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磕起头来相当用力,连地面都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陈然等易玉楼的人都傻眼了。
陈然一阵沉默,忽然就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单单是自己身受重伤那么简单了。这些年来,自己的苦心经营,怕是在这一刻,全部都要付之东流了。
林辰逸一声冷哼,感觉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
“既然你们出现在了这里,那也省的我的麻烦了。这个陈然就交给你们了。我想易玉楼成立这么长的时间,陈然手下应该做了不少肮脏的事情吧?!你们给我查!给我仔细的查!还有,等将陈然带回去以后,你们自己去城主府,向吴伟主动交代一切!”
豆大的汗水顺着老陈还有老徐的额头流了下来,但是他们可不敢拒绝,连声说是。
林辰逸沉吟了下,又说,“就说是我说的。饶你们不死,让你们戴罪立功。”
这话说出口,老陈和老徐直接松了口气,两个人都流露出一丝庆幸来。
“谢林先生!谢林先生!”他们再次磕头说。
随后他们就起身,老徐直接走到了陈然的面前,然后一巴掌就扇在了陈然的脸上,嘴里道,“陈然,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林先生!你这是自寻死路!”
陈然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怒意,还要有什么动作——他虽然胸骨碎裂,可毕竟是修行者,此时尚且使用一些灵力的。
但林辰逸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劲气就落在了陈然的丹田部位。
陈然就觉得体内的灵力猛地溃散了,只能自主的修复维持着自己的伤势,护住自己的心脉,他陈然却连一丝调动的能力都做不到了。
陈然知道,林辰逸这是封禁了他的灵力池。
灵力池一旦被封禁,修行者就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动用不得任何一丝灵力。除非等封禁自然解除,又或者是被人主动的解开。
陈然也是人上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气的直接昏了过去。
而林辰逸则大步的朝着门口在去。
在走到易玉楼门口的时候,林辰逸停下了脚步,又转身看了那些还在角落里颤颤发抖的服务生,道,“从此以后, 易玉楼,彻底关闭!至于你们的工资等,去城主府,会有人给你们解决后续的一切问题。”
随后林辰逸大步就离开了。
老徐和老陈看着林辰逸的背影,直接说,“先生您慢走!”
“我们一定会将事情给处理好的!”
等林辰逸上了车,将车子开走了以后,老徐和老陈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林辰逸开着车,在离开易玉楼的时候,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直接舒缓了不少。本来他身边萦绕着的那一缕杀气,此时也消失的无隐无踪。他再次回到了苍狼帮的总部。
看见林辰逸回来了以后,苍狼直接迎了上来,深深看了林辰逸一眼,感觉到此时林辰逸身上的煞气比出门的时候淡上了许多,不由就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得看了林辰逸一眼,就低声的问,“老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您没受伤吧?”
苍狼不是修行者,或者说,现在的他灵力池还正在开拓之中,并不知道林辰逸的实力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只知道对方人多势众,而且相当的不好惹。
林辰逸淡淡的说,“废了修为,一濒死,一重伤。易玉楼的楼主陈然,更是胸骨粉碎,已经被抓了起来。从此以后,这天机城,再也没有易玉楼这种地方。”
苍狼闻言就倒吸了一口气,最后眼神里满是佩服。
“老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苍狼低声,有些激动的说。
苍狼本身就是一个相当讲义气的人,他的人受伤,实际上苍狼比任何人都愤怒。现在林辰逸为他出了这口气,苍狼直接就用力的捏了捏拳头。
林辰逸对着苍狼笑了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客气了。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而且苍狼帮的人,就是我的人。既然有人动了我的兄弟,我自然不会饶过他们!”
苍狼用力的点了点头,嘿嘿一笑。
“老大你说的是。”
林辰逸正色道,“先不说这个,倒是你,要加快修行才是。我虽然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可实力是自己的。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去畏惧任何人。”
苍狼再次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老大。”
他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坚定来,很明显这件事对他而言,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再等段时间,等我处理好李家的事情,你就派人,将易玉楼给接管了吧。”林辰逸又说。
易玉楼可是一块大蛋糕,林辰逸自然不会让这块蛋糕落入别人的手里。
苍狼表示自己明白。
实际上苍狼对易玉楼也早就有想法了,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所以才没有去动易玉楼。现在林辰逸这么说,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了。
这时候林辰逸朝着那房间里看了看,发现房间的门依旧紧紧的关闭着,眼神里不由就闪过了一丝担忧。他道,“老薛还没出来吗?”
苍狼直接摇了摇头道,“从老大里离开这里以后,薛神医只出来过一次,是出来拿药的。到现在为止,薛神医都没有出现过。我之前也问过我那兄弟怎么样了,可是薛神医却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林辰逸点头,心里也多出了一丝急.促来。
林辰逸是知道薛阎王手段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薛阎王还没有出来,由此可见那个苍狼帮的帮众伤势,是何等的棘手。
但此时的林辰逸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可不敢去打扰薛阎王治病疗伤。
正在思考着,这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薛阎王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看到林辰逸回来了以后,薛阎王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难看的微笑来。
“你回来了?”薛阎王说。
林辰逸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得说,“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