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三观不正吗。
戚元涵说:好看就成了。
周炜川不敢作声,知道戚元涵为什么这么大脾气,女人嘛,一旦看不上眼,就觉得对方处处不合眼,戚元涵性格传统,叶青河性格风情,两个极端,互相看不上。
电视剧讲什么不清楚,但是吻的带感。
用过了饭,护士端着药盘过来,护士说叶青河恢复的好,要给叶青河拆夹板了,但是还不能干重活提重物,免得二次脱臼,要好好养着一两周。
周炜川说:放心吧,她娇气的很,平时就是养着,也不干活,拆了也好,看着怪膈应的。
护士又说戚元涵:脑震荡也要再复查一下。
戚元涵嗯了一声。
脑震荡三个字太难听了。
拆夹板很快,戚元涵本来是盯着电视,期间有点好奇,扭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叶青河在活动环节,护士夸她恢复的好,手指很灵活。
叶青河活动了一会,就从里头走了出来,说:好多了,再不拆,我能练成左手神功了。
护士说:这几天你们也不用一直待在病房躺着,晚些时候,太阳下山了,去楼下透透气。
知道。叶青河说。
这两天她们关系维持的还挺平和,没吵也没太暧昧,尺度把持的很好,戚元涵想趁这个机会跟她聊聊。
等病房就剩她们俩的时候,戚元涵才开口。
叶青河推开窗户,给窗台上的花浇水,不知道谁种了一盆吊兰在那里,青色的枝顺着墙壁攀爬。
戚元涵说:你过来,我们聊聊。
叶青河把水壶放下来,坐在她旁边。
戚元涵指着对面,说:去那里。
叶青河搬了个椅子坐对面。
这个态度,戚元涵挺满意的,比上次在船上的感觉舒服,能避免很多突发事件,好好谈完话。
戚元涵说:你对我什么想法,我了解。你无非是吃不到,惦记着,但是我得跟你说明白。
大多数惦记,念念不舍,都是如此,叶青河也不否认,很坦诚,她只是补了一句,说:也不止,我贪念很强。
戚元涵说:我不喜欢别人睡我。
本来想用压的,但是会给叶青河留辩解的话头,她一向做事不留余地,喜欢干脆斩草除根。
叶青河的手搭在膝盖上敲了敲,倒是挺平静的,问:因为这个吗?
对。戚元涵笃定地说,你趁早死心吧。
叶青河说:这不是死不死心,你说的这些我都有办法改善的,有法子解决,包括你的性冷淡。
戚元涵不是很信,没人可以接受无性婚姻,什么我爱你,可以不碰你,都是哄人的假话。就像周炜川嘴上答应尊重她,哪次不是找着机会往她床上爬。
而且叶青河看着如此饥渴,还是个接吻狂魔,怎么可能忍得住,她说:谎言在我这里没用。
也不是骗你。叶青河说:这么跟你说,女人跟女人,不是谁睡谁这么简单,主要是互相帮助,是你帮我我帮你。
嗯?戚元涵没听懂。
大白天讨论这个,简直是白日宣.淫,但是耐不住求知欲。
叶青河叹气,倒了杯茶喝,她捏着杯子,一副科普的语气,说:通俗点说,就是互攻。
这个词并不陌生,戚元涵上网经常能看到。
能理解吧?叶青河走到沙发后面站着,她手搭戚元涵肩膀上,刚拆夹板的手,看着要比另一只白一些,她点了点戚元涵的肩膀。
戚元涵瞥了眼,收回视线,故意说:我也不能接受别人用手,我是个传统的女人。
既然说都说了,那就说的在直白点好了。
无论手指多灵活,她都不为所动。
她的目光很冷,这就是她的态度。
叶青河听罢,果然没再有动静,任她巧舌如簧,也不能再想出别的招数吧。
她问戚元涵:其实,你是让我保持距离,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想办法拒绝我,是吗?
