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空停下了脚步,怒气一收,镇定的站在那里,既然院老都出来了,那总该讲点道理了吧。
武空心想着,反正来日方长,入了齐天学院之后,与阳君子的周旋还长着,现在还是先把名报了再说。
“院老,此人恶意插队,蛮横无理,还动手伤人。”阳君子走到院老的身边,指着武空禀告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院老一听他禀告的消息,那苍老的脸色满是鄙夷与嫌弃的瞪着武空。
而在那阁楼上,紫霞看到来者竟然是这位院老,脸色都不好看了。
“为什么是觉远院老前来?”紫霞呢喃了一声,她可是找的圆通院老,这觉远院老对阳君子可是看得很重的。
由于阳君子距离武空这里有点距离,而且说的并不大声,武空并没留意他说的什么,不过看他那狡黠的神色,都大致猜到肯定是在恶意中伤自己。
觉远院老走来,脸色带着温怒与鄙夷之意,瞪着武空喝道:“哪里来的小子,如此不懂规矩,竟然敢插队,还想报名入我齐天学院,我齐天学院不收你这种毫无素质的人,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什么插队??”武空眉头一皱,听到这院老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认定自己有罪,那还了得。
“哼。”院老冷眼瞥了一眼武空,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一副别在这里妨碍别人的神情。
武空看到了阳君子在后面得意的冷笑着,那神情就是在说,看我怎么弄死你。
而那些目睹了这整件事的诸人都是瞠目结舌,他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武空并没有插队啊。
“看到了么,得罪了人寸步难行,这小子真是倒霉了。”
“可不是么,明明他就没有插队,为什么连院老都这么不讲道理。”
“没看到那位二星院袍的学生么,肯定是他捏造事实,要整死这小子。”
“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得低头,看着吧。”
……
对于那些小声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为武空感到可惜的是大多数,但是又能如何呢?
武空哈哈一笑,说道:“我有没有插队,现场这么多人都心知肚明,还请院老问问众人,我武空到底是不是一毫无素质的人。”
武空的话音刚落,阳君子就大声的喝道:“今天你插队了,大家都不是瞎子,谁敢说你没插队,我看他是眼睛瞎了。”
武空的脸色一冷,阳君子这句话不就是在警告众人么,现在谁敢替自己站出来说话,无疑就是与阳君子为敌。
现在这些来报名的新生,谁还敢站出来说道公道话?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了心中的那一点公道,来得罪阳君子这样的人。
“你们说说,他有没有插队。”院老看向四周,开口问道。
现场一片沉默,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都以可怜的眼神看着武空,他们帮不了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院老冷冽的瞪着武空,看样子对武空讨厌极了,在他眼里武空是一个毫无素质的人。
“我能证明武空没有插队。”一道声音响起,旋即王文卿站了出来。
他早就想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现在他实在不想再沉默下去了。
齐唰唰的目光都投到了王文卿身上,尤其是阳君子,那眼神简直是在喷火。
他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不识时务的人,敢公然的与自己作对。
要么他就是一个傻子,想逞英雄,要么他就是武空的朋友,想为朋友两肋插刀。
一个一星院袍的学生在阳君子耳旁轻声道:“此人叫王文卿,刚刚报的名,而且我看到他是和那小子并肩而行,很有可能他们是朋友。”
阳君子脸色露出阴冷的笑意,他已经有计策了。
“你叫什么名字?”院老瞪向王文卿,同样很不悦,哪怕王文卿是出来为武空说句公道话的,但是这院老并不需要任何人来为武空证明什么。
最后的结果,就是遂了他的心意,让武空滚蛋,因为他对武空的第一印象完全被阳君子的几句话给破坏的面目全非了。
“学生王文卿,刚刚报的名。”王文卿回道:“武空并没有插队,而是规规矩矩的排上来的,只是到了他的时候,我看到那位为难武空,才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切事情。”
阳君子双眼喷火的瞪着王文卿,那样子就是明摆着告诉王文卿,你死定了。
阳君子对院老禀告道:“此人是那小子的朋友,他明显想为武空这小子开脱。”
“你的话不足为信,因为你们是朋友。”院老一点头,瞬间就否定了王文卿的话,他可不想给武空这个毫无素质的人一点机会。
“什么……”王文卿怒气飞眉,他感觉这里真是太黑暗了。
武空摆了摆手,让王文卿不要再说什么了,他自有办法,现在倒是想看看这院老的能耐会大到什么程度。
“看来无论什么地方,都是有蛀虫的。”武空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摇了摇头。
院老脸色一黑,他怎么会听不出来武空的话中的意思,这不是说自己是齐天学院的蛀虫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正要叫武空滚的时候,又有几道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旋即便有五位与王文卿一般大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我们可以为他证明,他没有插队。”那几人同进呼道,脸色中可看到浩然正气涌动,显然也是看不下去了。
院老脸色更难看了,这几人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可有报名?”院老恼怒的看着这五人大声的问道。
“学生明文章。”
“学生孟非卿。”
“学生扈文长。”
“学生书玉卿。”
“学生展子江。”
这五人自报了姓名,并且告知自己都是刚刚报了名,而且愿意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武空绝对没有插队。
武空心头一暖,现在这种时刻还有人愿意不畏权势的站出来替自己说句话,真的很难得。
要知道现在这种时刻,明摆着这院老是对自己极不看好,这不是在给他心里添堵吗。
“除了他们,还有谁敢站出来的?”院老大声一喝,环视周围,那眼神令人看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