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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只敢肖想,不敢承认

    青雀哆嗦了一下,赶紧退出去。
    主人真是太可怕了!
    连湛凶猛的盯着孟云知,似要将她拆之入骨,一口吞下,“你再撩拨,我可不会放过你。”
    孟云知红着脸弱弱道:“我……我只是想翻个身。”
    谁知道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而且这种事真的不怪她好么,都叫他下去了,非要待上面,而且,还管不住“自己”!
    连湛觉得自己真是活受罪。
    情欲已起,居然只能看着。
    “睡觉!”
    “我饿。”
    “……”连湛只得起身:“想吃什么?”
    孟云知沉吟一下,道:“小米粥。”
    连湛掀帘出去,就看见青雀蹲在地上,手上拿着块姜。
    “蹲在这里做什么?”
    “主人,我怕。”
    青雀往他怀里扑,连湛闪开:“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他的怀抱现在只留给孟云知。
    青雀委屈的瘪了瘪嘴:“好吧!”
    “夫人想喝粥,走,给我打下手。”
    连湛走远,青雀赶忙跟上。
    孟云知咬着被子,偷偷的笑,门帘被掀开,光线透过来,方吐出一个字“连”就飞快止住。
    改口,“师父!”
    玉沧雪搬了椅子坐在床前,淡淡的问:“还好么?”
    孟云知又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脖颈都没露出一丁点,“明天就好了,让师父担心了。”
    玉沧雪无话,在桌子上放了三只玉瓶。
    “青瓶内服,红瓶外涂。”
    孟云知没看那三只瓶子,却是盯着玉沧雪的手,惊诧道:“师父,你的手怎么了?”
    本敷了药的手被她一问,隐隐作痛。
    这痛无比剧烈,一下子深入到心中。
    玉沧雪下意识握紧,遮掩伤痕,面色不改,漠然道:“做机关兽不小心划到了。”
    孟云知没起疑,蹙眉道:“师父以后当心些。”
    “嗯。”玉沧雪站起身,假意的往窗户那望了一下,“天色不早,为师回去了,今晚想吃什么?”
    窗户没开,窗上有喜鹊的剪纸,庸俗刺目。
    孟云知笑答:“连湛弄粥去了,今晚的膳食不麻烦师父了。”
    玉沧雪怔了一下,未置一语,离开。
    孟云知咬唇,她怎么觉得玉沧雪怪怪的?
    玉沧雪走后没多久,连湛端着小米粥进来,望见桌上的瓷瓶,嗅着那冰雪气息,也猜到了是谁趁他不在献殷勤了。
    拿起来,丢出去。
    “连湛!”孟云知不满:“随便处置我的东西之前,要先问过我的意见,这是师父的心意,你居然就这么扔了。”
    连湛看她神色严肃,立马举手投降,将粥放下,出去将东西捡回来。
    一掀帘,雪白色的人影正弯腰将瓶子拾起来,连湛讶异,接着挑眉:“玉先生过来偷窥?”
    “凑巧路过。”
    玉沧雪用帕子包住三只玉瓶,理了理衣上褶皱,缓缓站起身,挺直了背脊,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那么狼狈。
    连湛眸子微眯,幽幽道:“玉先生,有些事情太多余就不用做了,夫人有我一个人关心就够了。”
    玉沧雪正要说话,柔柔的声音从门帘后响起,“连湛!”
    却是孟云知穿了出来。
    她穿了一身黑裙,格外肤白,但不及脸色苍白,显得格外娇弱,让人恨不得拥入怀中好好怜惜。
    “怎么出来了?”连湛剑眉一蹙:“外面风大,进去。”
    孟云知的视线放在玉沧雪手中的瓷瓶上,不理连湛,眼中藏着紧张和愧疚:“师父,对不起。”
    万没想到玉沧雪没走远,药瓶扔出来,被他看到,他肯定伤心了。
    玉沧雪面无表情,连湛却不悦,分明觊觎他的夫人,还摆什么谱。
    “玉先生自愿的,夫人做什么跟他说对不起?东西是我扔的,夫人有什么错?”
    连湛语气中充满火药味,他就见不得孟云知在玉沧雪面前这么伏低做小,娇弱卑微。
    孟云知只能被他一个人欺负。
    “连湛!”孟云知扯了扯连湛的衣服。
    连湛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敌视的看着玉沧雪,勾起一抹冷笑:“玉先生,你敢不敢当着夫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心意?你敢不敢告诉夫人,你觊觎她?”
    玉沧雪脸色刹白。
    “连湛,你胡说什么?”孟云知羞恼。
    他今天是怎么了?
    抽风了?
    连湛无视她的拉扯,锐利的目光似要戳到玉沧雪的心中去。
    并非他想咄咄逼人,而是他希望借此机会让孟云知知道玉沧雪那不轨的心,自发的远离他。
    玉沧雪脸色刹白。
    “玉先生怎么不说话?莫非心虚?”
    孟云知揪住连湛的手,怒瞪他。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
    玉沧雪已经对她说过,他不喜欢她了,依玉沧雪的为人,必定是真话,连湛这样的质问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人人都喜欢嘛!
    “玉先生!”连湛毫无知觉,毫无放过他的意思。
    玉沧雪攥紧衣袖,抬首,眸中一片幽深。
    他说:“荒唐!”
    言外之意便是默认。
    连湛一听,嗤然一笑。
    胆小鬼!
    同身为男人,他的目光中有什么含义他再清楚不过。
    玉沧雪喉结动了动,一字一句那么坚定,坚定得像是在自欺欺人:“我与她,只是师徒。”
    孟云知一旁,无奈道:“总是疑神疑鬼,现在清楚了么?”
    说着,又转眸看向玉沧雪:“师父,对不起,他就是这样任性,请你原谅他的无礼。”
    连湛甩去了愤怒,上下扫量着玉沧雪,拍了拍孟云知的肩:“夫人,进去。”
    “连湛!”
    孟云知完全不能放下心。
    她走了,他们两个打起来怎么办?连湛根本不是玉沧雪的对手……
    玉沧雪却也开了口:“进去吧!”
    两个最看重的男人同时发话,孟云知拗不过,钻入帐篷里了。
    连湛抬手布下一道结界:“原来玉先生也只敢肖想,不敢承认。”
    玉沧雪羽睫微颤,“玉某为什么要承认?”
    “亏得我把你当成情敌,如今看来,不配。”连湛嘲弄着:“一个连自己心意都不敢说出口的男人,怎配当我连湛的对手?玉沧雪,此刻起,在猎心的角逐场中,你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