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真是好笑,你将自己当什么了?说话的口气跟慈禧太后似的!明明只不过是个老巫婆!”莫悠悠受不了的鬼叫了起来,看着白茉那张脸上不知道涂抹了多少次化妆品,一脸的嫌弃。
莫悠悠说完,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跟僵尸似的徐曼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白茉这女人脑子有病吧?还病得不轻!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这样糟践!
“滚开!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被莫悠悠给鄙视了的白茉,气得简直要发狂!
“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跟我一样低贱的平民罢了!”白茉的话刚一落,还不等莫悠悠回答呢,就听到一声嘶哑呜咽又含着无尽愤恨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声,在空荡荡的破旧仓库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说话的是徐曼琳。
唐诗诗跟莫悠悠两个,听到徐曼琳的声音,都忍不住朝着徐曼琳看去,之见徐曼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蜷缩着身子,双手拢着自己身上的破布,掩住自己的胸部,一双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带着恨意跟嘲弄,直直的看着白茉。
“你胡说!给我闭嘴!”白茉急忙否定徐曼琳的话,此刻她心里已经特别的懊悔,她刚刚就该先杀了徐曼琳这个蠢货的。
徐曼琳不理会白茉的气急败坏,幽幽的说道:“白茉,你不过是个被掉包了的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扬的显摆身份?”
白茉听了徐曼琳的话,身子一颤,她愤怒的指着徐曼琳厉声呵斥着:“闭嘴!你这个蠢货!”
“我的确是个蠢货!而且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货!”徐曼琳听了白茉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自嘲的一笑,脸上的神色凄迷,不过下一瞬,她的脸色就忽然变得狰狞扭曲看起来,说道:“我就是太蠢了,才会相信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蛇蝎女人!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了狠手!白茉!你简直不是人!”
“呸!想做我的妹妹,凭你这低贱的身份,也配?!”白茉朝着徐曼琳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神色倨傲,一脸的不可一世。
“我低贱?你又好的到哪里去?”徐曼琳歇里斯底的吼道:“你只不过是跟我一样的人,甚至是连我都不如!你不但是个冒牌货,还是个私生女,你的身份比起我来更加的低贱更加的不堪!”
“闭嘴!闭嘴!闭嘴!给我闭嘴!”白茉再也受不了的冲上去,抬脚就要朝徐曼琳给踢过去!
她要杀了这个满足胡话的女人!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举动,迅速的出手,一个刀手,劈在了白茉的后颈上,白茉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原本已经做好被拳打脚踢的准备的徐曼琳,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白茉昏倒在自己的面前,她啊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对着白茉一阵的拳脚相向,而且主要进攻的部位除了白茉的肚子,就是白茉的胸部和脸部,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一口气在白茉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二十几个耳光,将白茉的脸,给直接打成了猪头!
唐诗诗跟莫悠悠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任凭徐曼琳发作。
君慕北本来还想着发挥所长,因势利导的添油加醋一下的,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只不过手起手落的,就送了徐曼琳这么一个大便宜,而且完全不用他们浪费体力,就将白茉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忍不住在心里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贼女人!
徐曼琳打了打累了之后,还不解恨,四下搜索着可用的东西,显然是想将白茉给置之死地。
唐诗诗瞧了眼已经癫狂的徐曼琳,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在徐曼琳拖着一块木棍想要将白茉给敲死的时候,适时地拦住了她的动作。
“唐诗诗,你做什么?别拦住我!我要杀了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徐曼琳双眼冒着火光,说道。
“杀人是犯法的!”唐诗诗冷淡的提醒道:“而且,她虽然是冒牌的,但是白家人却还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现在将她杀了,杀的就是白家的大小姐!你确定这后果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我不怕!大不了弄死她之后再配她一起死就是了!”徐曼琳浑不在意的说,还抬手抹了抹泪。
“你确定为了这么个女人,搭上一条命值得?生命只有一次!”唐诗诗看着徐曼琳的眼睛反问道。
徐曼琳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的疯狂散去一些,她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白茉,不甘心的问:“那我该怎么办?”
通过正常途径报仇,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要一报警,自己被人轮《和谐》奸的事情就会被更多人的人知道,她今后的人生就算是全部被毁了!可是,就这么放过白茉,她又觉得太便宜了她!
