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的温柔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端木西,又湿润了眼睛。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拥着他,将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脖颈之间,哽咽着说道:“司墨,对不起!对不起!”
司墨小心的抱着她,柔声说道:“笨女人,对我无需说对不起!我们回家了!”
这天,半个月以来,两个人第一次相拥而眠。
这天,司墨做了一个梦,一个如端木西一样的小女孩儿,正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躺在那里看着他。
半夜,轻轻松开了已经熟睡的端木西,走到与卧室相连的露台上,点燃了一支久违的香烟,坐在那,看着漆黑的夜空,想着刚才那个梦,想着这个孩子,应该是个女儿吧!
“司墨!”端木西半夜醒来,司墨不在身边,只见隔着玻璃的露台上,那腥红的一点,忽明忽暗,似在向她诉说着,那个男人心里并不若表面那么平静!他也和自己一样,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他也和自己一样,为孩子来不及到来便要离去而生生的痛着。
北京的冬天,户外特别的冷,干冷干冷的,风刮在脸上,如刀般的刺痛。
司墨和端木西,两人都小心的不在对方提起孩子的事;自然,司墨也没有机会向端木西提起那避孕套的事,只是家里打扫的阿姨,换了另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小姑娘。
至于苏曼,司墨则找人拍了她与她的阿城哥哥激情四射的**,交给了苏宪和杜敏。
于是,苏曼在第一时间被带回了军区大院,在司墨的强制威胁下,杜宪把她送到了最偏远、最苦的军队,一年只能回北京一次。
杜敏震惊了,这个在她心目中优秀、爽朗而有教养的女儿,私生活就是这样的?
经过这件事的打击,她一下子老了五岁。自那以后也极少出门了,成天呆在家里叹息着,如果当年不是李美京计诱司羽,那嫁给司羽的就是自己了!自己如果是嫁给了司羽,那自己的命运就完全不同了!
又或者,自己早点认清现实:自己和司羽都是军婚,各自结婚后就再无可能!如果自己能放弃那不可能的幻想,在家安心的相夫教女,又何至于如此呢!
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嫁给了苏宪,虽然生了苏曼,可总是不甘心、总是沉湎于过去、总是抱有幻想,以至于疏忽了对女儿的教育,总是被她表面的优秀所迷惑,连当年出现那么大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这个母亲真是做得太失败了!
“司墨,你?这些照片你还给了别人吗?”杜敏看着司墨,她还是不明白,就算做不成夫妻,不也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吗?何以竟如此狠心的要断了曼曼的后路!
司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若不是看在苏爷爷的面子上,他跟本不会客气,会直接将照片寄到部队上去,那苏曼的一生,才真正算是完了!
“暂时我只给了你们,如果她还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我就不敢保证了!”说完对苏宪说道:“苏叔,我不是威胁您,她对小西开枪,我已经放过她一次;她还不知悔改,这次又害小西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对她,已不想再作任何的姑息;如若她不是您的女儿、如若她不是苏爷爷的孙女儿,我不会对她这么客气!这次的照片只是个警告!您可要看好她了!小西,她惹不起!”
听着司墨威胁而又目无长辈的话,杜宪正要发怒,司墨的电话尖锐的响了起来,而他一看电话号码,声音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冷冽,柔得都能掐出水来:“小西怎么啦?我马上就回来了!”
“腰疼?想散步?不允许!我马上回来帮你按按,让景婷把你抱到花房的吊椅上坐一会儿,记得要先去把暖气开了,然后在吊椅上加上毛毯。恩,听话,乖乖等我回来!”
听着他在电话里的语气,那样的温柔疼宠,哪里还有刚才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司墨,苏宪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司墨挂掉电话后,头也不回,径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给他们留下一个坚冷而果绝的背影,和他们夫妻无声的叹息。
他就是威胁自己又如何?以他对那个女孩的宠和在乎,以曼曼对那个女孩的冒犯,他,确实可以做得更狠、更绝一些!一个半月后。
“墨墨,小西最近怎么样?”司羽欲言又止。
“老样子,工作挺忙的,对于孩子的事,提起来还是会难过一阵子,算是在慢慢恢复吧!”提起小西,他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每次看到有孕妇走过,她就会摸摸自己的肚子,用她那双翦瞳般的双眸看看他,却不出声。
他知道,她是在想念那个连胚胎都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
女人和男人毕竟还是不同啊,那样的痛和酸楚过后,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而小西,却依然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有时间带小西出去散散心吧!北京的冬天,太压抑了!”司羽沉声道。
“您有时间,也带妈出去散散心吧,每个冬天都在北京渡过,也该换换心情了!”司墨若有所指的说道。
小西和苏曼的事情,他没有告诉李美京,如果李美京知道了,非得大闹苏家、闹得整个军区大院都知道不可!那样,整个苏家,在北京军区是铁定混不下去了的!他还不能做得这么绝!
他只告诉了司羽,他是希望借着这个孩子的离去,让他和那个女人彻底的断了吧!他们之间或许真是的深爱,但男人,就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