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甜言尽于此,已经拉着楚炎走了,一边走一边跟楚炎说这宅子没鬼了,到时候找卫兰息要点儿火药,直接把地下室给炸了,再拿水泥给填了,也花不了多少钱,等宅
子给重修好了,能多卖好几万两银子。
华仲景再原地站了很久,眼底神色复杂。
她以为是他想偷吗?
他不去偷的话喝西北风去啊!
哼!
臭丫头。
华仲景而起,转眼间就出了院子。
楚炎得了叶青甜的吩咐,跟着尾随在他身后。
叶青甜站在窗口,对着院子看了很久,也没见楚炎回来,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关了窗户上床睡觉了。
反正不能让那老怪物再去偷东西。
她跟楚大哥说了,如果他真的去偷东西,就把他给绑回来。
反正那老怪物的功夫也没有楚大哥好,赢不了他。
至于她说的炸他地下室,水泥给灌了填平,就是在骗他罢了。
这老怪物虽然偷东西,可是本性不坏,还藏着这么一身的本领,要是真的死了或者错失了,就是她的损失了。
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楚炎才回来,敲了下叶青甜房间的窗户。
叶青甜因为心里藏着事儿,也没有睡多实,穿上鞋披着被子就跑过去把窗户给打开了。
天光刚刚亮。
楚炎看着小姑娘披着个花被,睡眼惺忪,小脸也是红扑扑的,迷迷糊糊的模样带着几分娇憨,声音也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怎么样?死了吗?”
“没有。”楚炎笑:“我跟他一起喝酒,喝到了天亮。”“啥?”叶青甜蓦然瞪大了眼睛,这才闻到了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酒味儿,抬头就看到他一双醉意朦胧的深黑双眸:“你们说了什么,能一下子到天亮,喝了多少酒,楚大哥你
快点回去睡觉吧!”楚炎跟她说,华仲景硬功夫不行,可是轻功却是绝佳,警觉性也比一般人要好,跟上去没多久就被他给发现了,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他一通,连带着叶青甜一块儿骂,骂他
们俩多管闲事。
后来两人打了一架之后,华仲景嚷嚷着打架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比喝酒,谁赢了听谁的。
后院里有华仲景埋了十年的烈酒,他突然想起来了,挖出来之后一共有十坛子,两人就开始比喝酒了。
“那后来呢?”叶青甜眼睛蓦然一亮,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醉的不省人事,被我给扔后院屋里头了。”楚炎勾唇一笑,带着几分豪迈跟自得。叶青甜兴奋的扣住了他的胳膊,双眸闪闪发光,忙急着问楚炎:“那他以后都要听你的是吗?不过你们口头约定的话,他要是反悔抵赖怎么办?那老头也不是什么老实人。
”
“写了。”楚炎从怀里头掏出一块布来,正是他衣裳上头的布,上头红字写的清清楚楚的,两人比赛,谁赢了就听谁的,还签字画押了。叶青甜看着那布上头的字,皱了皱眉,再凑上去闻闻,一股子血腥味,下意识的就抓住了楚炎的手,借着亮光贴上去仔仔细细的看他手指头,没有看到有受伤的迹象才松
了口气:“是他的血写的?”
楚炎点头笑,看着小姑娘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这也都是跟她学的,口头上的约定也没有个见证,说赖账就能赖账,只要写下来当事人才不敢赖账。
事情搞定了,叶青甜就放下了一颗心。
楚炎非要把东西给她让她拿着,让她找个地儿藏好了,不然的话怕他醒过来之后不想承认了耍赖,老怪物又是个神偷,你放不好了被他给偷走了,就前功尽弃了。
叶青甜拿着那块布想了很久,直接就放在了自己身上,等到天亮的时候放老舅衣服里头那个兜儿里,来之前姥特意给他缝的,专门放贴身物件值钱东西的。
不过她跟老舅也没有啥值钱玩意儿。
楚炎一夜未眠,到了天亮才回去睡觉。
早饭的时候叶青甜也没让周志成喊他,就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
“小七,楚炎昨儿去哪了?我一睁眼就不见了。”周志成把叶青甜拉到了一边才小声问道,话里话外都十分担心,不会是去做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吧。
“干正经事去了,老舅你放心吧,楚大哥也不是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叶青甜笑着安慰,不过也没有把昨夜里堵老怪物的事情告诉他。
“小七。”周志成皱了皱眉:“你是不是不跟老舅亲了?你有事瞒着老舅。”叶青甜:“老舅,就是咱们下头那大叔的事,没多大事,他昨天跟楚大哥一块儿喝酒来着,你也知道,他是昼伏夜出的夜行动物,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就拽着楚炎去喝
酒了。”
老舅的性子太直,太正气,如果让他知道了老怪物是个小偷,还偷到了卫家的头上,说不定一气之下惩恶扬善就把他送衙门里去了,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真的?”周志成还是有点儿不太信:“小七,你可别骗老舅啊!”“真的。”叶青甜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也不是那么确定,为了躲避,看着拿着东西出来的刘玉喊了声玉姐姐就跑过去帮忙拿礼品,一会儿就要去找季子哲了,还回头看周
志成:“老舅,你去跟楚大哥说一声,咱们马上就要走了。”
周志成还是觉得有点怪,不过看着她也没有什么异常,嘟囔了一句就跑去屋里了。楚辞帮忙把几盒糕点拿出来,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小七,我告诉你哦,楚炎他昨天啊,肯定是出去喝花酒了,我走到门口,都能闻到一股子酒味,你
一个女孩子,一定要小心这种男人。”
相处了这么些天,他也能品出来,小七跟楚炎之间的关系很暧昧。
楚炎喜欢小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过就是不知道小七怎么想的。
“你怎么知道?”叶青甜看着他八卦的样子,就觉得有点搞笑,接着套他话。“这种男人最不能信了,借酒浇愁就算了,去逛花楼的男人肯定要不得,你反正就擦亮眼睛看清楚就行。”楚辞好意的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