“我们带白茉回白家,相信白茉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揭穿,等她跟白家彻底脱离关系之后,你跟她之间的仇恨,再慢慢清算也不迟!”唐诗诗淡淡的看着徐曼琳,说道:“而且,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痛苦’,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你怎么知道白家会跟她脱离关系?她在白家很受宠的!”徐曼琳最近对白茉的事情了解了不少,所以有些怀疑的看着唐诗诗。
“今晚上的事情,白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唐诗诗的语气冷了下来,看着昏迷不醒的白茉,脸上露出跟徐曼琳同仇敌忾的神色来。
徐曼琳看着唐诗诗,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只要还有机会报仇,那么她也不急在一时,唐诗诗说得对,就这么弄死白茉,太便宜她了,她要将白茉今天加注在她身上的屈辱千百倍的还回来,要让她痛苦一辈子!
君慕北见唐诗诗三言两语就煽动了徐曼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说徐曼琳太蠢,还是唐诗诗太精明了!
唐诗诗见策反成功,于是对着凌睿说:“我们走吧!”
凌睿点点头,然后无声的一挥手,立刻就有几道人影又闪了出来。
徐曼琳看到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异性突然出现,反射性的护住身子尖叫了起来。
周虎跟冷茂林嫌弃的扫了一眼徐曼琳,然后上前拖起白茉,将她身上的白色大衣给扯了下来,看也没看的就丢到了徐曼琳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笑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敢出来强奸他们的眼球?
他们虽然不像爷那么完美出众,但是好歹也是尖刀部队里面的佼佼者,他们跟爷一样,也是很挑的,好不好?
从白茉的衣服落在身上的那一刻起,徐曼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手忙脚乱的用那件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的大衣给裹住身体,然后面带感激的向周虎跟徐茂林看去,却只看到两个高大的背影,心头不禁划过一抹失落的情绪。
唐诗诗将徐曼琳的神色收归眼底,心中冷嘲:白茉跟徐曼琳不愧是姐妹!
将该做的事情给做完了,唐诗诗亲热的拉着莫悠悠的手,一脸兴奋的说:“走,带你去百家看戏去!”
莫悠悠同样兴奋的点点头,跟着唐诗诗向门口走去。
“唐——凌少夫人,今晚的事……”看到唐诗诗跟莫悠悠要离开,徐曼琳心急的开口,犹豫的问道。
“你最好祈祷,梁月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然的话——他们就是你的下场!”唐诗诗回头,冷冷的看着徐曼琳,目光在那几个躺在地上的蒙面人上掠了一眼。
“我——我不知道!我——我今后再也不去纠缠蒋飞了,再也不去找梁月的麻烦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徐曼琳听了唐诗诗的话,吓得身子抖成一团,连声哀求道。
唐诗诗只是冷冷的看了徐曼琳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带着莫悠悠离开。
“诗诗,梁姐姐怀孕了?”莫悠悠一出了那个破仓库,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怪不得梁姐姐今天晚上会一直吐个不停呢!
“嗯。”想起梁月刚刚被送走之前的状况,唐诗诗担心的叹了口气。
“放心,梁月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是受了惊吓,有些出血,保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凌睿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最担心孩子的问题,所以将刚刚得到的第一手消息,告诉了唐诗诗。
“还好!还好!”唐诗诗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脸上挂了一层厚厚的霜雪,说道:“我们去白家!”
凌睿点点头。
“君慕北,你坐我的车一起走吧?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莫悠悠对着君慕北邀请道。
君慕北傲娇的看了莫悠悠一眼,不予理会。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默契的相视一眼,然后飞快的甩掉君慕北,钻进了车子里,落了内锁。
“混蛋!你们两个人给我开门!”君慕北没想到自己刚刚“拒载”,不过片刻之后竟然会被“拒载”,气的朝着凌睿的车子用力的猛踢了一脚。
唐诗诗看到君慕北虐待凌睿的“爱驹”,生气的隔着玻璃瞪了君慕北一眼,虽然凌睿的车子是贴了膜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君慕北却敏锐的察觉到唐诗诗的瞪视,如同鹰隼般的目光,隔着车窗,紧紧的锁定在唐诗诗的脸上。
唐诗诗心虚的吐吐舌头,然后对着凌睿说:“老公,快开车!”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顽劣的样子,无奈的笑笑,一脚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唐诗诗从后视镜里看到君慕北在后面气的跳脚的样子,不厚道的大笑,凌睿心里为君慕北默哀:二哥惹谁不好,非要惹他家的小野猫,他这次可是帮不了他了!
