?媛媛,等不及做婆婆了吗?”说完,笑着对一旁站着的轩辕澈说道:“一年之后,你可要选个漂亮媳妇给你母后看看。”
站在启皇身旁的轩辕澈,快速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程蝶舞,嘴角泛起一年抹柔柔的宠溺,在听到启皇的话后,恭声回答道:“儿臣定不让父皇、母后失望。”
“皇上,澈儿的心底早就有了人选,这一年之期说来已可有可无,再说,难道就臣妾自己想着抱皇孙不成?皇上,你就不想吗?”
高台之上帝后二人的话一丝不拉的全传进了程蝶舞的耳中,跪在地上的她,已然感觉不到膝盖长时间接触玉石而冰凉一处,心中满满的便是一种担忧,对轩辕澈的担忧,她不懂,为什么,王皇后会算计自己的儿子。
就在她想着如何解了此局时,就听到启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却是对轩辕澈说的。
“你母后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看中了哪儿家的小姐,如果已经有了人选,也别一年之后了。”
轩辕澈一双墨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皇后,迈步走下了高台,一撩衣袍跪在了程蝶舞的身旁,拱手说道:“儿臣不瞒父皇,儿臣的心中确已有太子妃人选。”说完,抬手便握住了程蝶舞冰冷的小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高台上的帝后,朗声说道:“就是定国候府的嫡女程蝶舞。”
轩辕澈的话落,跪在地上的程蝶舞不觉紧紧闭了闭双眸,知道有些东西自己已经逃不了了,而坐在高台上的王皇后,嘴角则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启皇的眼底深处则划过了一道不为人知的精芒。站在启皇一旁的轩辕宏隐在衣袍下的双手则紧握成拳,而他一旁的轩辕睿,则和坐在底下的欧阳晴儿视线一碰,可自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情,便恢复了一片平静的表情。
轩辕澈是启帝的第一个儿子,又是他最心爱之人王皇后所生,因此,自一生下来,便万千宠爱集一身,并早早把太子之位给了他。对这个优秀的儿子,启帝明白,若是没有动心,就不会在轩辕澈的脸上看到那抹自己熟悉的表情,想当初,自己对她不也不是如此这番非她莫属的态度吗?
因此,看着和程蝶舞并肩跪在地上轩辕澈,看着轩辕澈那双墨眸里的认真的神色,启帝握着王皇后的手不觉紧了几分,连握疼了王皇后的手都没有发觉。
“既然皇儿主意已定,那就让礼部选个好日子,把这事订下来吧。”启帝幽幽地说完,放开了王皇后的手,说了句还有奏折要看,便起身离开了大殿。
而轩辕澈则握着程蝶舞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一下。
“母后,请恕儿臣先行一步,你们继续。”说完,握着程蝶舞的手转身向殿外走去。
程蝶舞没有说话,只是依言跟着轩辕澈的脚步离开了大殿,两个人握着手,一直走,一直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程蝶舞的腰间被一只温热的手拥住,直到耳边响起风的声音,程蝶舞才恢复了过来,自己已然被轩辕澈带到了东宫太子府。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轻轻放开程蝶舞的手,轩辕澈为程蝶舞倒了一杯茶,放到她冰冷的手上,方才低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