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轻的力道砸在身上,秦晏凌感觉到生疼,但是面对刚刚失去双亲的孩子,他又不还手,更不忍心生气,只能强忍着痛楚,默默的承受。
秦花凌心疼哥哥,也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去,点了小孩子的穴道,武元吉再次晕了过去。
“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每次醒过来再把他打晕?”秦晏凌看着昏迷的孩子,并不赞同秦花凌的做法。
“放心吧,只是暂时的,等他渡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也不想伤他。”秦花凌也并不想这样,只是目前并没有更好的主意。
武谦基身为爷爷,也不好说什么,突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尴尬的等着路若冰回来,好赶回京城。
天快亮的时候,路若冰终于赶了回来。他神情失落,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他强打着精神,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去看过我哥了,没什么事情,挺好的。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路若冰心疼的滴血,那哪是过得好。缺指断舌,不能言语,怎么能是好。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有映红妆陪着他,这是他最大的安慰。有映红妆相伴的这些日子,他的身体已经恢复许多。
“走吧,赶紧离开云沟县。”秦晏凌率先反应过来,把孩子背在身上。
他们在郑铭的帮助下,找了四匹马。郑铭带着他的那批人,并没有与秦晏凌他们同行,他们按照秦花凌的吩咐,乔装打扮离开云沟县,趁机混进京城。
秦晏凌带着孩子同乘一匹马,其余三人一人一匹马,同时离开云沟县。
刚出云沟县地界,就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并不宽阔的窄道上,等待他们的是严阵以待的精钢铁甲士兵,他们个个装备精良,手持兵器,神态严肃,像是等着即将到手的猎物,迫不及待的等着领赏。
秦晏凌将孩子往怀里护了护,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司马岸真是下了血本来对付他们。
秦花凌握紧左手,随时准备迎战,对跟在身后的路若冰,“若冰,你好好保护武先生,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路若冰手中拿着梅花锥,策马往武谦基身边靠近,“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武先生。晏凌,把孩子扔过来,千万别分心。”
秦晏凌觉得有理,策马退后几步,把孩子叫道武谦基手里。武元吉此时已经清醒,看到如此情景,不由得觉得害怕,往爷爷的怀里钻了钻,眼神惊恐,不停的颤抖。
武谦基轻轻拍了拍孩子,“不要怕,有他们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武元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我不怕。”说完就把头埋进爷爷的怀抱中,不敢再看。
韩山石是此次任务的首领,在司马岸那里签了生死令,一定要将所有踏进云沟县地界的人全都赶尽杀绝。在云沟县里,因为碰到了郑铭等人的负隅顽抗遭受了非常大的重创,他们只能退出云沟县,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着即将闯进陷阱的羔羊。
韩山石策马走出对外,冲着秦晏凌他们吼道,“我劝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这样我还能饶你们一命。如果你们继续负隅顽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国公大人已经下了死令,就算你们能逃过云沟县,一路到京城关卡众多,你们是逃不过去的。投降跟我们合作,是最好的方式。”
秦花凌策马挡在前面,嗤笑道,“看来司马岸已经黔驴技穷,冒着私自屯兵的危险,也要将我们斩尽杀绝。如你所言,一路上关卡众多,我就不信还个个都跟你们一样,敢穿着精钢黑甲,司马岸还真的是胆大包天,一点都不怕死。”
韩山石哈哈大笑,口出狂言,“国公大人手眼通天,自然是朝廷的兵马对付你们。洛王已经被收监,已经没有兵权,他可护不住你们。”
秦花凌看不惯他的狂傲,眼神凌冽,“我不管司马岸手眼通天,怎么玩弄权势。我只告诉你,不管多少个关卡,我们有一个过一个,首要任务便是破了你这一关。”
秦花凌话音刚落,便施展漠令,屡屡幽魂被放出,形成了能够与之对战的强有力的军队。秦花凌下马与他们站到一处,决定于他们同进同出。
秦晏凌也跟着妹妹下马,两人站在统一战线,形成了一道防御,将路若冰和武谦基护在身后。
路若冰见状也赶紧下马,帮着武谦基把孩子抱下,扶着武谦基下马,后退几步,将他们爷孙二人紧紧护在身后。手中梅花锥待命,既准备守护武谦基爷孙,也准备随时应战。
韩山石冷笑,“我早就知道你的魂军厉害,所以做了充足准备。这里地势空旷,根本毫无遮挡,你的武功派不上用场。你的魂军再厉害,也只擅长攻击,不擅长防守,我看你们怎么挡得住我的神箭手。”
说完大手一挥,军队中走出一队持矛持盾的防御兵,他们站在坐前面。在防御兵的后一道,这装备整齐的弓箭手,后面是负责攻击的普通士兵。
秦花凌摇头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充足的准备。司马岸那一次暗杀用的不是这样的阵型,这跟以前根本毫无区别。但是也得承认,这样的阵型配上这样的阵势,他们真的毫无优势可言。
秦晏凌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右手熟练的从箭筒中取出五根弓箭,摆好弓,对准了韩山石。
韩山石听说过秦晏凌的名号,知道他尽得黎楚烨真传,但是一人对阵一群人,还是毫无胜算,“秦晏凌,别费力气了。就算你箭术如神,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你终究只有一个人,根本不足为据。乖乖的束手就擒,我能让你们死的痛快。”
秦花凌看不过韩山石的嚣张,手中漠令施展,一缕幽魂落到韩山石的身右边,一柄大刀重重落下,韩山石身子一侧,躲过了魂军的攻击,手中铁索如丝,勾住了魂军的脖子。
魂军虽然坚不可摧,不死不灭,但也是建立在完整的躯体之上。一旦被人锁了头颅,魂魄退散,便再也不能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