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个片,我才发现我们国家的古装那么好看,穿着汉服拿把刀,卷起袖子蹲着吃烤红薯,仰起脖子喝酒,真特么帅。】
    【楼上夏姐毒唯。】
    【连个书童歪戴着帽子背着包我都觉得他行云流水眉清目秀,这片子里每个人的气质都好古代,就像是生活在那个时候的人一样。】
    【他们在土里喝粥我都觉得他们好看,谭影后真牛,上哪找的这一群演员。】
    【没看最新的采访吗,谭悦花了四五个月时间专门培训演员们坐站行走,现在哪还有一家影视制作公司舍得这样磨,我相信谭悦说的满足她的梦这种话了。】
    【也不是好看,就是禁看,大部分时间都灰头土脸的,看着就是舒服带劲。】
    【看了这个片我想买一把唐刀,结果某宝做工艺刀那家店坐地涨价,气死我了。】
    【汉服真帅,唐刀真帅,灰头土脸的古代人也真帅,这片子不做文化输出可惜了。】
    这位网友倒也不用担心,谭悦这边早就谈好了电影外销路线,国内上映之后就送到法国,一个月以后通过审核,准备2月在法国正式上映。
    消息一出,某总局坐不住了,电话打到陈落的手机上,抛出橄榄枝邀请谭悦成为新晋电影人的代表参与国家文化座谈会,夸她年轻有为,希望她扛起年轻人的旗,为国家文化输出出一份力。
    这就是官方定性,谭悦以后的路子染上点根正苗红的味道,路就更好走了。
    谭悦本着资本家能省则省的原则,在春节前就下线电影,不让电影院挣她一分春节档的钱,但还是有三四线城市的小影院表示不管她要钱,还想继续留着放,谭悦便答应他们继续放,这一放就又放了一个月,总局也大开绿灯,《京夏》拖拖拉拉了两个多月才下线,最终票房达到20亿人民币,跟投资比起来算是赚得不错。谭悦的第一次导演称得上紫微星降世,一炮而红,更别说她在海外市场的影响力。
    半年以后,在地球上到处飞的谭悦总算回了国,一部《京夏》又被英国、意大利、日本、德国几个国家引进,在她的大本营法国更是取得相当可观的票房成绩,法国人民对她已经十分熟悉,甚至很多法国人除了古早华国著名影星以外,就只认识谭悦一个华国人。
    她们仍然称她为赛琳娜,因为那部《赛琳娜的日记》。
    《京夏》在其他国家也没有很火,看得更多的仍然是当地华人,但依然有证据证明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看过这部电影油管上越来越多的人拿起小夏同款唐刀录视频,cosplay汉服的人也逐渐增多,这种文化在年轻人里先蔓延开,渐渐形成了潮流。
    在这样的忙碌和奔波里,谭悦终于禁不住观众的呼声又演了一部片子,忙忙碌碌就到了年底。
    楚禾离开的第四年,谭悦成为国家文化形象大使,和□□一起出国参与一些不那么官方的外交活动,在法国的文化交流论坛上一段十五分钟全法语谈电影艺术创作的视频传回国内,点赞转发量均破百万,在油管也获得很大的关注度。
    这一年谭悦的拍戏份额被总局安排的明明白白,让她去拍一部国家级红色电影项目的主篇章女主,谭悦自然是爽快答应,暗地跟陈落吐槽半年白干,陈落赶紧捂她的嘴:你是艺术家有个性有追求,我可不管那些,祖宗你可得乖一点,我还指着你这条大粗腿越来越粗。
    2024年底,谭悦凭借《京夏》拿了金平奖最佳导演奖,同年她主演的红色任务电影上映,因为国家要发展文化产业,被推荐邀请成为人da代表。在法国拍摄的那部文艺片也在欧洲和北美上映,谭悦把自己的脸刷得越来越远,她的名字彻底成为刻在华国乃至亚洲电影史上一座无法撼动的丰碑,发展路线一片光明。
    金平奖结束,圈内好友组了个私密局,拉着谭悦参加。累了一整年,谭悦也想放松一下,裹着王岚递给她的大衣坐进车里,平稳地驶向目的地。
    在车里,她的脚依旧被高跟鞋磨得发疼,只是早已习惯没有人会帮她脱掉鞋,小心地把脚放到自己的腿上,捏着脚趾揉按。
    谭悦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日期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再醒来已是到了目的地。她裹紧大衣,继续踩着高跟鞋走下车,面对在门口相迎的还算相熟的伙伴好友们,露出放松的笑容来。
    申时婉:真墨迹。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拥有嘲讽谭悦的本钱。谭悦笑着拉她的手:你老公呢?
