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湛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看,说得那么好听,其实就想约束我,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连湛,你不会蛮不讲理,目中无人的,对吧?这拙劣的美人计,为夫都看穿了。”
孟云知笑容明媚:“那你上不上当?”
连湛勾住她的腰,将她扑倒在床上,“上,不止上当,还要上夫人!”
“喂,连湛!”
……
孟云知战前修理机关蛇和机关兽,玉沧雪在旁边细数六营缺点与优点,连湛在不远处调解月神虎和青雀的纷争。
青雀怯怯躲在连湛的身后,惊恐含泪的说道:“主人,不要抛弃伦家,伦家不要和他在一起,怕。”
“怕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是蛮荒最高贵的玄兽么?他欺负你,你打他呀!”连湛很无良的答。
青雀委屈:“伦家还没长大,打不过。”
月神虎不悦的瞪过去:“躲别的男人身后干什么?过来!”
青雀急哭了:“伦家当初不该打你,伦家知道错了……”
月神虎上前去,将她从连湛的背后弄出来,圈住她的腰,扛到了肩上,才冷冷回答:“迟了。”
青雀求救的望着连湛,美眸含泪,“主人,主人救我,主人……”
连湛伸手。
然后——
挥了挥。
再见。
青雀陷入深深绝望之中。
月神虎扛着青雀经过孟云知的身旁,孟云知站起身,警告道:“适可而止,不准过分!”
月神虎甩下一句“知道了”,大步走了。
玉沧雪随之起身,拍了拍孟云知的肩:“去吧,规矩照旧,输了减一餐。”
孟云知点头,飞入了决斗圈中。
玉沧雪双手负在身后,远远眺望,旁边无声无息多出一道人影来。
“玉先生,猎龙第六营实力如何?”
“中玄境。”玉沧雪眼中倒映着孟云知打斗的身影,晃来晃去,飘逸美好,停顿了下,又补了一句:“阿云会输。”
连湛剑眉微皱,一会儿,又舒展开,“闲得无趣,上次未完之战继续?”
玉沧雪冷淡拒绝:“不了,手受了些伤还未痊愈。”
战局才刚开始,孟云知就被压制得狼狈不堪,玉沧雪下意识的又想握拳,然而指甲触到了掌心,掌心的伤口又裂了,痛意蔓延,他不经意低头一看,只好作罢,改为了攥紧袖子。
连湛看着孟云知搏命,紧抿着唇,却听玉沧雪又开口:“听闻连公子棋艺精湛,不如对弈一局?”
这样的情况,总要做点什么分下心,转移下注意力才行。
连湛强迫自己收回放回孟云知身上的视线,笑了一下:“很久未下,忘干净了。”
玉沧雪毫不介意,兀自摆了矮桌小椅,拿了两盅棋子出来,一人一盅。
整襟,对坐。
“玉先生,前些日子,连湛所为还望不要往心里去。”
连湛落下一子,棋局开始。
玉沧雪跟落一子,瞥了一眼连湛,有些意外。
他竟然会变相的给他道歉。
他这种人物这么容易低头?
不过,道不道歉于他来说,没所谓,“无妨。”
连湛又落一子,忍不住往孟云知那里瞧,玉沧雪淡淡的警戒:“最好不要看。”
连湛目光回到棋盘上,轻笑:“输赢无所谓,打发时间而已。”
玉沧雪提醒:“归你落子。”
连湛随手又丢了颗棋子下去,就听玉沧雪继续道:“输赢确实无所谓,不过,不看则心宁,提心吊胆的滋味连公子已经尝过了,能少尝些就少尝些吧!”
居然是好话。
连湛也意外,在他印象中,玉沧雪是毒舌的代言词,从来没这么温和过。
现在这气氛,好像有点微妙。
“我不在时,玉先生便是这样忍着的?”
棋盘已经落了一半的棋子了,局势快要明晰了,就如同孟云知苦战六营那样。胜负早就定了。
“没有,阿云战完总会回头看我,害怕自己打得不好,我不满意不高兴,所以她决斗时我从未离开过,直到决斗结束。”玉沧雪一子下去,定了胜负,“此战完了,连公子要告诉她,尽力就好,我从来不期望她完美,错误是可以被允许的。”
连湛沉默一会儿,将自己的棋子收回来,“玉先生到底比我厉害,再来一盘。”
玉沧雪拈回自己的白子,拈到一半,脸色微变,正要飞身出去,对面的紫色身影却更快。
身体一僵,坐回去,继续拈子。
过分的关心,轮不到他。
连湛抱着从天空中摔下来的孟云知,稳稳落地,焦急的呼唤:“夫人!”
孟云知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陷入了昏迷之中。
无须连湛叫,月神虎飞快现身,圣光钻入孟云知的身体之中,为她治疗。
“如何了?”
连湛忙问。
月神虎明显松了口气:“只是玄力耗尽,睡一觉就好了。”
连湛放下心,上去查看孟云知的情况,看她脸上手腕上的伤痕,弄了药膏给她悉心涂抹。
孟云知醒的很快,睫毛颤了颤,痴痴傻傻,待回神,从床上坐起身。
“夫人!”
“连湛!”孟云知一下子将他搂住:“我在幻境里吗?”
连湛心疼:“没有,决斗已经结束了。”
“我又输了。”
孟云知拧眉。
“玉先生说,六营实力非同一般,打不过是正常的,让夫人不要往心里去。”
“噢!”
孟云知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人?”
“我好饿。”
连湛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她受不了自己输了的事实呢!
“想吃什么?”
孟云知盯着他,弱弱的说:“师父说输了不准吃饭。”
孟云知暗道:她这么说,连湛不会生气吧?不会骂玉沧雪无良吧?不会去找玉沧雪为她讨回公道吧?要是他这么做,她该怎么办呢?
她是吃还是不吃呢?嗯,真难抉择。
然而,连湛说:“既然玉先生说不能吃,那夫人忍忍,饿一顿吧!”
孟云知:“……!”
讨厌的连湛啊啊啊啊啊啊啊……
连湛看她面色古怪,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好好休息,我用完膳过来看你。”
他作势要走,孟云知一下子扯住他的衣裳:“连湛,我问你个问题!”
连湛温文尔雅的答:“夫人请讲。”
孟云知咬牙:“连湛,你和师父是不是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