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一出,群臣扬首看着天台之上的这个储君,无不带着敬仰,显然也难以置信,这话是他们的小太子说出来的。当宁清清也由心一笑的看向君玉凌之时,竟然不由一怔。
“是他!”宁清清声音很小,带着惊讶的掩嘴。
他不是那日在醉酒楼那个救她的男子吗?想到那日她将他当作淫贼狠狠的打了一顿,宁清清的心跳顿时加快的好多。完了,完了,他竟然是至高无上的太子。一国储君。若是他知道她是谁了,会不会牵连他的爹爹以及家人呢?正想着,使臣突然又说话了。
“太子殿下又如何证明太子殿下乃是有能之人?”使臣挑衅的眼光依旧不加修饰的展现。此时他显然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赌一次,就算输,也与现在别无他样,都是死。
君玉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使臣,不屑一笑,“你想本太子如何证明?”
“这个好说。”那使臣得意的看着君玉凌,“在下给太子殿下出两道题目,若是太子殿下都能做到。那在下自然臣服。”
“放肆,太子殿下万金之躯,为何要答应你们的条件?荒蛮小国,竟如此不知廉耻。”说话的是徐尚书,自然亦是实在看不惯那使臣嚣张的态度。
“呵呵……在下可没逼太子殿下。”那使臣语言清淡,却是带着鄙夷。
静,又是一片寂静,偌大的天台,春风拂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给本太子出题目,后果可是你承担得起?”他声音亦是清淡平常,若是细心观察还可知那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太傅说他顶嘴,不乖乖学习伦理知识。武场的师父说他纨绔不化,常常捣乱调皮。而此刻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太子与平日的传说并无任何关系,全然若一个初成的天子,有着自己独特见解的储君。
使臣脸上有片刻的慌乱,对于君玉凌似乎已经不再似刚才那般自信能将其控制在手。
“好,本太子答应你的请求。但若没有赌注,岂不是无趣?”他目光微沉,带着轻松愉悦之感丝毫不将这赌注当作回事,反而在给别人施加压力。
“太子殿下欲意何如?”使臣问。
“若你赢了,本太子替父皇应允了。尔等以后不必岁岁来朝。但若你输了!”君玉凌的口气突然从淡言清语变得字字铿锵有力,四目光景,凤目射过寒冽之光竟然可以冻得整个那人颤抖,指尖有力的指着那人,“胆敢挑衅本太子,无视天朝之威。本太子不仅要你的脑袋,还要启奏父皇兴兵灭了你荒越小国!”
字字响彻天国的上空,令在场的臣子们不由一颤,而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以太子殿下之能,已经可以胜任储君之位。
“刚才你叫嚣如此厉害,敢不敢赌?”君玉凌一丝不苟的看着使臣,居高临下的单手负立。
君玉凌何曾遇到过这些事,而此刻既然被他老爹逼上来了,哪里还有退路?若他不处理好这些事,赔的将是整个国家。那么他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滚回去读书习文只是小事而已。
“赌……”那使臣已然后悔前面进行的挑战,声音带着微弱,即便是他已经尽量为自己打气。
“好,出题吧。本太子洗耳恭听。”君玉凌扬手拂袖言道。
使臣拉过身边的那位比他壮很多的男人,似有一分得意,“荒越国虽小,但能人居多。比如在下身边这位,力敌千夫,百战不累。谁若能打得过他,就算太子赢。”
言落,君玉凌不屑的叹息一声,“我当什么,我东临最不缺的就是武将。”君玉凌看向一旁的烨,“他不过是我身边一位小小的跟班,粗通武学。但本太子认为打你那人已经绰绰有余。”
闻言,使臣顿时有些不满。而君玉凌却是目光微亮,笑得耀眼。
“去,本太子要你在盏茶十分的功夫将那人拿下。”
“小的遵命。”烨一丝不苟的转身,跃向那天台一处平日里用来练武的地方。而那力敌千夫之人也自然走了上去。
两人拔刀相斗,激烈之战让众臣的目光不由的偏向。这一场决定着国家荣辱的战斗,自然是入了每个人的心中。似乎在那些大臣们的眼中,竟是比那两个在战之人更加激烈。
“宁老弟,这烨可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啊。你觉得能打得过吗?”徐尚书不由担心道。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
“我哪里知道,反正我只知道这小子今天不能输。”宁岚风说话间目光依然不移,目不转睛的盯着烨。虽然他不能笃定这小子一定能赢,但这小子不能输,绝对不能输。输了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唉,我怎么感觉烨好像占下风了呀。”徐尚书虽然很不愿提及,但不得不虚心的拍了拍宁岚风的肩。
“狗屁,怎么会输。若是你去,我倒是相信会输。”宁岚风不满的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没大没小的,怎么说你老哥我的?”徐尚书不满了。
“你再说烨占下风,咱们兄弟没得做。”宁岚风回答爽朗。
宁清清不由一笑,感情这兄弟之情在这一刻竟然这么廉价。不过想想也是,这一刻是关键性的。绝定着国家荣辱的一刻。又怎么能与平日那些事相提并论呢。
他父亲的火大,她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她如何能说得出口,烨真的已经开始占下风了。连他的一颗心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担心了起来。
她轻叹一声,看向台上那个男子。她不明白为何台下这么多武将可以用,为什么他偏偏要用烨。是因为他只了解烨,而对群臣毫无了解吗?
若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如今烨确实已经渐渐的被那人打得有些疲惫,而那人依旧跟打了鸡血似的好不只累。难道东临真的要败了!但所见君玉凌单手负背傲然而立,俊逸的脸庞带着温润却又隐含着难以察觉的霸气,凤目之中不含一丝波澜,撇向那惊险的一刻群臣都不由颤抖。
而他却是正如湖面的水,风平浪静。宁清清想不明白,明明这场比试已经快输了,但他为何如此镇静。他夸下海口,盏茶十分收拾掉对方。可是如今时间已差不多。而那使臣得意之色渐渐助长,这关系这国家荣辱的一站。最该紧张的便是他了,为何他还能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