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用话语形容不出来的空间。
一片黑白。
周围没有风景,只有黑白,在这种环境中,王付宛如一滴笔墨。
陡然空间一颤,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王付站在其中,没有任何遮雨的地方,任凭大雨洗刷。
视线中,可以清晰可见那些雨滴落下的轨迹。
一切都是空白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雨水侵透了自己的全身,雨水从上至下,沿着脸颊,点点雨水透进了王付的嘴角。
当雨水偷偷的跑进了王付的口腔。
王付神情骇然。
这雨水的味道,是苦涩的!
这不是雨,而是心房的“雨”,这些心中的泪在洗刷,洗刷王付整个人。
没有人能够帮自己挡住这些承重的雨,任大雨洗刷,王付选择了蹲下,蹲在黑白之地,经受着寒冷与孤独。
主导精神渐渐的消散。
......
夜晚的天窗边。
“王付”站起来了,扶着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邪魅的笑了笑。
“还以为你的承受能力足够强大,没想到早就不堪一击,早知如此,我早就能够占据一切,王付,你也不过如此。”
“王付”玩味的一笑,仰视着整片天空。
短短的几分钟的挣扎,那短短的刘海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长发。
噔...噔...噔...
“王付”走到了洗漱间之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乌黑亮丽的长发,用手亲昵的拉扯了一下,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叹:“我果然是最帅的人。”
也就在“王付”自我陶醉的一瞬间。
上官以沫因为实在忍不住,想要出来安慰王付,却发现王付正在照着镜子。
“付,你没事吧?”
上官以沫看着王付,禁不住的担忧。
王付回眸,看着上官以沫,慢慢的靠过去。
上官以沫突然就发现王付有点不太对劲,不仅仅是神态,更多的是变化。
那副神态很是邪魅,在他眼中的人,都是蝼蚁,身体上的变化也足够让人吃惊,宛如女人一样白皙的肤色令人诧异,那乌黑靓丽的长发,与那张古怪迷人的五官相得益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具备着冲击所有女性视线的能力。
就在上官以沫吃惊之时,王付已经来到她的面前,拖动她紫色的秀发,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我没事,你有事。”
看着王付陡然的样子,上官以沫红脸了一片,那副姿态,上官以沫敢笃定,是一个女人都会目不转睛。
王付的肯定,让上官以沫语塞了一下:“我...能我有什么...事?倒是你,干嘛今天靠我那么近?”
王付凑近,在上官以沫的耳边,轻声的笑了笑:“你有事,你的心跳在加速,之所以我靠这么近,那是因为我能够迷住你。”
上官以沫一愣,紧张的推开王付,看着眼前的王付,上官以沫突然的发现很不一样。
“你不是付,你是谁?”上官以沫警惕的道。
“你是被我一语命中后,显得有些心虚?怎么?我你都认不出来了?我记得好几天前我们刚见过面的。”王付嬉笑了一下,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丝毫的遮掩。
自己是王付,又不是王付,但自己的本质还是王付这个人。
上官以沫有些魔症,同时,韩千雪与耳耳也同时因为上官以沫的声音赶来,三女看着眼前的王付,没有一个敢于靠近,因为都发现有点不一样。
“好了,恋爱游戏就到此结束了,倒是王付之前的意图很有意思,利用你?”王付看向韩千雪,点点头:“我承认,这个办法还不错。”
说完,王付就折身走出了门,想着玄关迈去。
同时留下一句话。
“我叫相濡,以后请多指教。”
之后,王付就走了,留下的只有背影。
三女齐怔的看着,不知所措。
只有上官以沫摸着自己的心房,克制着自己的心跳。
耳耳错愕道:“付,这是怎么了?”
耳耳天生比较细腻,对于危险的东西,很是敏感,当她看见王付是第一时间,拉住了韩千雪。
韩千雪眼神闪过一丝厉色,道:“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肖姨,今天小白表现很奇怪。”
耳耳疑问道:“奇怪吗?”
上官以沫点点头:“没有一个人会称自己是另一个人。”
......
一破烂的别墅之中。
“王付”踏进其中。
黑暗中,也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这个身影很熟悉,正是烈余。
“那两个棋子弃掉吧,我没有想到,掌控权来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原来竟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烈余点点头:“知道了,但是动手的话,比较有难度,虽然是棋子,但是应该不会乖乖的去死,他们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有难度?”王付蹙眉看向烈余。
“没有,只不过下一步的计划需要我去进行。”
王付点点头:“好吧好吧,交给我吧,”
短暂的交接,又快速的分离。
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
烈余由心的笑了笑:“恭喜回来。”
“先别急着恭喜,他可是也出来了,目前跟我在争夺主权,我们可能杀一个女人。”王付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谁?”
“肖倩。”
王付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阵冷风唰唰而过,烈余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更加是悚然的看着他。
本来烈余的意图,是用单千与韩立这两个嫡子,利用奏乐淆代言这件事,让王付陷入崩溃的边缘,直接抹杀掉王付这个人格,从而解放相濡。
如今事情进行的出乎自己的意料,王付居然率先就崩溃了,自己一直心系的老大哥站了出来,但是烈余突然发现,这个不折手段的老大哥,因为长久的禁锢,变得异常的残忍。
解放相濡,这是烈余与相濡从小就约定好的,这长达10年的约定,如今成功了,烈余却发现,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怕了?”
“没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手段无所谓,结果才重要。”