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很害羞,我多看她一眼,倏地一抹红爬上脸,一直红到脖颈。她低垂头,两手的手指不停的交织在一起,站在那就跟生根了没有移动半步。
床头柜上有的是苹果,老妈借口说给我买水果,其实是想把菊儿留下来跟我沟通一下。
“菊儿。”
“哎。”她的声音脆生生的,明朗轻快。抬头瞬间,一抹红覆盖了原先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淡红,脸红得发紫,颇为紧张的看我一眼,又急忙低垂头。
“你怕我?”
菊儿仓促的抬头,又习惯性的低头模式道:“不是怕,是觉得你好看。”
“我~好看?”
“嗯。”这次菊儿抬起头,鼓起勇气肯定的点头又道:“比我们那些姐妹们的男朋友都好看。”
我哑然——“好看能吃吗?”其实我想趁老妈不在,跟她讲一下,最好别把我当成男朋友,放弃,去找适合自己的终身伴侣。
“川哥你真会说笑。”她眼睛滴溜溜转,不知道怎么就看见我换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洗的底裤,急忙躬身走过去,从床底下拖出来,急巴巴的说:“川哥我去洗衣服。”
“这……你放下,我有话对你说。”看见她要给我洗底裤,我尴尬了,谁知道那裤子上有没有那玩意?最近因为各种事搞得凌乱了,记不得裤子上是干净的还是脏的,还是医院护士给我脱下了的。
护士看我的屁股到没有什么,关键菊儿还是黄花大闺女,我也没有要她做我女朋友的想法,岂能让她给我洗裤子?
“川哥,我妈说你是我未来的男人,所以我给你洗裤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菊儿,你听哥说,先把盆子放下好吧?”
“没事,川哥我去洗了回来给我讲。”菊儿二话不说,端起盆子走了出去。
怎么办!我下床,打赤脚在地上走,想追回盆子。没曾想,一个不稳,趔趄倒地。暗自纳闷,想到可能是输液,药效的缘故,身子软乎乎的没劲才会摔倒。
就在我吃力的爬起来时,从门口跑进来张宜友他们。
看见我倒在地上,急忙扶起来。
其实我身上的皮肉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没有什么大碍。大概就在今天下午要办理出院手续,张宜友他们是来接我出院的。
刘一凡看见苹果,拿起一个,不客气咔嚓咬一口,搞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还闲不住随口问道:“罗川你妈走了?”
张宜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有等我答复就瞪他一眼说:“听说你妈带来一妞,这小子就想来看看。”
我没有看见谭明亮,也不想答复他们的问话,就假吧意思问道:“老谭没有来?”
“没来,好像有好玩的去玩了。”
“什么好玩的?”
刘一凡嘴快,苹果去掉一半不说,还抢先一步答复道:“你不知道?贾婷跟陌野的事!”
“什么事?”
“今天礼拜天,陌野带着贾婷去……”
刘一凡话话到嘴边,来一个急刹车,不说了。
说到一半的话,最容易勾起我的好奇心。我想没有谁能抗拒这种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心理,我看刘一凡,看张宜友,严肃的表情,加重口气问道:“说清楚,陌野跟贾婷怎么回事?”
张宜友狠瞪一眼刘一凡,碎一口骂道:“你脑袋遭门夹了,说锤子说,都给你说别多事你……”看他凶巴巴的扬起手就要打人,吓得刘一凡抱住头朝门口跑。
“张宜友别,告诉我快点。”
刘一凡跟进来的菊儿撞到一起,外面的她愣住,一张脸唰第通红,进退维谷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宜友也扭头看去。
话说;菊儿不能跟大城市的女孩比,她就像一颗青涩的含羞草,而贾婷属于小家碧玉型不喜张扬、恬淡淑女,咱家鬼老婆则风风火火,做事雷厉风行,跟她们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菊儿见病房里多了两个陌生帅哥,跟含羞草似的触碰一下就闭合了叶片。她退后一步,刘一凡却因为她的出现,注意力转移,笑嘻嘻道:“哟呵,这位是……”他看见了菊儿端的盆子,盆子里是我的裤子,就夸张的大笑一声道:“罗川真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家里的搞定,还在学校搞校花。”
菊儿听这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张宜友一脸欣赏的表情凝视低头看着脚尖的她。
我说:“别瞎说。”又对菊儿喊道:“进来,我给你介绍两个大哥哥。”
“嗨,我叫刘一凡,你喊我一凡哥就好。”
“一凡哥。”
菊儿进来经过张宜友身边。她身上的衣服大,完全看不出身材,张宜友叹口气,嘟哝一句:“飞机场。”
“你们要去飞机场吗?”
这句话被菊儿听见,变了意思。她满脸惊讶的看着我问道:“川哥,阿姨要回来了。”菊儿的意思是,如果我跟他们去飞机场,我老妈回来不好交代。
看刘一凡,跟不拘言笑的张宜友都在抿嘴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说:“他们说的这个你不懂,我们不是去飞机场,不过川哥真的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在病房里等我,待会我妈回来你讲一下就好。”
“罗川你真要去招惹陌野?”
我必须去,今天是礼拜天,按道理贾婷应该回家的。一定是陌野蛮横霸道,搞鬼把她套住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跟他去外面。
外面的事很复杂。
就我们学校很多女大学生,私下里跟人去外面开房。
贾婷不会,倒不是因为有熊廷武的原因,而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样子的人。
就凭上次,她说熊廷武要亲热,她都没有答应的话,我坚信,贾婷不是那种为了满足虚荣心出卖自己灵肉的人。
看我真要去找陌野。
刘一凡趁机说:“罗川你去,我留下来陪菊儿。”
张宜友不吭声表示中立。
菊儿却慌神了,她端着盆子,颇为紧张的看着我说“川哥你等一会,阿姨回来你再走好不好?”
我手随意搭在菊儿的肩膀上说话,感觉她颤抖一下,敏感的女孩。我急忙挪开手,对刘一凡吩咐道:“照顾好菊儿,不能欺负她。”然后忍住身上的皮肉伤痛,跟张宜友一前一后走出病房。
走出去,张宜友告诉我另外一件事。
失踪的刘素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