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很难办?”霍璟旸故意问道。
林雪如点点头,如果向玲真的不肯生下孩子,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她只指望霍璟旸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有用的办法。
“如果我帮你说服她,你怎么感谢我?”霍璟旸一副在商言商的神情。
又来了!林雪如不禁有点恼怒,她眉头拧成两个疙瘩,她冷冷道:“你想要什么感谢。”
霍璟旸也不矫情,直接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嫁给我。”
林雪如一阵无语,这要求也算简单?分明是乘人之危、强人所难!她吞下怒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初,她旁敲侧击道:“你先把办法说出来,我看可不可行再说。”
霍璟旸笑了笑,自己又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毛头小子,她又没有使用美人计,自己怎么可能把制服向玲的办法和盘托出。他问了一句:“我看起来很傻吗?”
林雪如绷了绷嘴角,他哪是傻、简直是聪明得不能再聪明了!淡淡道:“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结婚,有意思吗?”
“不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这是我人生的唯一追求。”霍璟旸伸手握住林雪如的手,“雪如,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吗?”
林雪如挣脱他的掌控,皱着眉头道:“求求你,不要这样逼迫我,行吗?”
霍璟旸卑鄙地利用林雪如的软肋,他笑了笑:“我可以不逼你,那你也扪心自问一下,你能否做到眼睁睁看着向佳唯一的骨肉被扼杀?”
林雪如眉头皱得死死的,她撇过头,望着前方那一丛五颜六色的菊花,静止的瞳仁透露出她内心的纠结。
她沉默,就表明她在动摇,霍璟旸趁热打铁:“如果你答应我,我马上去和向玲谈判,我还可以让你亲自抚养向佳的孩子,你想想,毕竟向玲的为人,别把向佳唯一的孩子就教坏了。你说是不是?”
林雪如眼皮轻轻撩动几下,她讨价还价道:“这事、那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的前提是先结婚,然后我们可以等孩子出来,你再履行妻子的义务。这已是我最大的退步。”霍璟旸丝毫不让步。十个月里,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霍璟旸,你一定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吗?想想你以前对我的亏欠,你就不能将功补过,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吗?这样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林雪如试图勾起他的愧疚。
“事实是,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只想做你的丈夫。”霍璟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林雪如。
林雪如没有吭声,低着头,往前方走去。
“你想去找吴北华帮忙?我劝你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万一把向玲逼急了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就准备后悔一辈子吧!”霍璟旸提醒一句。
林雪如停了下来,但停留几秒后,她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她就不信、除了这个男人、没有人能说服向玲。
霍璟旸望着林雪如远去的背影,眸色越发深沉。
***
林雪如的确去搬救兵了,她想通过第三人的调解谈判,来说服向玲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吴北华不但吃了闭门羹,还被向玲威胁如果再来打扰她,她就绝食饿死胎儿。
林雪如最后没办法了,她忧心忡忡得夜不能寐,她一大早就去霍璟旸的公司。
霍璟旸一见到林雪如坐下,就发出通知:“婚礼就定在五天后,爸妈亲自Cao办我们的婚礼,你只需安心做新娘子。对了,下午我们去试礼服。”
听到这话,林雪如真想爆粗,她深吸一口气,冷冷道:“霍先生,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觉得还是等你搞定向玲再说吧。”
“走,我们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再去找向玲。”霍璟旸欢快道,他站起来,朝林雪如伸出手,“走吧,我的妻子。”
林雪如压印着胃部的排山倒海,沉着脸道:“我不饿,先去找向玲吧!”
“好,听你的,先去找向玲--”霍璟旸一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绝对服从的表情。
林雪如眉头皱得更死了,她不喜欢这种被霍璟旸吃得死死的感觉。她把脑袋凑上去,张开嘴巴,咬住霍璟旸的手指。
一阵夹杂着酥麻感的疼痛感传至霍璟旸的四肢百骸,他望着林雪如的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他一时按奈不住,电光火石间,他扑到林雪如身上去,准确地捕获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林雪如眼睛瞪得大大的,待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对霍璟旸发起肢体攻击时,霍璟旸又神速地离开她的嘴唇。这是一言不合就亲嘴的节奏吗!她恼怒地瞪着霍璟旸,眼睛的怒火在燃烧,她边搓嘴边骂道:“霍璟旸,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吧!”