“君慕北,我带你追他们去!”莫悠悠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开车离开了,走到自己车边,对着君慕北友好的招呼道。
君慕北脸色臭臭的瞟了一眼莫悠悠那辆满是灰尘的黄色小跑车,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干嘛买辆黄色的车子,还弄得这么脏,整的跟便便似的!
莫悠悠一看君慕北眼中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车子被嫌弃了,讪讪的笑着说:“我刚到b市,还没来得及洗车!”
君慕北面色冷酷的哼了一声,跟大爷似的,走到了莫悠悠的车子后面,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呢,结果对上一双充满敌意的冰冷眸子!
“啊——莫悠悠!你个呆货!怎么将这玩意弄到车子里?”车门猛的被甩上,废弃工厂的上空,响起君慕北失控的嘶吼!
莫悠悠无辜的挠挠头发,她刚刚想邀请君慕北坐到前面去的,是他太心急了,还不等她开口就跑到后面去打开车门的,这怎么能怪她!
“大毛很乖的!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好不好,会吓到它的!”莫悠悠生气的瞪着君慕北,抱怨道。
“我吓到它?莫悠悠你这个蠢女人!分明是它吓到我了!”君慕北生气的瞪着莫悠悠说道。
“怎么会,大毛那么可爱!”莫悠悠嘟起嘴来辩解道。
“……”君慕北觉得无法言语了,只能用像是看火星来客的目光一样看着莫悠悠。
这个女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一条凶残的黄金蟒蛇?
非人类吧!
“你坐前面好了,大毛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莫悠悠被君慕北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喏喏的说。
“你自己开车走吧,我是不会跟你上车的!”君慕北果断的拒绝莫悠悠的好意,他可不想跟一条黄金蟒蛇为伍。
“可是这里没车的!”莫悠悠看了眼一灯如豆,其它地方乌漆麻黑的破旧工厂,觉得将君慕北一个人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实在有些不人道,万一他被劫色了可怎么办?
“你走吧!我自己打电话叫人来接我!”君慕北生气的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莫悠悠。要是他知道此刻莫悠悠心里所想的话,估计肺都会直接气炸了!
“哦!”莫悠悠听了君慕北的话,心里难掩失落,但是却靠在车门上,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好歹也要看到君慕北叫来了车子再离开。
君慕北根本懒得理会莫悠悠,他伸手习惯性的向自己口袋里掏手机,却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的时候,心里一凉,接着,他沉着脸又不舍气的将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最终生气的磨牙!
人在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他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君慕北仔细回想了下,他的手机好像是丢在了凌睿的车上了!
“手机丢了?要不要用我的?”莫悠悠看着一脸阴沉的君慕北,热心的说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全是真诚。
君慕北磨磨牙,突然愤愤的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莫悠悠不明所以的看着君慕北,心想他不是刚刚还表现出一副抵死不从,不肯坐自己车子的忠贞样子吗?怎么才不一会的功夫就自己主动坐进来了?
“呆货!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君慕北磨磨牙,对着完全不在状态的莫悠悠吼道。
“哦!哦!”莫悠悠听到君慕北的话,也不去纠结君慕北为什么会有如此转变了,乖乖的坐到驾驶座上,关了车门。
“大毛,你要乖乖的,我们出发喽!”莫悠悠跟车座后面的“大毛”打了声招呼,然后才一脚踩油门,飞了出去。
神经病!君慕北在听到莫悠悠对着那条黄金蟒蛇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明明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毛的丑东西,却被称之为大毛!这名字简直是跟这丑东西的主人一样,没有iq含量!
