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虎高声咆哮:“孟云知!”
孟云知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别那么大声,很吵唉!”
月神虎气呼呼的直喷热气,该死的,这女人忒烦了,不过她说的话确实让它很心酸。
妈的,好不容易修炼到八阶,结果变成契约兽,契约主无良又丧心病狂,动不动就欺负它,它还要为她卖命,呜呜呜,它要解除契约。
“哈哈哈!”孟云知故意笑得很大声,一雪她因为陆舟而被它狠狠嘲笑的耻辱,笑着笑着,发现契约空间里没了动静,一怔,试探着问道:“你该不会真的在哭吧?”
月神虎炸毛:“你才哭了呢!”
孟云知笑道:“逗你玩呢,虎子,你放心吧,我会快点强大起来,以后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
月神虎心中感动,却是傲娇的哼了一声,没了声音。
孟云知一瞅窗外天色,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马上可以行动了。
孟云知叫婢女呈了纸笔上来,写了封信,塞到机关鹤的嘴巴中,推开窗,摸了摸机关鹤的头,低低道:“去找卫丞。”
然后放飞。
做完这一切,孟云知倚在软榻上休憩,心中慢慢的数数,数到五百声,房门外阵阵嘈杂声响起。
时间到了。
孟云知挥手,光束闪烁,一道赤红的人影出现,孟云知将它留在房内,然后跨出了房门。
“嫂子……”听到身后脚步声,连珞唤了句。
正想要迎上去,结果孟云知却更快的冲了出来,扑向了卫丞,一边扑一边破口大骂:“是不是连湛来了?花心的男人,在哪儿呢,连湛你那个负心……哎哟喂……”
她跑得奇快,像是绊到什么东西,狠狠摔了一跤,不小心撞在了连珞身旁的婢女身上,婢女不受控制的往后一倒,手上拎着的夜明盏碎了。
此刻天已黑透,月亮长毛,光线模糊,又起了风,细微刮过,树叶沙沙直响,像是有鬼在暗处蛰伏。
连珞怕黑,赶紧让婢女去房中拿夜明珠。
婢女提着夜明盏出来,四周重新亮起光芒,就见孟云知一边爬起来一边对着摔倒的婢女拳打脚踢:“小贱人,你拦着我的路了,你敢故意绊我!”
婢女被打,隐忍的低哭求饶,连珞连忙上去拉住孟云知的手,制止她的动作:“是卫执事来了,非要见嫂子,这小丫头片子待会收拾,先顾着眼前吧!”
孟云知这才罢手,盯着卫丞,怒道:“卫丞,连湛呢?”
卫丞收到孟云知的信件,叫他这个时候来一趟,压根不知道孟云知叫他来干什么,现下听到孟云知发难,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冷冷的没说话!
“死人,哑巴?他说他要娶陆绮,他是不是陪陆绮去了?给我说话!”
她这话忒不客气,卫丞打心里厌恶,忍不住冷冷说道:“说话客气点!”
“客气你妹!滚回去告诉连湛,他不亲自来接我,我是不会回去的,他敢娶陆绮,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卫丞火气“噌”地上来了,来不及思考孟云知将她叫到这里来的目的,怒声斥道:“孟云知,我忍你很久了,公子是绝对不会娶你的,还想让他亲自来接你,你做梦!”
“你……”孟云知气得浑身发抖,在地上摸了摸,摸了两块石头朝卫丞砸了过去。
连珞看呆了。
卫丞在连湛旗下还从没有人敢冒犯他,素来尊贵得跟个主子似的,居然还有人敢打他?
孟云知还真就打了,打得猝不及防,卫丞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个石块,脸色阴沉,可怕到仿佛要吃人。
连珞瞧着有点害怕,就在她以为卫丞要上来打死孟云知的时候,他一甩袖走了。
连珞松了口气,抱着又开始哭的孟云知一通安慰,让她休息,万事明日再说。
孟云知回房,她留下的那道赤红色的影子已经消失了,勾了勾唇,让婢女伺候她洗澡睡觉。
睡至深夜,孟云知让婢女带她找厕所。
冬至风冷,婢女不大肯去,劝她用恭桶,被孟云知一顿好骂,只得给孟云知找了件斗篷披上,引她出门。
婢女打了两三个哈欠,“孟云知”从厕所中出来,她上前去扶着,发觉“孟云知”的手有点冷,好像没有温度。
可能是被风吹的缘故吧!
婢女没有在意,扶到厢房门口,一道劲风从暗处袭了过来,刮掉了“孟云知”头上罩着的斗篷帷帽,露出了那张平凡清秀的脸。
婢女奇怪的嘟哝着:“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风。”
“孟云知”抱怨道:“冬天就是不好,冷死了,快点进屋,冻死老娘了。”
边说边进屋,没有人注意到“孟云知”腰间的荷包闪着细弱的微光,那里面是一颗传讯珠。
一切归于平静。
此时,厢房不远处的树后探出半个身体,偏首瞥向上方四十五度角处隐藏着的监视“孟云知”的高手,眼神淡然冷漠。
尤其是在朦胧的清光之下,衬得越发清寒锐利。
不得不说,这四脉虽然蠢,行事还真是小心翼翼。
出去如厕检查一遍,回来时侯,怕她被掉包,再检查一遍。
好在自己考虑得周全,将幻形的灵器贴在了赤岩的脸上,才没有露出破绽。
现在可以开始自由行动了。
孟云知换了劲装,蒙了面巾,隐匿了气息,如鬼魅般在璎珞院中穿梭。
卫丞说四脉的鹰骑令牌藏在连威的书房,曾经派人过来拿,结果人手全部折在那里了,一个都没出来,显然这书房里不是有机关暗器,就是有强者守护。
孟云知没有打算一次就能成功,今天来是先探探底。
书房有人把守,孟云知放出了机关蛇,让机关蛇制造动静将人引开,翻身跃窗进了书房。
书房内一片漆黑,孟云知不敢点灯,拿出一颗明珠丢到了桌底,灯光照亮周围,却又没有溢出窗外,正合适。
戴上薄薄的金丝手套,开始小心翼翼的翻动着书房内的东西。
令牌,令牌……
孟云知倏地想起她并没有看过鹰骑令牌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万一翻出一堆令牌,她咋知道哪个是哪个?
但很快,孟云知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偌大书房,没有发现任何一样与令牌相似的物什。
连重要的文件都没有,就像一个普通的书房。
卫丞情报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