对。戚元涵点头。
那些都是借口,真正是无法接受她这个人。
叶青河垂着眸,深思着看向戚元涵,戚元涵话说的差不多,起身和她拉开距离,叶青河就往前扑了一下,杯中的水撒在戚元涵身上。
她们俩差不多身高,叶青河枕着戚元涵的肩膀,说:你说的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就像治好你的失眠那样,我能治好你各种毛病。她抬起了下巴,手指压在自己唇角,说:这里你总喜欢吧?
戚元涵微愣。
叶青河红唇微启,露出了一点点舌尖,我亲过你,你应该不讨厌,换个地方,应该差不多吧。
这次不用去问沈瑶玉,也不用叶青河讲通透,戚元涵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女人也太、太不知羞耻了吧,怎么把这个相提并论?
她有点得意,又很俏皮,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的肩膀上,她脸颊上镀了层光,看她很刺眼。
叶青河说:想试试吗,我帮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唇碰到了戚元涵的耳朵,她之前表现的还算委婉了,共浴都是小意思。
炎炎夏日,她指头勾着戚元涵的下巴,亲戚元涵的耳朵,说要给她口。
那憋了许久的情绪不受控了。
戚元涵耳朵发热,反手按住叶青河的肩膀,指头往她额头上压把她一点点推开,想说话呵斥,又无法开口吐出一个字。
戚元涵迅速离开房间,她走的很快,连电梯都没等,直接从楼梯下去。
她不想和叶青河多待一秒。她自认为性格沉稳,从来不会因为谁大发雷霆,面对周炜川那个蠢货,都能沉着脾气,怎么面对叶青河,总是这么浮躁,克制不住轻颤
口。
她真敢说出口。
每多走一步,面上就多一分热,八月份的天,热的如同火炉一样。
医院大楼来来往往都是人,太阳直直的照下来,荡的戚元涵皮肤发干,她觉得不舒服,想把头发扎起来,摸到手腕只看到病号环,又想起来头绳给叶青河了。
这个名字一出现,戚元涵很不爽,她走到一颗大树下休息,正好碰到平时照顾她们的护士,护士问道: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下来了,别晒久了,免得留疤。
戚元涵偏头,看到她身后的缴费窗口,戚元涵再次起身,稳住气息,把揣在兜里的身份证摸出来,说:您好,我要出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喜欢看美女互帮互助。
我真是好不争气啊!
要快点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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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护士非常不建议戚元涵出院, 说她怎么着也得把复查做了,查一查骨骼恢复,再查一查脑震荡, 确定好彻底了, 才能出院,免得她留下后遗症。
收缴费的小姑娘也劝,是啊, 查一查,你出院也不急这一时,好歹等做完了检查再回去, 是不是。不然以后经常性头疼,也影响你生活。
道理戚元涵都懂, 她们是为了她好。
戚元涵说:我住不下去了。
护士就说:是跟谁吵架了吗?跟你表妹吗?
