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走进来的,谁会相信?
看守门大叔对我的好奇不予理会,固执的要打电话通知什么人,还口口声声说最近丢尸体事件还没有查清楚,所以就质疑我就是那个偷尸体的人。
我听说偷小孩拐卖赚昧心钱的,也听说偷钱包的,偷鸡摸狗的,在殡仪馆居然还也偷尸体的?
我吃惊,大叔说我装莽装得挺像。
电话肯定是打不通的,因为有闫妮在。
我怕闫妮吓住老人家,让她别现身出来。
大叔打不通电话,急得团团转,又怕我们对他不利。心虚加害怕,那么冷的竟然冒了一脑门的冷汗。
“大叔别害怕,对天发誓,我绝不是偷尸体的人,再说我偷尸体来干嘛?”
大叔颤抖着两条罗圈腿,因为紧张、害怕外搭恐惧,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他干咳两声,茄紫色的脸上闪动一对黯淡无光的眼珠子,定定的看我一眼说:“你~不是偷尸体的,来这里搞什么搞?”
我极力平稳口吻,摆出极具亲和力百分百的微笑(其实我心里没底,打鼓,也是害怕的。)压低声音说:“我是来查一下夏天死亡真相。”
提到夏天这个名字,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大叔或许想打发我离开,简单的说道:“夏天死了两天了,他死在运尸车上。”
夏天死了两天?那么上次我来,他是好好的。可人都死了,又怎么来见我,记得前两次也是他来见我的,上次来他不承认我跟他的关系,又是怎么一回事?
诸多疑问中,我忍不住又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大叔明星不愿意告诉我更多关于夏天的事,他在说话,眼睛不住的瞟看我身后。
我身后就是闫妮。
闫妮也惊讶悄声说:“他能看见我?”说话间,他走到老头面前。
守尸老头一声大喝“放肆。”吓我一跳,也吓得闫妮急忙缩回去躲在我的身后。
我以为他看见闫妮了,却没想到老头指了指暗处,对我说:“你是通灵师?知道那边有一个不安分的家伙吗!”
老头说我是通灵师,他指的地方有东西在窥视我们?我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你看不见他,他是通灵师,死了死了一直不肯离开,说要等一个人。”
“谁?”
老头嘟哝一句“一个老顽固。”又对我说:“你不是偷尸人,他告诉我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我不明其意看看闫妮,看看隐蔽在暗处的一团黑。究竟没有看清楚是何方神圣,他对我的事好像比谁都清楚。
守尸老头不愿意说,我跟闫妮也没有办法逼人说。
无奈之下我们俩只好撤出,顺原路退走的时候,隐没在灯影下的那团黑突然说话了。
“小子别好奇,好奇害死猫。”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不就是夏天的声音吗?还有身上那股子独特的气息跟味道。
我皱皱眉头看了一眼那团黑,看守尸老头一直在望着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逗留,跟闫妮一前一后离开。
离开殡仪馆,回到住宿地已经凌晨两点钟。
这一晚上够呛,本来是追夏天去查他的真实身份,却查出他已经死了两天了。我有一种预感,夏天是被什么东西借尸还魂,有东西借了他的身体来找我,而且一共是三次。
闫妮同意我的这个推测,今晚上她难得乖巧一次,没有纠缠我做哪些不喜欢的事。
该睡觉了。
鬼是不用睡觉的,她可以在我睡觉的时候随意飘玩,想去那都可以。
没有考虑她该怎么办。我独自一人上床睡觉。
睡得朦朦胧胧的,隐约觉得床边站立一人。
我以为是闫妮,喊一声没有答应。
那站立的人突然伸出手一把钳住我——霎时一抹阴冷袭来,搞得我汗毛炸裂的同时,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一幕幕跟电影似的影像。
首先是夏天进进出出在忙,他从车上背起一具用白布包裹的尸体,然后送进停尸房。
白布揭开露出一颗束发有着一张消瘦脸的面孔。
死者是道士打扮。就在夏天给这具尸体挂号牌的时候,手一滑,他跟尸体来了一个正面接触。
这一切发生太快,就如发生在我眼前的事。
我真目睹死者口里一袭来历不明的气息很快的进入夏天的口里,然后夏天起身,嘴里骂骂咧咧随意抹了一把嘴,把尸体整理好转身出了停尸房。
我大力挣扎——随着我挣扎的力度,周遭的环境也在发生变化。
我听见铃声——嘀铃铃~嘀铃铃,噗通噗通,很沉重的脚步声,不像是正常人走路发出的响声,更像是有人在跳步前进。接着我看见这些跳步前进人的前面,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就在这时来自现实中的咳嗽声打断了影像,闫妮惊叫,我开灯——
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她就是我。
“老公你没有察觉,刚才有东西在你床边?”
我没有告诉闫妮,刚才那个东西是来传递我想知道的信息。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在搞一件大阴谋。那些跳步前进的不是人,是尸体,这个邪恶的家伙,聚集那么多尸体他想干嘛?
躺在床上,怔怔的凝望屋顶,思绪沉溺在刚才的影像中。
夏天是被不甘死去的道士附体了,之所以他否决跟我的关系,那是因为他本人不知道个中情由。是道士借体还魂,来找我,并且要求我拜他为师。
这个臭道士,生前就没有收一个徒弟?直到死了,才想起来收徒弟!这么一想,脑子里就像被一万匹草泥马踩了,没有一丁点头绪,乱糟糟的。
要不是闫妮死妮子死性不改,偷偷钻进被窝里把我冷得打颤,我还在胡思乱想中。
“滚。”
“老公求你——”
“出去。”斩钉切铁没有商量余地。
“要不我给你按摩?”闫妮变换方式,总想吃我豆腐。
她不停的扭动身子,用最缭人的方式挑弄我的底限。我咬咬牙,一把推开她怒吼道:“不行就是不行,没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