    在家带孩子,不带他,一出门就管这管那的。
    人多热闹,叫来多好啊。
    再说吧。
    谭悦意识到两个人可能闹了点小别扭,也不多说,一行人一起进了包间,热气迎面而来,熟稔的人们,谭悦彻底放松下来,一一跟相熟的人打招呼。
    谭悦无疑是本场宴会的绝对主角,她刚坐下,一波一波的人就来跟她打招呼。每个人都在恭喜她,特别熟的会扬言一会儿不把她灌倒不算完。鹤鸣公司的韩琢和棠灵也在,棠灵看到她眼睛里的崇拜都要化为实物,后面站着不苟言笑的高个子女人,听闻这位韩总最近几年吃醋的本领愈发厉害,棠灵偏偏又生了两个娃,每多一个娃韩总就更加吃醋,每天都不是很痛快,只能费心去补养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秘法,棠灵如今看上去最多25岁,皮肤紧致容光焕发,两个人拍拍戏带带娃,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话多说了几句,谭悦喝了一口水,一个甜甜的嗓音响起:谭老师喜欢喝什么酒?
    谭悦抬眼,对面站着穿着得体笑容甜美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轻漂亮,正端着两杯气泡酒:老师您好,我是苏晨星,不知道这支开胃酒合不合您胃口。
    谭悦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谭姐就是坠吊的
    第102章
    酒过三巡, 越玩越嗨,谭悦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申时婉就搂着她的脖子喋喋不休起来。
    跟我不用说假话。4年了吧?
    谭悦又去够酒瓶子, 把自己的杯子倒满, 含着笑:马上5年了。
    她还是没有消息?没联系过你?
    谭悦喝掉半杯洋酒, 眼神有些迷离:她每年会送一封信来。
    送?
    嗯, 托了很多人辗转送过来,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我查过, 连查了20多个人,最后查到英国的一个流浪汉身上,偏偏找不到那个流浪汉。从那以后我就知道, 她不想让我找到, 我也不必再找了。
    信里写些什么?不会又是哄着你高兴,让你等她,说她一定会回来之类的话吧?
    谭悦看看申时婉, 笑道:干嘛对她意见这么大。那可是你最好的朋友的老婆, 说她我要生气的。
    生气我就不说了吗?我又不怕你。申时婉嘟囔着却没有多说,也学她喝了半杯酒。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高负荷工作, 突然的放松让人实在不想再坚持,谭悦微红着脸颊, 还是接着申时婉的话说下去:
    没写什么, 就是说自己很好,让我别担心,关心我之类的。
    申时婉看看她,摇摇头:你很聪明,不需要我劝, 你自己想好便好。
    谭悦点头:想好了,她走之前我说,她八十岁回来我也等只是没想到,才这几年,竟然就觉得有些熬不动了。
    熬不动,你要怎样?
    还能怎么样,熬不动也要熬。我有时候睡觉睡不着,就在想,我都快忘记和她接吻是什么感觉了,再往后,会不会就忘记了这个人?这么一想就更睡不着,又跑去找了几件她的衣服抱着才好。
    我以为自己等过林泉10年,等她个二十年三十年也不成问题,没想到,终究还是不一样。林泉那个时候与其说是等,不如说是心如死灰,现在我知道眼前有希望,却可望不可及,这种感受更加灼心蚀骨。
    申时婉了然,问:如果楚禾现在在你面前离开,和林泉一样,而且再也不回来了,你会怎么办?
    谭悦停都没有停,语气平静:我不会自己独活。
    你这段时间搞得风生水起的事业也不要了?
    我做公司是为了我有话语权去选剧本,后来公司做大是为了有足够的钱供我拍电影,选剧本,拍电影,都是我的兴趣爱好,楚禾不一样,她是我的命。
    申时婉叹口气:你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居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不对比不知道,你爱楚禾比林泉多很多。
    谭悦摇摇头,又喝了半杯酒:把你老公叫来吧,闹什么别扭呢,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为什么不得忍一忍?
    申时婉呸了一声:才没闹别扭,那人在家说要给我准备惊喜,让我在外面呆几天别回家,要不是知道他人品,我都要怀疑他给我养小情人,好在我女儿虽然只有两岁但是聪明伶俐,跟我保证她爸每天只是在捣鼓死物,连给她喂饭都心不在焉,我就说那你把孩子给我吧别耽误你做事,他又跟我瞪眼说我这么忙哪有空看孩子
    谭悦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可以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场子很热闹,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玩游戏的玩游戏,灯光明暗之下,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这边谈话的两个女人。
    谭悦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疼,好久没有宿醉,这种疼痛又难受又怀念。当然更怀念的是身边有人在,她会心疼地把她的头抱在怀里,轻柔地按摩,一边还要跟她念念叨叨地说些笑话,好闻的气息呼出来落在她的脸上,谭悦会舒服得笑起来,或者搂住那人的腰,把脸埋进去,肆无忌惮地撒着娇。
    有些糖果只要尝过,以前和以后的所有日子都索然无味。谭悦内心吐槽自己的矫情,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去找水喝。
    楚禾不在,她回到自己的大平层住,每周去一趟她的小房子里,也不安排别人打扫,自己一点一点地收拾卫生,把柜子里的衣服叠了又叠。陈落从王岚那里知道她这个习惯,骂她好好一个德艺双馨满贯影后,国家文化荣誉柱上都有名有姓的人,几年过去风华不减,身上带着冷冽成熟的女人韵味,明知道她有家室还要表白的尖叫鸡一抓一笼,结果几十年了还是这个德行,恋爱拢共没谈几天,天天独守空房,想人了就去爱人家里给人家叠衣服。
    一杯水刚喝完,陈落的电话就打过来。
    出了点小情况,你有绯闻上了热搜。
    谭悦蒙了:我一个已婚人士哪来的绯闻?