戚元涵说:她不是我表妹。
那是个觊觎她身体的色魔。
空说没有用, 她走到座椅那里休息。
外头没有屋里凉快, 坐了一会, 就热的头晕。
护士通知了周炜川, 晚些时候,护士过来就跟戚元涵说,隔壁间有空床位, 她可以搬过去住。
好说歹说,戚元涵终于把身份证收回去了。
戚元涵直接去了隔壁间,东西是护工帮忙收拾的, 床单迅速换好, 屋里喷了消毒液,她得去走廊站一会,叶青河也出来了,看着她的时候抿着唇, 眸子垂着,低着头,瞧着是后悔了。
戚元涵心说:不信,装的。
晚上睡不着,戚元涵向护士要安眠药。
护士叹气,你们这是折腾什么呀,隔壁那个叶小姐也没睡,我看她好几次过来,都在门口站着,没敢进来。
她又说:安眠药也不能乱吃,得做完具体检查,实在睡不着的话,我把医生叫过来给你看。
这会也不早了,再折腾的确不好,戚元涵说不了,她待会喝点牛奶就行了。
护士出去的时候啊了一声,被吓了一跳,说:叶小姐你还怎么在这儿,吓死我了。
叶青河手指压着声音,轻轻地嘘了一声,我站一会,太闷了,我出来呼口气。
护士调侃,你们俩怎么吵架,跟情侣闹别扭似的。说着,觉得用词不恰当,又道:我开玩笑的,你站一会就回去休息,腿才刚刚好,别折腾。
楼道灯亮着,白茫茫的,和从窗外泄露的光一样。尽管夏夜的星空璀璨,但是依旧能分清,哪一道是月光,它是那么特别,悄悄渗入黑夜里。
燥热的天,蝉鸣聒噪,久居城市,听到的多数是装修建筑的呲呲声,像是古老的录音机,呕哑嘲哳难为听,她很久没有听过这么清晰的蝉鸣了。
戚元涵听到了唏唏嘘嘘的声音,她翻个身,看到张纸再一点点往房间里钻,有人在外面推着它,想把它塞进来,半个多小时,那纸片落在了地上。
她盯了会,睡着了。
之后,戚元涵一直没搬回去,这些天叶青河没有像之前那样来撩拨她,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房间。
天儿是越来越热,住病房里都觉着闷得慌,护士过来送药的时候药盘里多放了一袋雪糕,看包装外头是一层q软的糯米皮,里头是香草味的甜奶油。
戚元涵看得心痒,问能不能吃。
护士说:隔壁叶小姐叫我带过来的,现在天气也蛮热的,吃个不碍事。
雪糕只有掌心那么大,几口就吃完了。
护士端着药出去的时候,发现药盘里多了一盒还冰冰凉的菠萝蜜,她目光转向另一间病房。
晚上护工收拾房间,发现门缝下塞了几张纸片,说:前几天不是就一张嘛,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些张,这谁弄过来的,也不写个名字。
戚元涵瞥了眼,说:隔壁的小朋友吧。
哎,这真是。阿姨一张张把纸片捡起来,看了眼说:这小朋友字写的不错啊我看她在跟你道歉,还挺真心诚意的。
戚元涵说:扔错了吧,我们不太熟。
原来是这样啊。阿姨把纸片扔进垃圾桶里。
房间没有什么垃圾可以收走,垃圾袋里就装了几张纸片,连续几天都这样,阿姨都被感动了,说:这个小朋友挺坚持不懈的,就是字越写越丑。
戚元涵翻了页书,说:话唠。
护士终于来通知了,说是可以去做检查,要是没问题,今天就安排出院了,戚元涵自我感觉恢复的挺好的,不像之前太阳出来,就开始头晕目眩。
几个检查下来,医生也说恢复的很好。
不过,戚元涵给自己多安排了一项检查。
检查医生看着报告说:我重新给你开个药,你之前吃的那个药量太重了,可以慢慢戒断了。
戚元涵应了声好。
医生问:有药物依赖症吗?
戚元涵点头,前些年很严重,吃药比较凶。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最近几天没吃,能睡着了,虽然睡眠浅,比起之前要好一点。
医生问:那不吃药感觉怎么样?
吃安眠类的药,第二天都会有后遗症。
戚元涵说:精神也要好些。
医生放轻声问:你之前做检查,脑部有病变吗?
戚元涵摇头,那倒没有,我心理很健康,没有厌世自残的行为,只是睡得不好,起床心情会差。
医生说这个是正常状况。
戚元涵犹豫了下,问:有人给我唱歌,她唱歌挺催眠的,您说我要不要考虑把歌录下来,以后听着睡觉?
医生说:你之前的主治医生应该跟你说过,你这是创伤性的失眠吧。
他不是询问,用的陈述性语气,你不是听听歌就能睡着,主要是有人陪着你,你不觉得害怕了,所以才能放心睡。你之前是遇到了什么事,才睡不着的?
医生很温柔。
戚元涵弯了弯眉,笑着说: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好了很多,麻烦您开个处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