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狱卒抬进来的大翁,汉子们面面相觑,都猜不出谢勋到底想要干什么?被绑在柱子上的孟崇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大笑道:“小兔崽子,你这是想玩啥花样?别在老子跟前装模做样啦!”
其他汉子听了全都哄堂大笑,对谢勋均露出一脸的轻蔑。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男人,哪个人身上没受过伤,什么样的惨状没有见过,一个大翁而已,他们怎么会放在眼里。
冷绍辉也很好奇,心想:他手上审问过的犯人也有几百号人了,可是对这些个兵痞子,他已经折腾了几天,把能用的刑罚都给用过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气得他只能干瞪眼。现在,谢勋难道就凭这口大翁,就可以问出啥来了吗?冷绍辉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他也猜不出谢勋葫芦里卖得是啥药?
看着这些汉子们哄笑不屑的脸,谢勋却神情平和,不紧不慢的扫视众人一眼,说道:“我与你们中的一些人,也曾经一起共同杀过敌上过战场,所以我希望大家好问好答,我也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有尊严的死法,保证不让你们受辱。”
说到这里,他走到冷绍辉身旁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热茶,低头喝了一口,才又接着说道:“反之,若是有人不配合,我就会让他生不如死。”
“龟孙子,你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吧,少在那啰嗦。”有大汉不耐烦的道。
“罗大哥说的对。”另一汉子也跟着起哄,嘲弄地笑道:“咱们都不是被吓大的,别以为几句话就能让老子做不义之人。“
“就是,瞧这小子唧唧歪歪的,他这是吓唬谁那?”又有一人讥笑讽刺。
“这小兔崽子。不会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吧?”一人如此说完,汉子们又都哄堂大笑起来。他们此时似乎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在苦中找到了乐子。
“我是不忍心对你们使用酷刑,所以才苦口婆心的相劝。”谢勋淡淡地看着他们,道:“我有很多法子能够让你们开口,只是......”他啧啧轻叹两声,摇头道:“实在有些不忍心那。”
“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若能有此好心,怎会与你父亲丧尽天良的谋害言将军!”孟崇阳对他的惺惺作态实在看不下去了,朝地上猛唾口血痰。恨声说道:“对有恩于你们的人,都能狠心杀害,更妄论咱们这些人!”
“孟大哥说的对。这种人恨不得踩着咱们的尸体往上爬,他们的心比蛇蝎还毒。”那个姓罗的大汉也怒声骂道。
一时间,刑房内的汉子们全都群情愤慨,你一言我一语的大骂起来。
冷绍辉见到这番情景,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起初选择单个隔离方式审讯。一是怕他们对口供;二是担心他们相互打气;三就是生怕出现这种难以控制的状况。如此混乱的局面,真不知谢勋一会儿如何收场。
“末将知道大家都是了不得的英雄人物,不吃点苦头是无法令你们开口的。”谢勋对他们的谩骂不以为意,好像颇为惋惜的说道:“既然如此,末将就只好得罪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对狱卒吩咐道:“把大翁架起来。往里面浇注滚水,然后用炭火在下面烧。”言毕,谢勋就转头又冲着汉子们说道:“在水未烧沸腾起来以前。末将先给你们来点开胃小菜。”
然后,他慢慢伸出手指着谩骂声最大的罗大哥等四人,沉声说道:“把这四人架到墙上拷起来。”
刑房墙壁上,钉有许多拴犯人的镣铐。狱卒听到吩咐,就过来架起四人给拷上手镣、脚镣。呈大字型固定在了墙壁上。接着又按照谢勋的命令,把他们全身的衣物剥了。赤条条的裸呈在众人面前。
“你他娘的,士可杀不可辱!你把老子剥个精光,是想要羞辱老子吗?!”罗大哥等人红着老脸怒吼道。他们这些汉子虽然都是铮铮铁骨,但都是要面子要脸的,这般在大众眼前裸露,心里又不知谢勋想玩啥花样,顿时就羞恼起来。
“把你们剥光,是为了让大伙看得更清楚。”谢勋低头闷笑了片刻,再抬起头时,道:“这里都是男人,没啥不好意思的。不过,你们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们说出反贼名单和聚会地点,我和知县大人就饶了你们。”
“呸,兔崽子当你爷爷是泥捏的?以为这样老子就怕了你啦!”罗大哥唾骂一声,其余众人也都轻蔑的看向谢勋。
“现在你自然不会怕,不过......等一会儿你就会求我了。”谢勋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旋即对被拷着的第一个人,说道:“听说洪小山兄弟是一脉单传,因为家中贫穷又身在军中,所以年过二十有五却至今未娶。直到今年初父母辛辛苦苦的才给你说上了一房媳妇,打算择取吉日就回家成亲,我说的对否?”
