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叁脊峰山寨提前得了报信,老二正领着几个寨子里得力的手下,迎接齐缨一行回来。
“二弟,”
老二面上神情一瞬僵硬,齐缨跟没看见一样,领着身后耿至、左千闵和阿户,自他面前径直走过,然后走出两步,又回头跟其他人点头招呼。
耿至觉得面上有些干,齐缨忽然又冲他道:“耿知襄那封信呢?”
“?”众人都知她常常对耿知襄直呼其名,可耿至这会有点发懵,这是说的那封要给建原王的信么?“左护卫已经往漷西送走了吧?”
他看向左千闵,一时有点搞不清楚,莫非还有什么信函他尚不知晓,随即见左千闵同自己一样,也是迟疑且缓慢地点了点头。
“那便无事了。”
眼看她继续往前走,平稳利落,两人在后对视一眼,只得示意阿户一起,也继续跟在后面。
然而齐缨并没去做什么,只是回了院子里,吃饭喝茶。接下来好些时日也同样如此,除了寨子里的哨塔,便极少去主屋以外的其他地方,才回的那几日老二遣人请她一起吃晚膳,她都称有事不去,于是老二便也没再叫过她。
唯有时不常发至寨子里的信,昭示着些不能确知的动向。而从宜茂那边传来的信每次都有两封,一封要交给于全兴,一封送至齐缨。以及偶尔的,齐缨在亭子里跟耿至和左千闵喝茶说话,神情严肃地聊一些漫无边际的东西。
今日又有一搭没一搭,说了近一个时辰的油菜花,耿至觉得已经快把上次对她油然生出的一点敬意消耗殆尽:“要不是大哥交代,我早翻桌子走人了。”
走下主屋台阶,耿至忍不住低骂了一声,不明白怎么之前没见她这么无聊过。
左千闵则摇了摇头:“齐夫人很紧张。”
耿至听了不由一愣,而左千闵还在继续:“自上次陈江郡忽然增兵到现在,有些日子没信报了。而且齐夫人紧张的时候,眼睛就会睁圆,有点像——”
他停下来,脚下也停住,睁圆眼面向已止步直盯他的耿至,顿了一刻,讪讪继续:“你知道,就是那个样子。”
“那是自然,”耿至说道,皱着眉,“齐缨我们寨子夫人,我都跟她多久了。宜茂这么些时候没信,我自然也知道。”
“是,是。”左千闵忙点头赞同。
狐疑地看着左千闵跟他别过就快步走了,但耿至不能走,他还得住在侧屋里,守着主院,直到耿知襄回来。
然而耿知襄还没有回来,宜茂也还没有音讯,陈江郡的一匹快马就先行到了叁脊峰。
齐缨听完阿户跑来传的话,顿时变了脸,叫上左千闵一起匆匆赶到寨子大堂的时候,于全兴已经同耿至和其他人坐成两排,同冯郡守的信使谈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嫂夫人,”于全兴唤了一声,并未起身,一边同手边信使模样的人解释她的身份。
“齐夫人,”信使便也不曾起身,齐缨走至面前也只抬头来看,一边笑道:“在郡里阵戏大会时见过。”
“是么,”齐缨道,“我不记得见过你。”
随即也不管信使面上神情,她目光直视于全兴:“寨子里尚且有事相商,请这位大人暂且移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地盯在她身上,包括耿知襄和于全兴那一圈手下,包括耿至,还有她身后的阿户和左千闵。但涨起的怒气已取代了紧张,此时几乎要到顶点,如果这位陈江郡的信使不走,齐缨也不在意了,这又不是她的寨子,有什么可在意的。
“……王使官且稍事歇息,”于全兴转向信使,语气还算平和,“一会全兴再同您议事。”
待大堂门关起之时,信使的位置已腾出让齐缨入座,阿户在她手边呆立着,在一片不那么安静的安静中,不知所措地将茶壶提在胸前。
耿至在齐缨手旁,见于全兴面色阴沉走上来,自己也很是尴尬,轻咳了咳,齐缨已说话了:“若要去攻见月山,二弟你自己去就是,耿至在寨主回来之前,哪也不去。”
“嫂子这话可不大合适了,”
于全兴也不入座,居高临下地,冲一圈弟兄挑起了眉,“见月山一事,如今说小不小,可说大也大不过镇守寨子,大哥毕竟嘱了全兴全力坐镇,怎能因了一个见月山,就离寨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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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也太冷了,输的什么液,寒冷的液(′-w?`)
这个坑填完撤了,差不多得了,对得起现在在看的小宝贝们就完事了,俺自己熬夜也没啥可图的,只能赖自己手贱手慢手废了咋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