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贾婷给我总是保持在神神秘秘地下恋爱的阶段。所以我一直期待大学时代,大学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可以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巴望着跟贾婷能从地下转移来一次光明正大轰轰烈烈的恋爱。
在等待入学的日子里,家里的那些破事没有影响我幻想在新的校园跟贾婷重逢后,会不会发生想象中特别浪漫的事。
可没想到的是,才几个月不见,贾婷就像变了一个人。
对我之冷漠。
就在来大学报道的第二天,好不容易才盼到能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刻意的靠近她,贪婪的嗅闻来自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手不受控制随意的揽住她的腰,理所当然的把嘴凑上去,还没有沾点边,脸上就啪,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当时就把我打懵了。捂住火辣辣的面颊来不及质问,贾婷已经跑了。
我莫名其妙低头看自己,还别说,来到这个新的环境。感觉跟贾婷的落差挺大,就我这样的农村孩子,能攀附上大城市的女孩,在别人看来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呀了个呸,她贾婷也算不上天鹅肉吧!我也特么的不是癞蛤蟆,死丫头究竟想那样?闷闷不乐从校车旁边闪出来,经过图书室,图书室静悄悄的,我以为没有人,却在较为隐蔽的过道传来窃窃私语声。
听声音不太清楚是谁,总之说的都是一些令人耳烧面热的话。
“唔~轻点。”
“爽吧?”
我隐身在墙角,悄悄伸出半拉脑袋朝传来细语声的地方看。这一看,看得我热血喷张,看得我眼睛发直,一男一女拥在一起,男的上下其手,在女的那地方摸,五根手指在里面肆意掠夺所需,女的也不是好东西,那手只差没有伸进男的裤,裆里。
不对,那女的衣服怎么那么熟悉?我定睛细看,麻麻的,她不就是在学校门口看见的那女的?她身边的也正是那帅得一逼的男子。
我本能的后退,想一走了之,却不料脚底踩到什么东西一滑,身子前倾一下子从隐蔽处跳了出来。我的突然出现,惊得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就像被人狠踩了一下脚背,神经质的惊跳开去。
“你是谁,竟敢偷窥……”女的一张脸涨红就跟要滴血那样,男的捏紧拳头就要对我打来。
我鄙夷的冷哼一声道:“偷窥你,老子还没有兴趣,拜拜。”看那男的不但帅气,个子也高出我一头,没有底气能否打赢他,就借口想离开。
“看够了想溜?”男的不放过我,咄咄逼人的气势逼过来,要是眼神能杀人,我都死了七次八次了。他的眼神之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那么怨恨。
女的见状,趁机溜走。
男的见女的跑了,气得一拳头对我砸来,我灵活一闪躲避开去。他又是一脚狠踢过来,我小腹挨了一脚,疼痛就像肠子断裂那样,迫使我捧住肚子,卷曲在地。
呸——他打了不出气,又朝我吐唾沫。
就在这时贾婷及时出现,她大喊一声:“罗川你怎么了?”
男的听见喊声,看到贾婷,眼睛贼亮,桀骜不驯的姿态瞬间有所改变。他跨前一步解释道:“没什么,他刚才不小心跟我碰撞一起了。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贾婷。”
听见贾婷跟他说话,我酸溜溜的心里很不好受,却无法解释刚才挨打的事。要是我告诉她,刚才看见这个男的跟另外一个女的在做苟且之事,她一定会认定我是在偷窥人家。
“陌野。”不得不说他挺会装的,一脸邪笑,帅气得令某人神魂颠倒了,竟然主动介绍自己是来的新生。
对方也在告诉她自己也是新生。
贾婷没有来扶我,一直跟这个叫做陌野的人有说有笑。我呢自己扶住墙壁站起来,肚子还是很疼,疼得我呲牙咧嘴。
“你没事吧?”
贾婷终于注意到我的情况,急忙掉转头问。
我努力站稳,冷冷的瞥看了一眼陌野,恼怒道:“我没事,好得很。”
“罗川你有病吧!有病我这里有药。”贾婷一脸狐疑的凝视我,话里带气道。
我有病,我看你才有病。这话我没有骂出来,对她无视,径直朝学校医疗室走去。
高中时代跟贾婷也有吵架,但是我们都会在吵架不到半小时,就和好如初。要么是我找她,要么是她借口来找我,总之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我在医疗室,贾婷也不知道跟陌野说了什么话,总之在医疗室呆了半小时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吃了点药,抹了碘伏,心情极坏,情绪低落,我朝校门口走去,这里是我跟她来大学第一次约定的地点。
刚刚走了快要到校门口的时候,有一骑车大妈从后面追来,口里大喊:“罗川你电话。”
我以为听错,看向喊我的人。骑车的大妈乃是我们寝室的生活老师,是生活老师就没有错,她是专门管寝室的,大学校园很宽。在校园里可以骑车,只要有条件,还可以开车。
她汗水淋漓,湿了刘海,为的就是在校园里找到我。
“我家里人?”
在大学的生活老师全是大妈,对人和善,却也严肃。
大妈说:“是的,好像很急。”
“哦。”我急忙转身朝寝室跑。
大妈在身后喊:“罗川骑车去。”
我骑车经过很多人,无数张熟悉也陌生的面孔,对于骑车在校园的人,他们是见惯不惊。我挺羡慕那些个一路高谈阔论的学哥学姐,在他们的身边往往跟随了好几个同学。
校园的树年生久远,盘根错节,展开枝桠,既可以遮阴也可以美化环境。一路疾奔,暗自猜测家里来电话究竟是什么事,是老妈风湿病发作,还是老爸工地上出什么事?
因为之前看见的那一幕,多少影响了我的情绪。极力镇定,重新振作,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假设高中恋爱因为升级大学告吹,那么想在大学继续恋爱是没有那个可能的了。如此我只能加倍努力,争口气,跳出农门,实现自己的理想。
终于到达寝室,电话还搁置在一旁,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一把抓起话筒就喂喂喂的喊。
话筒没声,明白了他们早就挂了电话。
我是不知道家里人是在村上打的电话,还是在镇上某一个地方打的电话,但是按照来电显示我拨了过去。
拨过去有人接,一问是二蛋。
“川哥出事了,狗娃找人把孙泉干掉了。”听二蛋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也没有废话多问,他是从那知道我们生活老师收发室电话的,就一个劲的喊他冷静,把发生的事告诉我。
可是二蛋说他很害怕,要我回去一趟。
“怕个锤子,你好好的说。”有同学听见我说粗话,眉头一皱,鄙夷了我一眼,从收发室窗口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