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贵妃娘娘!?”众人大惊,呼啦啦涌上来围住左月然,安俞蓉还唤了人去请太医。白落英同样上前,拿起左月然的手腕把脉,众人这才想起皇后娘娘曾经是名满京都的“杏林神医”。
突然,白落英面色一凛,吩咐道:“左贵妃中毒了,快去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请过来,前去宣文殿,快,将左贵妃带回去。”宫人自是一通忙乱,将左月然带回了宣文殿。
白落英转身回看诸位一眼,众人自是各个神色不同。左贵妃中毒倒下,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有嫌疑!更重要的是,左贵妃还身怀有孕呢!
狠狠一拍桌案,白落英冷着面目,威严沉声喝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胆敢在本宫面前下毒?”所有人都被白落英的怒气吓到,立即跪倒在地上不敢吭声。
“来人,将方才左贵妃所喝的茶杯全数拿来查验!还有,方才是谁负责将茶杯递给左贵妃的?”顿时,现今在左月然宫中当值的另一位宫女跪在地上,连声喊冤。
“来人,将她压下,待本宫稍候再审问她!”说罢,雨蝶已经将所有的茶杯放在她面前,白落英用银针每一杯都试了一试,最后竟然在左月然自己所泡的茶杯之中找到了毒药。
“你们,将其余杯子都试试,看看有无毒药。”雨蝶带人全数检查一遍,仅仅只有左月然自己喝过的那一杯茶水之中是有毒的。其余妃嫔顿时安心了许多。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真的不是奴婢所为啊。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有下毒啊……”见真的找出毒药来,宫女吓得磕头喊冤。白落英指着杯子,冷声道:“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够指给左妹妹一人下毒!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狡辩?本宫问你,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宫女连连摆手,仍旧不停地喊冤,但是把落英已经不想再听,于是吩咐侍卫,将人待下去关押起来,容后审问到底是何人所为。白落英起身,想要带着嫔妃去宣文殿探看左贵妃的情况。这时已经有宫人过来送信:“皇后娘娘,章太医请皇后娘娘前去宣文殿,有要事相告。”
“诸位姐妹,一同来吧。”说罢,白落英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去了宣文殿。一到宣文殿,以章太医为首的太医们向白落英以及一众妃嫔行礼问安。
懒得再管这些繁文缛节,白落英开口就问章太医:“左贵妃娘娘的情况如何?龙嗣是否有恙?”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最在意的就是左月然肚腹之中的龙嗣如何了吧!白落英好心,替她们问了出来。
而章太医却一顿,与身后的太医们交换了眼神,所有太医都是一副不安的模样,欲言又止。
“章太医,情况到底如何?你如实说出来!”见他们不言语,白落英催促他,做出一副焦急微怒的模样。
最后,还是章太医上前一步,弯腰回禀:“皇后娘娘,左贵妃娘娘所中之毒并不难解,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
“只不过甚么?是不是龙嗣出了甚么问题?”
“只不过,左贵妃娘娘并没有怀孕,而是用药物假装出怀孕的症状!”说罢,老太医一撩袍袖跪下来,“先前老臣误诊,以为左贵妃娘娘怀孕了,这实在是微臣渎职之过!”
“你说甚么?左贵妃用药假孕?”白落英震惊地后退一步,被雨蝶扶稳了。一直守在左贵妃身边的丫鬟见状,立即扑上来指着章太医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娘娘明明就怀孕了,当日还是你亲自为我家娘娘把的脉,现在你说我家娘娘假孕,你有甚么证据?”
白落英稳定了一下情绪,也问:“对,章太医,你有甚么证据表明,左贵妃是假孕?”章太医伏在地上,沉声缓缓道:“皇后娘娘,您大可问这太医院其他太医,看看微臣所言是否属实。”
“你们说,章太医所言,是否属实?”白落英忍着怒气,问其余太医。那些太医面面相觑,接着都跪下道:“皇后娘娘,章太医所言,确实句句属实。左贵妃娘娘,确实并没有怀孕。”
白落英立即勃然大怒:“简直岂有此理!竟然假传有孕,这乃是欺君之重罪!真是……真是……”丫鬟见势不可回,只得扑倒白落英脚边,喊冤道:“皇后娘娘,我们娘娘也是被欺骗的啊,先前娘娘身上不爽利,是这章太医过来请脉,就胡说我们娘娘身怀有孕!皇后娘娘请明察,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家娘娘,这才串通章太医,来构陷我家娘娘啊!”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一阵噼里啪啦地说道,顿时叫人将疑心又转到了章太医身上。白落英眉头蹙起,望向章太医:“章太医,你有何话可说?”
章太医头也没抬,缓缓道:“皇后娘娘,微臣斗胆请搜查这宣文殿内外,女子假装怀孕,为了不损坏根本,只能每日服用特殊药物,以作妊娠之症状。若是微臣故意构陷,必定没有机会日日让贵妃娘娘服下此药。”
如果不是左贵妃自愿,又有谁能强迫她日日服药呢?所有人心底里这样猜疑。原先想着左贵妃最先怀上龙嗣,恐怕这势头要如日中天了,哪里想到风光不过几日,就被抖出来乃是假孕。在场众位妃嫔,这心里又有多少庆幸冷笑讽刺……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给我仔细搜!”白落英广袖一挥,厉声下令。顿时大批宫人翻箱倒柜,白落英扫了脚边的丫鬟一眼,只见她面色逐渐惨白。不多时候,有宫女一一过来,将手中的药瓶呈上:“皇后娘娘,奴婢们找到了这些药瓶,不知是否是那药物。”
章太医头就没抬过,道:“皇后娘娘,您也是一名医者。那药是否在此处,皇后娘娘可以自行判断。”白落英于是将宫女层上来的药瓶都一一查看,最后在中间那名宫女手中找到了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