霍璟旸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解释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刚才那动作是在诱、惑我,。可是你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看来我刚才误会你的意思了,不好意思哈!”
林雪如正想骂他神经病,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才要咬手指的动作确实容易产生歧义,她的脸不自觉地浮起两朵红云,她腾地站起来,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去找向玲吗!走吧!”
霍璟旸掩嘴一笑,这是她害羞的表现。他跟着林雪如往外走。
林雪如听着身后传来轻快的口哨声和吊儿郎当的脚步声,她气得真想直接晕过去。
林雪如在公寓门口处来回踱步,紧抓着手提包的双手显示出她的紧张。半个小时后,她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看到霍璟旸走出电梯。尽管那男人看起来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是她还是紧张地迎上去。
“怎样?向玲同意生下孩子了吗?”林雪如抓住霍璟旸的衣袖,急急地问道。
霍璟旸伸手整了整衣领,神气道:“你说呢!”
林雪如激动得热泪盈眶,忽地,她想到向玲肯生下孩子,依向玲的性格,肯定会提出要求,她问道:“她向你提什么要求了?”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我只能说她提得要求,你活几辈子也达成不了。你只需关注结果,过程交给你老公我。”霍璟旸伸手摸了摸林雪如的脑袋。
林雪如条件反射打掉他的手。
“好痛……”霍璟旸佯装痛苦地揉按着手臂。
林雪如觉得刚才打得是挺大力的,她道:“不好意思,一时没把握好力度。不过,这就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后果!如果下次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不想向玲生下孩子了?”霍璟旸阴恻恻一笑。
“……”林雪如一时语堵,她觉得被这男人威胁的感觉糟透了。
“走吧,陪我去吃早餐,然后我陪你去试礼服。”见她老实下来,霍璟旸心情大好。他伸手,强制性地帮助林雪如向后转,然后手臂搁在她的肩膀上。
林雪如下意识地伸手去扳他的手臂,可是没能撼动他的坚持。她只好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你不是说下午再去试礼服吗?”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走吧,我这些天都会时刻陪在你身边--”霍璟旸邪魅一笑,低下头,浮在林雪如耳畔温柔地低喃,“老婆,你逃不掉的--”
这一声“老婆”,让林雪如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正想找个借口回家去,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给霍璟旸夹着走了。
***
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林雪如手握捧花,愁眉苦脸地立着,对面是霍璟旸在含情脉脉地深情告白。尽管与霍璟旸达成协议,这段婚姻的期限是三年,且是无性婚姻,可她就是松不下心来接受这个事实。三年里,她怕她一时把持不住,又爱上这个狡猾的男人,曾经经历过的撕心裂肺犹在眼前,她怕极了重蹈覆辙。
已经迷途知返的邓玉婵伸手扯了扯霍爸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老霍,雪如怎么全程都不笑一下?”
霍爸浅浅剜了她一眼,说:“如果你被逼婚,你笑得出来?”
