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宜友没有根据的指控,涉及到某一些敏感的问题,他被强制留下来继续观察。
被留下来的理由是他指控我懂巫术,能看见鬼,能召唤鬼魂。这些在别人看来完全是子虚乌有,捏造事实危言耸听的鬼话。
不但如此,他还指控我有控妹术,要不然贾婷那么好的女孩,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
还有刘素,就是跟我发生了过结然后出事。
接下来举例说明还有谭明亮跟刘一凡的死因,都无一不落下的认定在我身上。包括我在寝室他看见的异常举止,都全部如实的说了出来。
只可惜,在咱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一切以证据为主,没有证据就是栽赃陷害。
我没有指控张宜友栽赃陷害,理解他是因为室友接二连三出事,心理压力大,造成思维力迟钝,错误判断事实真伪。
人心都是肉长的,室友出事我心里也不好过。
在走出市公安局,去到车站赶车,听见一茶吧里有人在喊。我看喊人的竟然是彪子,他怎么在这里,看他身边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我只是淡淡的冲他点头,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彪子身边的人不乐意了,嘟哝一句:“艹、这小子找打,居然不买你的账?”看彪子飞起一脚踢向身边这位,苦笑一下继续走。
听身后传来喊声,彪子从茶吧里追来。
“恩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带着他们?”
我心里有事懒得跟他多说,再说了刚刚从里面出来,要是让人看见我跟这些社会上的人有染不知道会不会惹来麻烦。
可越是不理睬彪子,他越是追得紧。
有路人惊讶,认识彪子的悄声说:“这小子找死,敢惹彪子?”
彪子是这方圆几十里人尽皆知的人物。
有地方上处理不了的事,无论是白道,还是****,就会有人专门来找他,给与一定的好处,由他出面必定摆平。
彪子大事不犯小事不断。很是令人头疼,最近因为我的顺水人情,他改变很多。
现在屁颠屁颠的跟在身边,活脱脱就是我一跟班。
起初喊我恩人,继而喊我川哥。
“川哥你看那次用血画的字我一直保存,就是睡觉都保护好的,现在越来越模糊了。”
听他这话,我哭笑!
画在他手掌心的鬼字,是用来吓唬对他纠缠不休的鬼魅的。没想到他居然当成宝贝保起来,我看他大步流星的跟来,身后刺拉拉跟来一拨人。
就跟要去某一个地方打群架那架势,我急忙停下脚步,第一次近距离审视彪子。随口瞎凑合几句道:“天庭饱满,所谓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可惜两耳却枯焦,不能富贵,只能是衣食无忧。”
我是以事论事,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可是在彪子看来我就是神了。
“川哥我给你说,你说得太对了,那次我跟人下海做生意,亏大本,差点就死翘翘了,那一次我……”
论年龄我该喊他一声大叔,被一位大叔似的人物尊称为川哥。我心里别扭得慌,逐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就是想问一下,最近老是做噩梦,会不会跟手掌心的这个血字消失有关?”
“没有关系,你得多做好事。”
我说话,彪子不敢搭讪,一个劲的点头。说话间我们经过一匍匐在地,用双腿蹬动滑板车的乞丐,我随意的瞥了一眼,彪子急忙喊道:“把你们的钱全部拿出来。”
我还没有明白彪子要干嘛,就见他飞起一脚踢其中一个动作慢了点的兄弟口里骂道:“马勒戈壁,你的钱拿出来做好事。”
最后彪子把一大把钱捧起送到乞丐手里,搞得那个乞丐诚惶诚恐不知所措。他可是从没有遇到一次性就能讨来这么多钱的,所以有些不适应。
我想赶车回学校,彪子纠缠不休,一个劲的讨要破解噩梦的法子。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只要你多行善事,积口德就好。”
“没问题,川哥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彪子说话吐沫星子满天飞,他不住的说,我不住的抹脸。
说到事我还真的有难处需要人帮我,如此我站定在原地,彪子喊一兄弟弓起背让我当板凳坐下说话。我拒绝,郑重其事的吩咐他道:“你去帮我查一下野马坡离奇死亡事件参与人跟出事的人,还有就是罗刹街焚烧死人的那件事跟偷偷查找一个叫做孙正的人,找到别惊动他,只是留意一下,然后来告诉我。”
彪子听说有事做,眉开眼笑,一个劲的点头,夸下海口说没有问题。然后我彪子兴高采烈的带着他的兄弟伙离开了,我才得以清静,赶车准备回学校。
途径一修车铺。
看见一浑身脏兮兮的老婆子跪倒在地,不住的朝修车师傅磕头,口里念叨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在老婆子的背上,趴着一个孩子。
孩子那死灰色的手紧紧捂住她的额头,小脚丫子也是死灰色垂直在他的肩膀两侧。
本来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可以装作没有看见就是,可偏偏看到曾经对我有恩赐的杂货店老板在,就多看了一眼那孩子。
孩子看见我,翻着的白眼仁动了动,无惧的继续玩闹。
看这鬼孩子如此放肆我一时火起,在杂货店老板认出来我来的时候信步走了过去。朝修车师傅喊道:“借你筷子一用。”修车师傅不明白我要筷子做什么。
杂货店老板朝我努努嘴说:“她是疯婆子,每一天这个时候都要来这里耍疯。”
我问杂货店老板,看向疯婆子问道:“疯婆子是谁你认识吗?”
“不太清楚,不过听老严说是从罗刹街那边来的。”
说句话间,修车师傅走了出来,我看修车师傅两鬓斑白,满脸皱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腰部系一条疤叠疤破旧糊满油污的围裙,老实巴交的样子递给我筷子也没有问用来做什么。
“你们在问疯婆子?”
“嗯。”我在看筷子齐不齐,听修车师傅说疯婆子的事。
修车师傅说疯婆子来这里有半年了,每一天这个时候就来,口里念叨一些听不明白的话。他还说知道疯婆子之前不是疯的,疯婆子曾经是一开餐馆的,我儿子曾经在她那打工,后来出事,她拒不承认我儿子的死因跟她餐馆有关系,唉!我们家民权没钱,这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却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听修车铺师父这么一说,我觉得诧异。挺诧异这件事咋就那么巧合?闫妮给我讲了十字路口剪刀煞的事,还提到修车师傅儿子出事那天就是剪刀煞最凶险的那个时辰,或许这就是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