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想让我洗衣做饭奶孩子呀?”
孟云知喝了口豆腐脑,有些饱胀,正思索着要不要强行把剩下半杯豆腐脑喝完,连湛接了过去,三五两口搞定了。
孟云知吃饱喝足,懒懒的靠着他,“不行吗?”
连湛故作严肃道:“可以是可以,可是夫人我很贵很难养,让我做这些,没有倾世身家是别妄想了。”
连湛用帕子揩去了她唇角不小心沾上的白花豆腐。
“不能看在我是你妻子的份上打个折?”
连湛眨巴眨巴眼睛:“不能。”
孟云知心塞,为难道:“可是我也不想洗衣做饭奶孩子……”
“洗衣做饭有婢女,奶孩子……夫人奶我就够了,孩子交给奶娘。”
孟云知听言,脸颊爆红,狠狠踩他一脚,推开他走了。
这厮不要脸!
连湛若无其事的跟在她身后,好似自己没说过什么惊天豪放之语,磁性的声音温醇如酒:“总之,钱财人脉,面子未来,为夫来挣,夫人的任务只有一样……”
“什么?”
“享受。”
孟云知哼哼两声,美眸中透出笑意。
说得比唱得好听。
油嘴滑舌的男人!
“走吧,咱们去找邀令大师。”
然后,出门行程不断,忙活一整天,等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深夜了。
孟云知一进门就扑向了床。
连湛捏了捏她的脸:“出了一身的汗,洗澡么?”
孟云知哼唧着没应,身上滑腻腻的难受,但是她累得不想动。
连湛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下去烧洗澡水。
孟云知陪他东奔西走,中途碰到连鸿的人刺杀,还打了几架,孟云知没有玄力,饶是体力好也吃不消。
明天让她待客栈里好了,他也不舍得累着她。
将洗澡水倒入浴桶中,连湛脱掉她的靴子,解她的衣服,孟云知只当他要求欢,眼神湿漉漉的,疲倦又无力:“别闹。”
“想哪儿去了?我抱你过去洗澡。”
孟云知撑着身体,不好意思的拒绝:“我自己去吧!”
连湛倒不勉强,孟云知跌跌撞撞的褪了最后的衣物,滑入了浴桶之中。
“啊……”孟云知吁了口气,舒服得叹出声。
高大的阴影笼罩在上,孟云知抬眸,还没反应过来,修长的腿跨入了浴桶之中。
连湛竟也下来了。
孟云知恢复了元气,倒也有精神计较了,窘迫的惊叫:“你你你你你你……”
“我不碰你。”
孟云知内心一阵咆哮:这不是关键啊,关键是两个人赤诚相对,羞耻啊!
“发带松了,过来。”
连湛倒是不以为然,拽住孟云知的胳膊,将她拉到跟前来,禁锢着她,替她将松松垮垮的乌发挽上去,绑牢。
孟云知以前说过湿头发睡觉头痛,这样系好就不用等头发干再睡了。
他这般作态,好似他们经常共浴似的,孟云知都怀疑起自己的举动是不是大惊小怪。
连湛顺手给她的光滑背脊抹上香脂。
孟云知低头看着澡盆里飘荡的花瓣,微咬着唇,好久,慢慢的说:“连湛,你对我真好。”
“有没有玉先生好?”
“……”
“嗯?”
“嗯。”
连湛非常满意。
一点都不白瞎他的真情,简直可以再爱一点点。
洗好了,连湛抱着孟云知睡觉,第二日天方亮,连湛便起了床,打算留个字条,直接走掉,哪成想孟云知醒了。
孟云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想干啥?”
连湛吻了她一下,“夫人再睡一会儿。”
孟云知拢了拢秀发,笑得非常灿烂:“好啊,你去吧,等帝天曜杀上门来,我给你传讯。”
连湛脸一黑,“不行!”
他只想着不让她那么累,没想到忘了这一茬。
看来不能将孟云知一个人放在客栈了。
唉!
“我没那么娇气。”又不是洋娃娃,一点苦头都吃不了。
连湛无奈:“夫人!”
“今早我们尝尝阳春面吧?”
孟云知挽住他的手臂,仰着脸,娇俏的说道。
连湛笑答:“都听夫人的。”
今天要去拜访隐世家族之一的岑家。
隐世家族分五个等级,实力粗浅的刘戚顾蓝谢水赵等二十位为第四等,狄苏花凤柳等十多位为第三等,柳、冰、张、丰四家为第二等,陆、岑两家为第一等,无双城凌驾于众多家族之上,是为顶尖。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连宗折损众多人手,也是其余家族不敢冒犯的存在。
陆家与无双城乃是地位不可撼动的至交,并不会随着连湛的离开而倒戈,那么连湛想要扳倒无双城,就必须要得到岑家的相助,方有可能与连随抗衡。
岑家在众多你来我往交好结姻的家族之中是个奇葩。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岑家从来不站队,哪怕是无双城风头鼎盛的时候,也没对无双城有一丁点示好之意。
关键是……嘿,岑家他还强,你看他不爽,但是你灭不了他。
想拉拢这样的家族,难度可见一般。
此时,连湛就带着孟云知站在岑家的门外,等候了一个时辰。
岑家的小厮受了央托跑了几趟,带来的消息拢共就那么几句话。
“家主正在接待客人。”
“家主现在很忙。”
“家主已经睡下了。”
“家主让小的转告二位,岑家不会帮二位的。”
孟云知看向连湛,怕他接受不了这种挫折,没想到连湛拂了拂门口的石阶,擦拭干净之后,温柔道:“夫人,来歇会儿吧!”
孟云知坐下,将旁边擦干净,说:“连湛,你也坐吧!”
“好。”连湛坐在她身侧,凭空变出玉壶和玉杯,倒了水,递向她:“辛苦夫人陪我等了。”
“不渴。”
孟云知摇头。
连湛将水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不痛快,干脆对着壶口灌。
喝完,将玉壶放入空间戒指中,将孟云知的腿隔在膝上替她揉捏。
“连湛!”
孟云知连忙制止。
在人家大门前,他纡尊降贵做这种事情,也不怕折了自己的颜面。
连湛放下她的腿,又给她全身按摩,一边按一边笑:“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