“也是哦……”邓玉婵恍然大悟,“希望他妈们夫妻能早点冰释前嫌,早点给我们生个孙子孙女。”
“希望吧!”霍爸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的担忧。
一辆豪车停在霍家门口,带着墨镜的黎朝晖透过车窗,望着那喜庆的花海与灯笼气球,自嘲一笑,淡淡道:“老王,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过霍璟旸那小子?她还是选择与他结婚。”
“不是,黎董,你心太软,太善良了。我相信,在林小姐心里,你的地位不会比霍先生差。”老王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许吧……她幸福就好。”黎朝晖轻叹一声,“走吧。”
***
三个月后
“霍总,尹小姐今早已经回来了。”雷军报告道。
霍璟旸满头大汗,他掏出一条毛巾擦拭,他的公司已经以赠送的名义转让到向玲名下,他暂时没什么计划,现在的他只是霍父公司的一名仓库搬运工。
该来的还是回来,回来也好,与其在担忧中度日,还不如想办法解决。他吩咐道:“找人盯着她,不要让她接近雪如。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尹小姐回了你那栋别墅。”雷军回答。
“嗯。你帮我顶一天班。我出去一趟。悠着点,不要闪了老腰,我怕你老婆不放过我。”霍璟旸说完,就大步离开仓库。
霍璟旸回到另外一个住处,婚后,他一直住在老宅,未曾来过这里。他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生脸的佣人在打扫卫生。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纤瘦女子走了出来,并冲上来直接拥抱他。
“璟旸,我回来了,打你电话怎么是雷军接的?”尹水媛的声音一贯温柔平缓。
霍璟旸不想碰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他轻轻推开尹水媛,说:“媛媛,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必须请求你的原谅,也必须向你解释清楚。”
“什么事情呢?”尹水媛依旧一脸笑意,似乎对霍璟旸接下来的内容很感兴趣。
“媛媛,我和雪如结婚了。而且,雪如也怀孕了。”霍璟旸说完,紧张地盯着尹水媛的反应。他知道他的话很残酷,他也知道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渣,但他真的只希望携手林雪如一起走过余生。
尹水媛的反应很出人意料,她并没有又哭又闹。她后退一步,冷笑一声:“所以呢,你今天来,是想让我不要打扰你与林雪如的幸福生活?”
“媛媛,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伤人,但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我自己,我是真的很希望与林雪如共度一生。”霍璟旸也一脸沉重。
尹水媛轻轻拭去泪花,说:“我明白了。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次旅行的所见所闻,让我明白很多事情。我虽然很难过,但我真的太爱你了,我选择尊重你的决定。这栋房子,就当你给我的分手费,你走吧……”
霍璟旸征忡几下,尹水媛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以为尹水媛真的想通了,他感激道:“媛媛,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你一定要告诉我!祝福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幸福,始终是我的牵挂。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尹水媛禁不住热泪盈眶,她转身,不去看霍璟旸,她佯装生气道:“好啦,你快走啦!说这么煽情的话,万一我反悔,就不放你走了!”
看到尹水媛这样,霍璟旸心里也很难过,但他想,她更需要安静。他说:“媛媛,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啰嗦,快点走啦!”尹水媛控制住奔溃的内心,佯装不耐烦道。
霍璟旸担忧地望一眼尹水媛的背影后,转身,缓缓离开。他回到车上的时候,打了给电话给尹水媛的好友萧盈。
身后的脚步彻底消失后,尹水媛转过身来,她嘴角勾起一道冷笑,轻轻道:“霍璟旸,林雪如,你们想幸福地生活下去?不好意思,没那么容易--”
***
林雪如在霍璟旸的陪同下逛商场,她都说有衣服穿,可是霍璟旸硬要她出来买衣服,说她以前的衣服太窄,怕勒到他的宝贝女儿。
这个孩子,是那一次交易产生的结晶。虽然婚后他们没有同过床,但霍璟旸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很满足。而且他感觉到,自从林雪如知道有小孩后,也不排斥他的关心了,因为他的关心从此有了充分的理由、而她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
怀孕的女人,上厕所的次数会逐渐多起来。逛了一会,林雪如就要去小解。
林雪如见最里端的厕所门是开着的,于是她便稳步走过去,可当她彻底推开那扇门时,被里面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乔装打扮成老太婆的尹水媛正诡异地冲她笑。
林雪如惊呆了,甚至忘记了尖叫。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调整呼吸,怕情绪影响到胎儿。
“进来吧,给点好东西你听,给点好东西你看。”尹水媛的笑容依然那么美丽,依然那么好看。她扬了扬手机,按了一下按键。
林雪如看到手机里出现重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忽地,她胃部一阵翻腾倒海,她弯身,就地呕吐起来。
“这就受不了了?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尹水媛娇媚一笑,又换了一个场景。
--你要保证,你把林雪如哄回来后,必须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自愿地做我们孩子的代孕母体,并且你得保证,你这一生只能有我和你的小孩!如果你能答应,你就去追她回来吧!
