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大宅里,苏夏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往门口看,嘴里嘟囔着:“真是的,到底去哪了?”
这两个男人就那么匆匆忙忙的出门,而且连去哪都没告诉一声。
苏夏心里不痛快,正好看战柔柔从楼上下来,她就是觉得这事肯定跟战柔柔有关系。
战柔柔接收到苏夏的目光,忍不住嘴角一勾,直接坐到了她旁边。
“贱人,知道天凌干嘛去了吗?”
听战柔柔这得意的口气,苏夏压根就没搭理她,正好佣人那边已经准备好夜宵,她直接站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战柔柔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苏夏今天特地没梳丸子头,卷卷的长发披在身后,被战柔柔这么揪,疼得立刻“哎呀”一声就摔在沙发上。
“战柔柔!”她气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就不该同情战柔柔。
战柔柔甩掉手里那把头发,冷笑道:“贱人,我告诉你,天凌和我哥去了钻石时代,他们替我杀那几个混蛋了。你如果担心,可以去找他啊。”
苏夏心头一惊,当即就忘了脑袋上的疼,可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景天凌不至于那么冲动,她才不会上当。
她鄙视的看了战柔柔一眼,把殷茜叫醒,一起去吃夜宵。
战柔柔气得跺脚,这个贱人的戒心好强,竟然不上当。
不过也无所谓,她本来也没打算用这件事刺激她,只是想着,如果她冲动的跑出去,那出些事才好。
景天凌是两个小时之后才回来的,那时候苏夏虽然躺下了,但是一直没睡着,还在被窝里玩手机。
看他回来,脸上还挂了彩,她立刻就冲了上去,皱眉问:“你怎么受伤了?你是不是去钻石时代了?”
景天凌躲过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战柔柔说的?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苏夏冷眼看着他,“你觉得她还能跟我说什么?我正想问你呢,战柔柔那时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她想说咱俩怎么的?”
“那个疯子能说什么?她有病,你离她远点。”景天凌边说边脱掉毛衣,露出里面那件被血染红的衬衫,他眼神更冷。
该死的姚滨,竟然敢玩儿阴的,真是不要命了!
哼,在他面前来这套,真以为他不敢把他怎么的?
苏夏一看他衬衫上都是血,顿时一慌,“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没事,被刀子扎了一下,就是个小口子,而且也不深,让萧逸给缝了七针。”
说到这,他忽然一顿,笑道:“正好也七针,和你脑门上的那七针一样,咱这算是情侣针。”
景天凌说的云淡风轻,可苏夏却听得心惊肉跳,而且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直接拉住他,掀开衬衫。
看到他腰上虽然已经包扎过,但上面的纱布都被血浸透了!
苏夏心疼的鼻子一酸,随即赌气的坐在床上,“你是不是有病?那些人强暴战柔柔,那就报警,要是不想事情闹大,那可以找人打他们一顿,为什么非要自己去?这跟你有关系吗?”
景天凌知道她是心疼他,搂着她亲了一口,讨好的说:“老婆,很疼,别训我了好吗?”
“疼死你也活该!”
“我死了你就守寡了,你舍得?”景天凌像个无赖,修长的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的挠了两下。
苏夏瞪他,还是没办法狠下心不管他,她皱眉问:“那人拿刀捅你了,那你呢?没闹出人命吧?”
“放心,你老公有分寸。”
就算他这么说,可苏夏还是不放心。
而且,她真的不舒服,他不是那种会为战柔柔去拼命的人,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她还想着之前景天凌捂着战柔柔的嘴,想问问他,可大半夜的,她又没办法问。
苏夏重新躺回床上,担心碰到他伤口,所以离得远远的。
其实她本来想跟他分床睡,她去睡沙发,因为她睡觉不老实,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
可景天凌却不准,硬是搂着她,“这样就没事了,以后我要每天搂着你。”
苏夏无语,他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黏人?平时她睡他左边,但因为腰伤,所以今天还特地换了位置。
不过,不可否认,她心里是甜的。
大年初二,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早餐,因为上午要去一起滑雪,所以开饭比较早。
可没想到,一大早,景家大宅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梁雅芳。
以前梁雅芳和顾漫云是闺蜜,但自从因为战柔柔,两人闹掰之后就一直没联系过。
顾漫云皱眉看着梁雅芳,语气淡淡的道:“雅芳,你怎么来了?”
梁雅芳也不想来景家,可是知道女儿竟然在晨曦市被人强暴之后,她顿时急火攻心。
如果不是因为昏了过去,她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到了这。
“柔柔,柔柔呢?”
梁雅芳直接冲进去,鞋子都没换,直接冲进去。
战柔柔听到声音,也从楼上下来,立刻哭着扑进妈妈的怀里。
“妈,你可来了,我好想你。”
梁雅芳心疼的抱住女儿,看着她身上的淤青,心如刀割。
她愤怒的瞪着战霖,“你就这么照顾柔柔的?战霖,你不得好死!”
大过年的被人诅咒,战霖也勃然大怒,他沉声道:“梁雅芳,要发疯就出去发,这里不是战家。”
“那又怎么样?柔柔在景家出事,景家就得负责!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还有那几个小瘪三,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梁雅芳骂完,直接搂过女儿,心疼的说:“柔柔,走,妈扶你上楼。”
母女两人上楼,其他人都沉下脸来。
本来过年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却被梁雅芳坏了气氛。
战霖面上难堪,战硕铭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有些后悔来江离市过年了。
而在楼上,梁雅芳进屋就哭成泪人,“柔柔啊,是妈的错,如果妈跟你来,也就不会有这事了。”
战柔柔被她哭得有些烦躁,“妈,你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当是被狗咬了。昨天景天凌已经找人对付他们了,哼,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他?他竟然会帮你?”
战柔柔冷笑,“他不帮我行吗?妈,我现在握着他的把柄,他不敢对我不好。”
梁雅芳听得一愣,随即擦干眼泪,“柔柔,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你握着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