大毛像是感觉到了君慕北的蔑视,朝着君慕北做出了个恐吓的姿势,吐着火红的芯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哼一声,四肢大展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起来。
莫悠悠害羞的偷瞄了一眼君慕北的俊美的侧脸,朝着大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安抚了下情绪戒备的大毛,然后欢快的开着车子,朝着白家大院前进。
因为权少白临走之前的那句话,白家大院里的人,整夜无眠。
白梓盺因为给白茉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打通,联系不上白茉,又安排了人去找,他心里烦躁气闷的睡不着,索性就砸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等白茉回家。
孙晓芬被白梓盺这么一弄,更是睡不着,索性就呆在客厅里,陪着白梓盺一起。
“老白,我最近总是觉得,白茉跟我们越来越生分了,大多时候,我都觉得白茉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样。”孙晓芬幽幽的叹息着说道。
“我也觉得这孩子自从这次从国外回来之后,变了很多。”白梓盺目光朦朦,带着些遥远的气息感慨道。
他还记得,白茉出生的时候,是早产,白白小小的一团,那么的虚弱,他抱着白茉,动作僵硬,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她给摔在地上。白茉一出生,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让白梓盺对白茉简直是疼惜到了极致,爱惜到了骨子里,他还记得白茉每次做手术的时候需要抽血,白梓盺都是一马当先的,让医生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分担一下白茉身体上的痛苦似的。
随着白茉渐渐地长大,身体逐渐的好了起来,性子却也骄纵了起来,白梓盺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认为,女儿就是要娇养,像白茉这样偶尔跟自己撒撒娇,耍耍泼皮也无伤大雅,谁知道,自己一时心软的放纵,竟然会最终让白茉变成这样一个不知分寸,不明事理,不懂进退的跋扈女人。
说到底,白茉变成如今的样子,跟他一直以来的骄纵,脱不开关系。
子不教,父之过啊!
“不知道,她今天又做了什么事?听少白的口气,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孙晓芬有些忧心的猜测着。
孙晓芬的忧心,倒不是为了白茉,而是怕白茉这次真的搅黄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
要知道,虽然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可是事关君白两家未来,这要是有个万一,君家还好说,白家失去了君家的支持,肯定是会腹背受敌。
“做了什么好事?我看白茉是脑子被驴踢了!”孙晓芬的话刚一落下,白凤菊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孙晓芬看到白凤菊披着件衣服,拿着手机站在楼梯口,脸上怒气未平,心急的问道。
“什么事?!白茉竟然绑架了个孕妇,害的人家差点流产,刚刚少白打电话来说了,他跟暖心两个今天不去民政局领证了!”白凤菊边说边走下楼,一屁股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对着白梓盺发火道:“二弟,你也该好好管管这个白茉了!你瞅瞅她最近做的这些都叫什么事?还有人性没有了?都能联合外人给自己的老妈下毒了,如今连个孕妇也不放过!这还是个人吗?畜生都不如!”
白凤菊越说越气愤,丝毫不顾及,说完将手机狠狠的丢在地上。
刚刚权少白打电话给白凤菊,匆匆的说了下白茉今天晚上做的好事,最后来了一句今天他跟君暖心两个不去民政局领证了,不等白凤菊回过神来呢,就挂断了电话,弄得白凤菊是又气又急的!
自个儿子有多喜欢君暖心,白凤菊是最知道的,她为了能帮儿子达成所愿,甚至毫不犹豫的劝说自己老公从部队上退了下来,如今好不容易能与君家联姻,眼看着明天暖心那丫头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谁知道被白茉搞出这么一场是非来,将好事给搅黄了!
“大姐,你说什么?!白茉她——”白梓盺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凤菊,问道。
“我难道还能冤枉她不成?”白凤菊看到白梓盺眼中的质疑,火气更大,生气的说道:“我真怀疑白茉究竟是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怎么尽干些胳膊肘往外拐,拆自己家人后台的事情!”
孙晓芬讷讷的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她对白凤菊的话深表赞同。
白梓盺听了白凤菊的话,生气的一巴掌用力的拍在茶几上,怒气冲天的说道:“这个孽障!”