--我答应你。
……
林雪如整个人觉得轻飘飘起来,她脑袋一片空白。她用尽最后的理智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一定要冷静下来,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一定要坚强。她伸手扶住门框,连续做几个深呼吸。
尹水媛好惊讶林雪如的淡定。她的目光瞄向林雪如仍然平坦的小腹,她知道,只要她的高跟鞋踢过去,林雪如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可她见林雪如大汗淋漓的样子,她犹豫了。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突然改变主意,让霍璟旸的妻儿不认他,是不是比他没有孩子的牵挂有趣多了。她轻叹一声,说:“林雪如,我觉得你这辈子真的太坎坷了。你知不知道,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我将接替你,成为你孩子唯一的母亲?”
林雪如闻言,脸色煞白,抓住门框的手的指关节渐渐发白。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婚姻只是一个阴谋。她是不可能让霍璟旸得逞的!
“昨天霍璟旸来找我,说计划有病变,你已经怀孕了,他求我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让我当亲生的来对待--”尹水媛煞有介事道,“不过,我度量没那么大,我宁愿这辈子没孩子,也不愿抚养我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
林雪如整个人都崩溃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她踉跄地离开卫生间。
在卫生间门口等林雪如的霍璟旸注意到林雪如脸色的异常。他赶紧迎上去问:“雪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林雪如苦笑一下,她恨透了霍璟旸的假惺惺,如果不是她浑身无力,她真想使劲全力扇这个渣男两巴掌。她平静道:“我累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霍璟旸说完,伸手欲拦林雪如的肩膀。
林雪如厌恶地挥开霍璟旸的手,她淡淡道:“我们离婚吧。”
霍璟旸不明白林雪如到底怎么了,进厕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正想问清楚林雪如,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的剑眉拧成两个疙瘩。
尹水媛浅笑着走过去,大大方方地挽上霍璟旸的手臂,并偎依在他肩膀,柔声说:“璟旸,你是在等我吗?”
林雪如咬着里唇,头也不回地离去。
“雪如!”霍璟旸想去追林雪如,可是尹水媛死活不放手。
直至林雪如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尹水媛才肯松开手,她毫不畏惧迎上霍璟旸足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你和她说了什么?”霍璟旸的声音深沉。
尹水媛灿烂一笑,不以为然道:“没什么,只是把我们当初的约定告诉她了,并且我告诉她,你之所以毁约,是因为你爱她--”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冲我来?请你不要伤害她,好吗?”霍璟旸崩了绷嘴角,他狠不下心来责怪尹水媛,毕竟他伤她在先。
尹水媛注意到霍璟旸的眼眶在泛红,她心一动,念起霍璟旸以前的好。她深吸一口气,说:“如果你们还能走在一起,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再见。”
霍璟旸自己也没把握能不能再一次让林雪如回心转意,他觉得他的人生都蒙上一层悲色。
尹水媛深深望了霍璟旸一眼后,转身大步离开。
***
“尹小姐,上车--”
尹水媛侧头一看,不远处停着一辆豪车,黎朝晖正朝她招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尹小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黎朝晖边开车边说。
尹水媛一点都不受用,她斜睨着黎朝晖:“得了吧。你又想威胁我什么?如果你想利用我来对付霍璟旸,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你想不想出道?”黎朝晖答非所问。