望着他阴寒冷酷的目光,洪小山心里一阵恶寒。他隐隐猜到了什么,紧拷的双手微微发抖。但还是紧紧地咬着后牙关,没有作声,心里暗道,“爹、娘,原谅儿子不孝。”
谢勋异常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毫无退缩之意,就给了狱卒一个手势。只听一声惨叫,洪小山的男人命根子就被切了下来。血如喷泉般从他的下体涌出,洪小山面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就痛得昏了过去。
“可惜啊,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让老洪家断了后,洪兄弟怎对得起你白发苍苍的爹娘那?”谢勋脸上带着微笑,但说出的话却好似替洪小山多么痛心一般。
“畜生,你这个臭杂碎!”汉子们瞬间都惊呆了,他们望着洪小山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下体,随即都怒吼了起来。
“众位兄弟不要激动。”谢勋依然微笑着:“这世上没有撬不开的蚌壳,只要方法得当。”他顿了一顿,傲慢的扫视众人一眼。才接着说道:“现在我再说一遍,只要你们说出反贼名单和聚会地点,就会饶了你们。”
“谁跟你是兄弟,我们深为曾与你称兄道弟而不耻!”汉子们挣扎着身上的绳索,但手脚上的粗牛筋却愈挣愈紧。
“竟然如此执迷不悟。”谢勋摇了摇头,就转头看向被拷着的第二个人,“汪涵兄弟,末将记得在军营中,众兄弟们都称你为神行太保,是因为你凭着这双脚。可以日行千里,并且在战斗中凭借他人难及的奔跑速度,而逃过无数的危险。我说的没错吧?”
“哼。”汪涵紧抿着唇冷哼一声,他知道谢勋是要打他这双脚的主意了。心里虽然怕,但依然没有开口求饶。
“不愧都是在战场上打过滚的,够硬气。”谢勋发自肺腑的称赞一句,“不过。也都太傻了,为了那一点义气,生生断送自家的前途和性命,值得吗?”
见众人都充满恨意的看着他,谢勋若无其事的一笑,就对狱卒又打了一个手势。“啊——”汪涵的惨叫声几乎掀翻了屋顶。细密的冷汗瞬间就爬满了额头。
谢勋的眼睛里却划过一抹兴奋,语气却甚是惋惜:“汪兄弟,曾经我也很羡慕你的这双脚呢。可惜......可惜。”
接着他目光一瞬,就看向了第三个人,“蒋元芳兄弟,你一直在看别人表演,现在该轮到你了。不想说点什么吗?”
蒋元芳用一种极度惊恐的神情望了谢勋一眼,早已骇得说不出话来。
谢勋的笑容终于变深了。心想:总算有一个是胆小鬼,看来他应该能开口了。这样一想,他就刻意放缓语气,像对一个多年老友一样,说道:“别怕,只要你说出名单和据点,我就放了你,还会给予你奖赏。”
“我……我……”一开口,蒋元芳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一句完整的话都吓得说不利落了。
拷在他旁边的罗大哥看到他这副熊样,就厉声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什么好怕的?咱活得要有骨气!咱们代表的是天地间的正气!俗话说邪不压正,甭看咱们今儿很惨,有一天这个狗杂碎会比咱们更惨......”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狱卒一脚就踹到了他的心口,罗大哥痛得躬起身子,忍不住一阵咳嗽。
蒋元芳此时浑身发抖,面色惨灰,但听了罗大哥的话后,却强自厉声道:“有......有种就杀了我吧!
见这个看起来哆哆嗦嗦的人也这般强硬,谢勋喟叹道:“既然你听信谗言,如此没有主见,那我就代你废了这一双碍事的耳朵。来人,将他铁钉贯耳,动手吧。”
“啊——!”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蒋元芳被铁钉贯穿的耳朵里,不仅喷撒出粘稠的血液,还顺着铁钉尖端滴落着白色糊状的物体。此时,只见他双眼上翻,四肢抽搐几下,就当场毙命。
“死了?”谢勋诧异的看了眼蒋元芳的尸体,嗤笑一声:“真是个废物,这么快就死了。”
看着在战场上无比勇猛的兄弟们,却在如此惨绝人寰的刑罚中惨嚎丧命,许多汉子的心都不由自主地一颤。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罗铁岭,现在轮到你了。”谢勋对拷在最末一位的罗大哥,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就转动着阴寒的眼珠子,扭头朝被震慑住的汉子们扫去,随即冰冷地说道:“兄弟们猜猜看,罗大哥会是怎样的死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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