    当然是婚姻破裂出轨的绯闻了。关于你离婚的传言每年都有,但是声音不大,公关部只是盯着并没有理,如今看来埋的线估计也要用上了。
    谭悦又倒了一杯水:那我和谁出轨?
    苏晨星。
    谁?谭悦短路了一瞬,她和这人根本不熟啊。
    昨天晚上狗仔拍到苏晨星和你抱在一起上车,又一起下车回家。营销号说你俩关系暧昧。
    谭悦沉默半晌,不可思议地问:什么情况?我昨天晚上怎么到家的?
    王岚跟我汇报了,你到后来喝多了,和苏晨星相谈甚欢,看上去像是好朋友,后来有点断片,苏晨星扶着你上车,你拉着她絮絮叨叨,后来是她和王岚一起把你送到家,然后王岚和她就一起离开了。
    谭悦不记得这档子事,但是还是说:就算她送我回家的,旁边还有王岚啊?这也能说出轨?
    没说你出轨,说你俩关系暧昧,是网友传你出轨的。谣言嘛,怎么传都是他们,猜测又不犯法。
    谭悦一只手撑着额头,烦闷地不想说话。陈落没听到她的声音,叫了她几声。
    你处理吧,我不想理这些事。
    陈落答应一声去办了。
    又过几天,谭悦应老朋友几周前的邀请,去参加一期口碑不错的慢生活综艺节目,具体就是几个明星住在一栋建在野外的别墅里生活一天一夜,谭悦这个咖位也不用费心思博镜头,她就准备去那栋森林里的房子里,做饭吃饭,和老朋友聊天喝茶,正好也是年关,听说山上下了雪,想着围着火炉看雪,也算悠悠闲闲地休一天假。
    到了别墅里,跟每个人见面打招呼以后,刚刚裹着羊毛毯子窝在炉火前喝了口热茶,就见到一个眼熟却并不想在此时看见的人拎着行李箱进了门。
    节目的主持人,也就是谭悦的老友,热情地打招呼:晨星来,好久不见。
    苏晨星顶着一身的风雪,在门口把雪都拍掉,得体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最后恭恭敬敬地朝谭悦笑:谭老师。
    谭悦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在场的气氛有些微妙,老友抽空私下对谭悦说:我也没想到几天前你俩会突然传出绯闻,不过莫须有的事,网上的揣测也都平息了,晨星跟节目签过合同,人也没法换。
    谭悦喝口茶:聒噪,记得请客,喝你藏的那瓶酒。
    老友皱着一张脸:真黑,真黑,你叫黑寡妇得了。
    谁料谭悦立刻拉下脸:叫谁寡妇呢。
    好好好我错。瞅你这破脾气,以前你不这样啊,柔声细语的。
    老友知名老牌主持人,惯会左右逢源,人缘极佳,好在和谭悦渊源比较深,看到她生气也不会有隔阂,吐槽两句就算了。
    谭悦心情就不算好,茶喝完了就要借口舟车劳顿,想要回去休息。
    刚要说话,谁料苏晨星起了话头:
    谭老师,我要向你道歉。
    她说得正式,周围全是摄像人员和摄像头,她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清晰地记录下来,见她说话忙把摄像机对准谭悦和苏晨星,一股莫名其妙的关系昭然若揭。
    这不是离开的好时机,谭悦稳稳地坐着不动声色,没有说话。
    前段时间我和你助理送你回家,有人误会了,给您造成困扰了,真对不起。
    谭悦听完,笑了一下,道:没关系,没有什么困扰,我都不知道这事儿。你们聊吧,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我先休息了。
    说完礼貌地点下头,姿态优雅地裹着羊毛披肩上了楼。
    【我怎么觉着苏晨星挺绿茶的?】
    【有内味儿了,人家谭影后从头到尾也没回应她什么,自己上赶着解释。】
    【我看不是绿茶这么简单,所谓无风不起浪,谭影后这个绯闻也没有正式澄清,传着传着就没了消息,今天这出搞不好就是故意唱给咱们听得,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