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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還是壞掉,這是個問題

    要找人帮赛德里克消除记忆,还是不要?这是个困难的问题,也是个急迫的问题。嘶哑喘息的莉莉丝并没有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蔫蔫任由修格斯把身上的少年搬走,转动着黄眼睛和思绪。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要不顺便把禁慾男收了?
    边收拾着一处狼籍淫乱,修格斯估量着斯内卜回来的时候,但想每次莉莉丝都老大不乐意的,自己已经强制她加採一回,再来一个大概真要闹情绪了。反正修好了,这少年也要混乱个三五天,才有机会想起发生过什么----
    嗯,只是有机会。
    概率不到很大吧?修格斯转动着眼珠想,触手从表情崩坏少年的耳朵爬进他的颅骨。
    塞德里克睁眼的时候,躺在地窖的长椅上。
    「阿!」
    他是被自己恶梦中悲鸣惊醒的,惊魂未定的张望时,就看到黑发蓝眼的一年级助教蹲在眼前,眨着睫毛浓密的眼睛瞅他。
    「呃……」下一声悲鸣哽在咽喉,对一个无害小姑娘產生惨叫衝动,未免不对劲……塞德里克混乱的想,脑中模模糊糊的闪过了什么,但每一次回忆,都被一阵头疼和耳鸣搅浑。少年扶住嗡嗡响的脑袋,手指插入捲曲汗湿的栗色短发,抬眼看到斯内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伸手指指茶几上一杯冒着泡沫,微微发绿的黏稠液体。
    「醒了就把那杯药喝了。」
    斯内卜耐心不多的说完话,就走进办公室,临门对莉莉丝说:「镇定药水熬好了给他喝一剂,让他离开,劳动服务明天再来做。」
    砰的关上的门让少年茫然一颤。
    「我怎么…」
    塞德里克愣愣的起身,把还烫的杯子捧在手中。
    「你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一饮生死水的瓶子,睡过去了。幸好份量不多,但你好像一直做恶梦。」
    莉莉丝一脸温纯的说,良心有点痛。
    毕竟,那瓶药水是她亲自倒在塞德里克脸上的,亲子摔碎的。修格斯亲自偽造的一片狼籍已经用魔法收拾乾净,一切都整洁如新,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莉莉丝搅拌的锅咕嘟冒气,除了他机械性吞嚥下的噁心滚烫液体,除了违和的肢体感和痠痛……
    这是误触药水的作用吗?
    他机械性的编织这个念头,但无法再延伸更多。
    平日端正俊俏,太阳神般的油画少年,此刻冷汗浸湿,木然捧着烫手的杯子大口吞嚥,像隻落水后可怜瑟缩的小狗。栗色短发和眼皮耷拉在苍白的脸上,浅色眼珠茫然无焦。
    莉莉丝转身摸心口,脸上痛苦面具。
    呃,良心有点痛。
    「他能忘记吗?」
    塞德里克浑浑噩噩走出地窖时,莉莉丝无声悄问修格斯。修格斯眨眨一身黄眼睛。
    「如果是那种大而化之的性格应该可以,只要不在意那些混乱的印象,懒得追究就行了。爱运动的人类大半有这个特徵,但也很难说啊……如果心思细腻的话,就有可能受到影响,或琢磨太多,回想起无益的事情……」
    触手蠕动着做出搔头状,心里也没底。
    「天天说愚蠢的人类,你也猜不准嘛。」莉莉丝嫌弃的看着触手怪,内心也只能诚挚的祈祷塞德里克阳光少年的成分纯正一些,是个能大咧咧忘乾净的人……是个温柔善良的少年啊,慈悲点吧神明们。
    在她向梅林和黑山羊祈求慈悲时,腹中的精液也正慢慢消化,信徒标记的淫纹在制服下发着翳翳微光。
    被嫌弃的触手怪不生气,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算是渺小的人类,物种多样性也很难预判啊。而且他都倒楣的出现在你操蛋的人生里了,留给他的好运估计不多……」
    「不要乱预言!你闭嘴!」
    莉莉丝气恼的殴打触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