今天白茉回来,他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二弟,不是我说你,你虽然在从政这方面比我做的好些,但是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权旭升打着哈欠,边说边下楼,也走到沙发上坐下。
今天晚上被这么一折腾,谁还能睡得着?他这些日子费尽心思的给未来媳妇准备见面礼,就等着明天少白跟暖心两个领了证后,喝杯媳妇茶后,将东西拿出来炫耀炫耀的,谁知道,儿子好好的婚事,眼睁睁的就这样黄了。
白梓盺看着权旭升,脸色乌黑的坐在沙发里,无可辩解。
白茉这孩子,太让他失望了!他没想到,白茉竟然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我就知道这个孽障是来讨债的!”白老爷子也被吵醒了,推开门走了出来,一家人都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唉声叹气。
此时,白家人心里都无比的后悔。
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白梓盺都无比的后悔当初他们为了唐诗诗跟白茉之间的那点纠葛,还特地借着举办宴会的由头,向唐诗诗讨人情来着,结果白茉非但不知错就改,反而变本加厉,将白老夫人的命给搭上了。
如今白茉又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破坏了君白两家的联姻,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爸!”白凤菊看到白老爷子出来了,连忙走上前去,搀着白老爷子下楼,让他坐在刚刚自己做的那张单人沙发里。
“爸,少白的婚事,该怎么办?”白凤菊一想到权少白不能跟暖心丫头成亲,心里就急的跟什么似的。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白凤菊能不操心么!
“你先别着急,明天,我去君家探探口风。”白老爷子拍拍白凤菊的手,安抚道。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少白那孩子跟暖心丫头的婚事就这么吹了。
“嗯。”白凤菊听到白老爷子的话,确实心里放心不少,只是仍旧仍不住叹息一声。
这算什么?说好听点是好事多磨,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时运不济!
“老首长,凌少将来了。”门口的守卫,打电话来通报说道。
客厅里的白家人,听到门卫说是凌睿来了,面色各异,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白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
白老爷子说完,看了白梓盺一眼,两人眼底都飞快的划过一丝沉重之色。
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看着一霎那间灯火通明的白家大院,又看到白家门口阵容庞大的迎接仪式,心里闪过诧异,现在不过是凌晨三点半左右,白家人起的可真是早!
除了白老爷子之外,白凤菊跟权旭升,孙晓芬跟白梓盺都粘在门口迎接凌睿跟唐诗诗,这些人好歹都是长辈,如今摆出这种阵势,还真让人“受宠若惊”。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眼门口的四人,又看了看凌睿神色自若的侧脸,心想:看来白家的人都在,这样最好不过了,省的她浪费唇舌。
“白叔叔,孙阿姨,白阿姨,权叔叔。”凌睿跟唐诗诗礼貌的喊人,看着四人脸上滑过的丝丝尴尬的笑容,凌睿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谱。
白梓盺,孙晓芬,白凤菊跟权旭升都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然后目光落在了凌睿跟唐回事身后的周虎与冷茂林身上,不!确切的说是落在了,周虎与冷茂林拖拽着的那个“丑女”的身上。
凌睿有一挥手,周虎跟冷茂林已经明白了凌睿的意思,他们两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面目全非”,仍旧昏迷不醒的白茉给拖到白家的屋子里,然后不客气的一把丢在了地上。
白老爷子看着白茉像是吃了软骨散一样,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自己的面前,气的鼻子简直都要歪了。
“睿小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老爷子对着刚一进门的凌睿吼了一嗓子。
白老爷子虽然跟唐诗诗有过约定,也确实决定不会再管白茉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凌睿跟唐诗诗两个,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就将人给打成了这样。
就算白茉再罪有应得,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也不该背着白家动用私刑。
“白爷爷,你可冤枉我们了,白茉这幅样子,可不是我跟凌睿两个人动的手!”唐诗诗一眼就看穿白老爷子心里在不高兴什么,抢先说道。
听了唐诗诗的话,白老爷子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他就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做事有分寸的。
“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暖心打算不跟少白去领证了?”孙晓芬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白茉,奇异的没有升起怜爱之心,她的心底现在甚至连一点点的同情之心都没有,大概是白茉那次想要毒死她的事情,让孙晓芬彻底的寒心了吧。
“暖心不打算嫁给少白了?”唐诗诗听到孙晓芬的话先是一怔,后来也想通了,暖心大概是因为梁月险些流产,迁怒权少白了。唐诗诗看了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茉,心想权少白这次可真是冤枉。
“诗诗,你可一定要劝劝暖心,少白对她可是死心塌地的,这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白凤菊心急的上前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求助着说。
“白阿姨,暖心也是喜欢着少白的,这事我会劝着点的,你说得对,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只是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既然暖心跟少白决定将好日子押后几日,就由着他们吧。”唐诗诗安抚着白凤菊说道。
“可是——”白凤菊还想说些什么,让唐诗诗好好劝劝君暖心,今天的日子可是她查了黄历的,说是大吉,适宜嫁娶,怎么会不是好日子呢!
