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走远的声音,端木西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司墨慢慢走远,眼下一片黯然。
“司墨,我不敢说,我怕一说出来,我会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端木西喃喃自语着。
杜依依的办公室,已经全部重新装修过了,多了一些女性的特质,里面的沙发办公桌等一应家俱也全都换成了枫木白,看起来既端庄又有现代感,很符合杜依依的性子及身份。
“你和李子怎么样了?”端木西坐在杜依依那过份宽大的办公桌前,随意的打量着。
杜依依在文件上签下最后一个字,站起来对她说道:“你看这办公室怎么样?右边这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在人心情烦燥的时候站在那里,会缓解许多!”
“你看这幅画,是我让人照着你咨询室里的那幅弄的,看着它,我就能时时想起你和我说的话,我就能让自己更坚强更理智一些!”
“所以,现在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投入下一场恋爱!李子,是个朋友,好朋友!仅此而已!”杜依依看着那幅看不到边际的大海,宛若有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放松感。
端木西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那面落地玻璃墙边,定定的说道:“很好,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不需要这幅画了,它会在你的心里!”
杜依依转身对她说道:“小西,你教我一些心理学知识吧,我真希望有一天能如你般智慧,如你般在任何情况下都懂得如何自处!”
端木西没有回头,透过宽大的玻璃穿看着街上如蚁般的车流川流不息,浅浅的叹了口气:“心理学只是教会你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却不能实质性的帮你解决问题!所以说,只是一种认知的改变,而问题本身,还在那里!也所以,有时候我自己也在想,这是不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做法!”
看着一向睿智聪慧的端木西,似也陷入了某种情绪的苦恼之中,杜依依有些诧异。不过,这世间再聪慧的女子都逃不过一个‘情’,她们也只有在遇到‘情’字时,才会无所措、才会失去了素日的灵敏;难道是小西和司墨之间出问题了?
看着她脸上的轻愁与背影的落寞,却问不出口!这样一个女子,她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谁又能来帮她呢?恐怕只有司墨吧!
“小西,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端木西哦!走,我也下班了,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杜依依故作轻快的说道。
端木西这才转过身来,轻笑着说道:“好啊,不如一起晚餐吧,省得你一个人回去还要做!”
杜依依点点头,却没问她:你和我一起晚餐,那司墨呢?
司墨知道端木西一直在躲他,而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以为自己和苏曼上过床!
当苏曼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时候,她都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完全的信任着自己;那又是什么事情,会导致她的不信任呢?
她倒底看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司墨心里一阵害怕!小西强忍着对自己的排斥和自己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实在受不了了,是不是会选择离去?
于是,他把家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这时,他想到了王婶,在非约定时间给小西发短信要买日用品,而这么巧,正好遇上了苏曼!
而能自由出入这个家的,除了他和小西,也只有王婶儿!
他拿起电话,迅速的拔了出去:“王婶,我是司墨!你今天过来一趟,家里的卫生要做了!”
没想到苏曼还跟他来这一套,看来,以前对她是太姑息了!想到苏曼,司墨的眼睛闪出一片危险的眸光。
“先生,我来了!我这就开始打扫。”王婶急急的赶来,看见只有司墨一个人在家,便又悄悄的给苏曼发去了短消息。
“恩,先别忙打扫,坐!”司墨冷冷的看着王婶,让她在餐厅的椅子上坐下来,也不再说话,就这样一直冷冷的盯着她。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在他这毛骨悚然的紧盯下,王婶不禁坐立不安起来。手机短信‘嘀嘀嘀’的响着,也不敢去看。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抬起头,嗫嚅着对司墨说道:“先生,我看家里挺干净的,不用做了。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司墨这才收回紧盯着她的眼睛,状似无意的说道:“这家里本来没什么不干净,只是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这家里的东西,王婶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如果我太太再发现少了什么东西,可能就要请你去警局去说了!”司墨淡淡的说道,作势拿起电话,准备给端木西打过去。
王婶儿脸色大变,急得直流汗,她虽然没拿过主人家的东西,但人家是有钱人,硬是说你拿了,再来个灾赃,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再说,她也知道这对夫妻是干什么的,专门研究人的心理的,自己心里搁着这点儿事儿,那还不被人家早看穿了,唉,真是不该为了那点儿钱,帮苏小姐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王婶急急的伸出手,拦住司墨,却见司墨皱了皱眉头,马上又收回了手:她怎么给忘了,先生不喜欢别人随意碰触的。何况是她这样的下人。
她只得慌慌张张的开口说道:“先生,您别打电话,我没拿太太的东西!”
司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话。
王婶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先生,对不起,那东西是苏小姐让我放进来的!她说、她说您原本是要娶她的,太太是小三,所以她要将您抢回来。我一时糊涂,就信了她的话,挺同情她的,就把那东西放进来了!先生,对不起,您就原谅我吧,都是苏小姐让我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