尹水媛一懵,她狐疑地望着黎朝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公司想捧一位新星,不知道尹小姐有没有兴趣?”黎朝晖淡淡一笑,“当你有所追求时,你就会发现,爱情什么的都是浮云。你的容貌加上你的才华,必定能成为下一届影后,我看好你--”
尹水媛嗤之以鼻:“你怎么变得如此好心?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你考虑好再回答我。或者如果你想做其他兴趣所在的事情,要资金的话,随时来找我。”黎朝晖一脸认真。
“为什么要帮我?”尹水媛很是不解。
“为了赎罪。”黎朝晖淡淡道,“但请你相信我,你家破产,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愧疚于你,是因为当初不顾你意愿娶了你。”
尹水媛沉默了。她知道,黎朝晖变了,而自己,也变了。
***
凌晨五点,林雪如觉得肚子有点痛,她一惊,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不会早产了吧!她突然感觉下半身一阵湿润,她连忙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朱小颜。
朱小颜在虽一个城市拍戏、赶过来还要一段时间,因为林雪如搬回了她故乡,一个宁静平和的小县城。林雪如把事先准备好的待产包拿好,打算先一个人去医院。
林雪如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提着袋子,艰难地走到门前,她打开门,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差点把她吓晕过去。
“是不是肚子疼?是不是要生了?”霍璟旸焦急地问道。其实他一直住在林雪如隔壁,并在朱小颜的协助下,在林雪如房间装了摄像头。临近预产期,白天他工作的时候、就派雷军暗中保护林雪如,晚上的时候,他就肚子一人坐在电脑前,关注林雪如的情况。
对于霍璟旸的出现,林雪如是震惊的,她已经有六个月没见过他了。她关好门后,冷着一张脸道:“不用你管!”
霍璟旸不由分说拿过林雪如手中的待产包。然后弯身,把林雪如横抱起来。
“放开我!”林雪如一挣扎,肚子开始阵痛起来,她痛得倒抽几口气。
霍璟旸见她很痛苦的样子,不敢再多废话,连忙抱着林雪如,快步冲向楼梯口。
***
林雪如望着婴儿床那两个相差一个月的男女孩,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不过很快,她的微笑就消失在嘴边,因为她看到了从厨房出来的霍璟旸。她真不想看到这个人。
吴北华用手碰了朱小颜的手臂。
朱小颜立刻意会,她站起来,走过去,接过去霍璟旸手中的汤碗,并朝他挤了挤眼睛。
霍璟旸走到婴儿床边,低头亲了一下自己粉雕玉琢的女儿,说:“我出去买菜,你们慢慢聊。”
朱小颜捧着碗坐在床边,说:“去吧,坐月子要吃什么菜,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注意安全。”
“我和你一起去,老大!”吴北华站起来。
“雪如,那我出去了。”霍璟旸望着林雪如。
林雪如把脸撇到一边去,就当没听到一样。
霍璟旸抿抿唇。
吴北华搭着霍璟旸的肩膀,拖着他往外走。
“雪如,把这鸡汤喝了吧,好香!”朱小颜用力吸了吸鼻子。
“我不喝,要喝你喝!”林雪如一脸嫌弃地望着那碗鸡汤,“朱小颜,你赶紧去帮我找个月嫂,我不想看到那个人!”
“我一直在找,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我们这里,除了你,就只有霍璟旸会煮饭。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朱小颜煞有介事地轻叹一声。
“那我自己煮!”林雪如赌气道。
“你现在坐月子,怎么能自己动手。再说了,人家霍璟旸又不是在照顾你,人家是在照顾他的宝贝女儿!你总不能否认他是你宝宝父亲这一事实吧!”朱小颜为霍璟旸说好话,“趁热喝吧,你不吃东西,你女儿哪有Nai吃!”
林雪如望了望女儿熟睡的小脸蛋,内心有点小纠结。
“呀呀……”
这时,向佳的儿子向灏睡醒了,在哇哇大哭。
朱小颜把碗往林雪如手里一塞,说:“你快喝,我要去冲牛Nai给灏仔喝!”
林雪如觉得有点口干,她望了望仍在睡觉的宝贝女儿,最终把还是把汤喝了。
霍璟旸买菜回来时,林雪如已经睡觉了,当他看到那只碗是空的时候,他高兴得想蹦两蹦。
朱小颜和吴北华识相地退出房间。
霍璟旸抱着女儿,坐在床边,望着林雪如的睡颜,觉得心里就像喝了蜜。他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定会一家三口睡在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