“凤菊,婚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做主,你先听听诗诗丫头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白老爷子打断白凤菊的话,将话题绕到白茉的身上来。
“白爷爷!本来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大家休息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唐诗诗说着,皱着眉看了一眼孙晓芬跟白梓盺。
孙晓芬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忐忑不安,她神色不安的问道:“诗诗丫头,有什么你就直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唐诗诗没想到孙晓芬竟然这么敏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她不知道一会自己说出真相的时候,孙晓芬会是什么表情,能不能承受的住,心里忽然有些担心。
“白茉的身份拆穿了没?”不等众人开口,门口传来急切的脚步,还有一道清爽的女声。
客厅里本来就安静,白家的人都在猜测着唐诗诗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此刻听到有人说拆穿白茉身份的话,不由得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
莫悠悠一进门就受到了白家人的注目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然后身子往旁边移了移,为身后的君慕北,让出道儿来。
君慕北看了眼客厅里的人,目光不悦的扫向唐诗诗跟凌睿,礼貌的跟白家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莫悠悠也忙不迭的跟着君慕北坐了下来。
“诗诗?什么身份?”孙晓芬的心被莫悠悠的一句话给勾了起来,悬在嗓子眼上,惴惴不安。
“孙阿姨,这件事,我也是今晚无意中才知道的。”唐诗诗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白茉极有可能不是白家的孩子,听说当年白家真正的大小姐是被别人给调换掉了,至于事实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白茉应该会知道。”
“你——你说什么?!”白梓盺听到唐诗诗的话,激动的喊了起来,而客厅里的白老爷子跟白凤菊,权旭升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都呈现出五分震惊三分迷茫跟两分不敢置信!
出乎唐诗诗意料的是,孙晓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镇静,丝毫没有表现出怀疑,反而是心里有些微微的松了口气,觉得这段日子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诗诗丫头,这事,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兹事体大,白老爷子一时间拿不准,不放心的问道。
“白爷爷,我这里有段视频,你先看下。”唐诗诗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拨弄了一会,将手机送到白老爷子的面前。
视频上的画面,正是白茉跟徐曼琳说话的那一段,白老爷子看着白茉脸上那些扭曲的丑陋表情,再听到徐曼琳时不时传出痛心裂肺的喊叫,心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竟然是这样?!我早就说吧,这孩子不像我们白家人,没想到还真被我说对了!”白凤菊站在白老爷子的身边,看了一会视频,说道。语气里的兴奋之情,洋溢满怀。
“怎么会?”白梓盺受不了打击的跌坐在沙发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血,而他们的亲生骨血,竟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知所踪!
“我的孩子呢?我真正的孩子呢?”一直面色平静的孙晓芬,突然激动的扯着唐诗诗的胳膊,双眼饱含希翼的问。
“这个,孙阿姨,我也不知道。”唐诗诗有些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为难的说道。
“快!快将她弄醒!她一定知道,一定知道的!”孙晓芬突然就癫狂了起来,她匆匆的到厨房里,用洗菜的盆子接了一大盆子的凉水,呼啦一声,对着白茉倒了下去。
这一刻的孙晓芬,欣喜,急切,而又带着深深的忏悔。
她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竟然将别人的女儿养了二十几年,悉心培育,好生照料,到头来还被反咬一口!
她这是地地道道的认贼作女!
白茉正感觉自己这一刻水深火热的,身上的疼痛不适,让她的脾气越发的暴躁。
“谁敢用水泼我?找死!”白茉颇有气势的说,要不是她此刻脸都肿的爹妈都不认识了,她肯定暴跳起来,狠狠的抽那人一个大嘴巴子。
“是我!”孙晓芬威严的,气势汹汹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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